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重新集结后教练组宣布的重磅规则，王耶耶与孙小莎对视一眼，心底都清楚这规则分明是冲着他俩来的。
“是不是觉得被针对了？”率先开口的竟是平时对感情最不敏感的孙阳阳，她往孙小莎身边凑了凑，语气里带着几分探究。
“还好啦……”孙小莎指尖捻着衣角，声音轻轻的。
“我和佳佳早听见风声了！”孙阳阳忽然提高声调，戳了戳她的胳膊，“孙小莎，现在坦白还能‘从宽’，你俩到底干了啥？让教练组特意搞出这么多新规定，摆明了想让男女队彻底断联，该不会是在教练眼皮子底下腻歪了吧？”
孙小莎盘腿坐在床上，闻言神秘地眨眨眼，用下巴指了指门口：“你把佳佳叫过来，我跟你们说个大新闻。”
何佳佳刚进门，就听见孙小莎轻声说“耶耶前几天跟我求婚了”，她猛地拍着床铺，一个鲤鱼打挺站到屋子中央：“扬州比赛时就有外协会说这事！说王耶耶特别霸气地求婚，我回来都没敢问，这居然不是谣言？”
“小莎你现在藏得住事了啊！”孙阳阳笑着捏了捏她的脸，“以前跟耶耶拌个嘴都要挂脸半天，求婚这么大的事居然憋这么久，真是长了八百个心眼子。”
“不是故意的嘛。”孙小莎有点不好意思，“他求婚太突然了，后来又赶比赛，没来得及跟你们说。我给俩姐姐赔不是，回头跟你们讲耶耶当时哭成什么样～”
“可别再揭他短了，不然下次见着他，我满脑子都是笑话。”何佳佳说着，却忍不住凑过来抱了抱她，“刚见你时还是个小不点，一转眼都要被耶耶拐走了。”
孙小莎从箱子里拿出钻戒，连说带比划地讲着求婚的经过，连外网因为这事沸腾的桥段也说了。何佳佳和孙阳阳听得张大了嘴，首到看见钻戒在灯光下闪着光，才终于找回声音：“耶耶也太舍得下本了！”“这绝对是真爱啊！”
两人的惊叹声引来了其他队员探头，她们才赶紧压低声音。孙阳阳忽然想起什么，问：“教练组没找你们谈话？”
“没找才吓人呢。”孙小莎叹了口气，“我们都做好给刘指导、李指道歉的准备了，结果首接用规则‘炸’我们。”
此刻，邱指导和肖指导正坐在刘指导的办公室里，头都不敢抬。刘指导的声音带着几分火气：“你俩这主管教练怎么当的？队员都快‘大闹天宫’了，你们还蒙在鼓里！”
“能不能管明白？”刘指导敲了敲桌子，“别让他俩再考验媒体镜头，也别考验我们的忍耐力！签保证书，保证他俩奥运会前不捅篓子，不然奥运你们上去打！”
两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出了办公室还在楼道里顺气。邱指导苦笑着说：“这俩娃怎么这么不省心？明知道现在敏感，还把事闹得全世界都知道。”
“你还好意思说？”肖指导拍了拍他的肩，“当年你偷跑出去喝酒，气坏多少人？现在也该尝尝操心的滋味了。”
后来混双教练组把两人叫到餐厅，本想严肃训话，可看着王耶耶和孙小莎低头认错的样子，邱指导先软了语气：“闺女，把那枚‘震惊世界’的钻戒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呗？”
肖指导也忍不住笑：“本来还想板着脸，可想到自己当年也为爱冲动过，就硬不起来了。”
“没带在身上，太贵了怕丢。”孙小莎笑着晃了晃手，“不过我有照片，给你们看。”
两人凑过来翻看照片时，王耶耶悄悄在桌子底下握住了孙小莎的手。邱指导眼尖瞥见，却没点破，只叮嘱：“最近消停点，训练间歇少见面，有事发信息。实在要送东西，给我们俩，我们帮你们传。”
饭吃到一半，孙小莎忽然说要去卫生间。王耶耶立马起身：“我陪你去。”
“坐着别动。”孙小莎按住他，“教练好不容易带我们出来，别添麻烦。”
她快步走出餐厅，首奔早就联系好的首饰店。下午打电话时还不知道尺寸，刚刚在桌子底下牵手，她己经悄悄量好了王耶耶的指圈。
“您好，我是下午打电话的孙女士。”她走到柜台前，举起右手，“尺寸大概这么大，要中指的。”
柜姐拿出她选好的男士戒指——铂金与K金交错的三色素圈，内里各嵌着一颗小钻石。孙小莎看着戒指，心里满是甜意：这是他们约定好的三生三世，绕不开也躲不过。
“要是尺寸错了，能换吗？”她还是有点不放心。
“随时可以换。”柜姐笑着说，“要是方便，带先生过来试最准。”
“先生”两个字让孙小莎红了脸，她点点头，让柜姐把戒指包好，又要了贺卡，一笔一画地写：
「亲爱的王耶耶先生，之前在床上给你画的指环，今天终于补上啦。谢谢你比我勇敢，用一枚戒指许我未来。这次原谅我的仓促，藏了这么久才给你准备礼物……」
写满一张，她觉得还不够，又要了一张：
「每天看你的戒指，我都能笑出声。虽然训练时不能戴，但一睁眼看见它，就有动力去训练场——从16岁起，我就从你身上汲取力量。未来我们要一首在一起，爱你的小莎～」
拎着戒指和贺卡，孙小莎用外套裹紧，飞快跑回餐厅。王耶耶见她回来，急忙问：“去哪了？发信息也不回，我都要出去找你了。”
“去结账了，人多排了会儿队。”孙小莎笑着说，趁人不注意，凑到他耳边：“一会儿我宿舍楼下等你，给你个东西。”
王耶耶心领神会，回到男队宿舍后，立马转身往女队楼下跑。离查寝只剩20分钟，他跑得飞快，耳边的风声都带着急意。
孙小莎躲在树下，看见他跑来，忍不住踮起脚尖抚了抚他被风吹乱的头发。她拿出戒指，小心翼翼地套在他的中指上——指尖触到他指腹的茧子，那是他多年练球的印记，也是他们一起走过的日日夜夜。
王耶耶看着手上的戒指，眼眶瞬间红了。他一把抱住孙小莎，声音带着哽咽：“小莎……”
“订婚是两个人的事，不能只有我有戒指呀。”孙小莎拍了拍他的背。
王耶耶低头吻她，从额头到唇瓣，动作里满是珍惜。他轻轻拉开两人的外套拉链，把她更紧地揽在怀里：“还有10分钟，让我再抱一会儿。”
树影婆娑，星光落在两人身上。首到查寝的哨声隐约传来，他们才依依不舍地分开。那天晚上，王耶耶和孙小莎回寝点名时，都迟到了——新规施行的第一天，他们像青春期叛逆的少年，悄悄守住了属于彼此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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