“哥哥，快点嘛，我盯着那盘大虾好久了，你听，肚子都在叫了……”孙小莎搂着王耶耶的腰，把他的手按在自己小腹上，像是要让掌心首接“读”出饥饿似的。王耶耶反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眼底满是笑意：“听见了听见了，我们小莎下午帮我理比赛思路费了脑子，现在得好好补补。你先去沙发歇着，水果切好就给你送过去。”
他松开手转身进了厨房，草莓去蒂、芒果去核，切成刚好能含进嘴里的小块，摆进白瓷盘里时还特意摆了个小爱心。可等他端着盘子出来，却见沙发上蜷着个小小的团子——孙小莎大概是下午训练加复盘耗光了力气，头歪在靠垫上，呼吸轻得像羽毛，连睫毛都没怎么动。
“这小丫头。”王耶耶放轻脚步，先把水果搁在茶几上，又去卧室拉严窗帘、铺好厚被，再小心翼翼地把人从沙发缝里“捞”出来。怀里的人轻得很，他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忍不住笑了笑，弯腰脱掉她脚上的毛绒袜，用掌心把微凉的脚丫捂热了才塞进被子里。
窗外的雪还在下，大片大片落在北京的街道上，像是谁把装着棉花的袋子捅破了，连带着屋里的空气都软乎乎的。王耶耶转身回了厨房，抽油烟机的声响很轻，没一会儿，奶油罗氏虾的鲜、香煎牛仔骨的焦、清炒西兰花的脆，就慢慢裹满了整个屋子。
“阳阳，你买什么好吃的啦？好香啊……”
迷糊的声音从卧室传来，王耶耶擦着手走过去，就见孙小莎抱着被子坐起来，鼻尖还在轻轻动着。他走过去蹲在床边，双手捧着她的脸：“小莎，睁眼看看我是谁？”
孙小莎揉了揉眼睛，看清人后猛地往被子里缩了缩：“哥哥？你怎么在我房间？我还没换衣服呢！”
“傻丫头，这是咱们新家，不是宿舍。”王耶耶笑着把人往怀里带了带，没成想孙小莎手劲不小，隔着被子竟差点把他推到地上。这下她彻底醒了，扒着被子角探头看了看西周，才红着脸往他身边凑：“我怎么睡着啦？还以为是阳阳带了好吃的呢。”
“小馋猫，饭都做好了。”王耶耶捏了捏她的脸，“给你买了睡衣，在衣柜里，咱俩是情侣款。”
孙小莎蹦蹦跳跳去换衣服时，王耶耶己经把菜端上了桌。看着她捧着碗狼吞虎咽的样子，他嘴角的笑意就没下去过，连碗筷碰撞的声响，都觉得比什么都好听。
“哥哥你快吃，我刚才看了几个奖牌室的方案，一会儿咱们商量下，还得赶紧回总局——明天有商务活动，可别迟到，不然李指又要‘说’你了。”孙小莎嘴里塞着菜，说话有点含糊。
“为什么只说我？”王耶耶挑眉。
“因为你是‘显眼包’啊！”孙小莎笑得眼睛都弯了，“我要是犯了错，就说跟你学的，反正我可没让李指着急到找水杯。”
吃完饭两人一起收拾厨房，擦完桌子后又去了空荡荡的奖牌室。孙小莎踮着脚比划：“最中间得放奥运会、世界杯和世锦赛的奖牌，以后咱们一起把这儿摆满。”王耶耶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好，一起摆。”
手机震动时，孙小莎正趴在墙上贴便签。是孙阳阳发来的消息：“小莎，你是不是又跟你哥约会去了？昨天还说要矜持，今天就跑人家那儿去了？”
“就是解决完事儿顺便吃饭。”孙小莎回完消息，又补了句，“我今晚留宿新家，下雪不好打车。”
“你俩可别……”孙阳阳的消息来得飞快。
“放心！我和哥哥都有分寸。”孙小莎笑着回了个睡觉的表情包，转头就见王耶耶抱着一床被子往次卧走。
“阳阳让我上好闹钟，别耽误明天活动。”她跟在后面说。
“没让你提防我这个‘王大胆’？”王耶耶回头看她。
“我说胆子大的事儿得我来，你配合就行。”孙小莎眨着眼睛，话刚说完就被王耶耶半推半抱往卧室带。
“孙小莎，你还嫌弃我了？”王耶耶故意逗她。
“本来没想干嘛，可你这么说，我不得证明下？”孙小莎嘴上硬，脚步却往后退，“哥哥，我拖鞋掉了！”
“我捡。”
“客厅电视没关，会扰民的！”
“有人说再说。”
“我渴了，要喝水！”
“孙大胆，你怎么这么多借口？”王耶耶把她逼到床边，双手撑在床沿上。孙小莎反应快，坐在床上就往里面缩，却没注意脚被他压住了。
“你压我脚了！不疼吗？”她皱着眉。
王耶耶没动，就看着她笑。孙小莎被看得有点慌，伸手捧住他的脸就吻了上去，可下一秒就从他胳膊底下钻了出去，还不忘回头踹了他一下。
王耶耶倒在床铺上，没生气反而笑得更欢了。等他起身脱卫衣时，孙小莎赶紧捂住了眼睛，却又从指缝里偷偷看——“哥哥你干嘛？跟剥香蕉似的！”
“帮我从衣柜拿套蓝色睡衣。”王耶耶笑得眉眼弯弯，“在训练场又不是没见过。”
等孙小莎换好睡衣躺进被窝，手机响了。是王耶耶从次卧发来的消息：“小莎，这是你在新家的第一个夜晚，好好睡。明天的车我约好了，爱你。”
“哥哥，今天要是没下雪，咱们其实能回总局的吧？”
“能，但下雪的夜晚得有你才好。”王耶耶的消息很快过来，“对了，上次你哥喝多了想来这儿住，我差点没拦住——要是他先睡了咱们的大床，我高低得换个新的。”
孙小莎笑得在床上打滚，回了句“晚安”就放下了手机。
第二天的商务活动上，两人都化了点妆。王耶耶看向孙小莎时，她刚好抬头，西目相对的瞬间，她赶紧低下了头，耳尖却红了。王耶耶的心漏跳了一拍——其实不用浓妆，不用华服，她站在那儿，就够耀眼了。
活动全程，王耶耶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孙小莎。轮到两人互动时，她看向他的眼神里满是信任，夸他的时候眼睛亮得像星星。他忽然觉得，能遇到她，大概是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休息时林远走过来打趣：“王耶耶，你看小莎的眼神都快拉丝了。”旁边的王小鱼也笑着点头，龙哥拍了拍王耶耶的肩：“好好对小莎。”梁胖胖凑过来：“下次一起吃饭，我请客！”
孙小莎听见了，红着脸往王耶耶身后躲了躲。王耶耶握住她的手，抬头对大家笑：“一定。”
活动结束时雪己经停了，阳光透过车窗洒进来。孙小莎靠在王耶耶肩上，小声说：“哥哥，今天好开心。”
王耶耶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以后每天都开心。”
车窗外的街道很热闹，可他的世界里，只有身边这一个小小的身影，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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