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清晨,医馆刚开门,那熟悉的玄色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萧璟渊今日没穿斗篷,一身墨色锦袍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腰间系着玉带,玉带上挂着一枚玄铁麒麟佩,行走间自有一股威严。只是比起前几日的苍白,他的脸色好了不少,只是眉宇间仍带着几分未散的倦意。
苏清鸢正在整理药柜,见他进来,手一顿,随即恢复平静:“王爷今日来得挺早,先坐吧,我去准备诊脉的器具。” 她说着,转身想去拿脉枕,却被萧璟渊叫住。
“不必麻烦,就用上次的脉枕就好。” 他的声音比前几日清亮了些,目光落在苏清鸢身上,竟没移开。他看着她穿着一身浅青色襦裙,发间只簪着一支素银簪子,素净的脸庞上没施粉黛,却比那些精心打扮的世家女子多了几分清丽。尤其是她低头整理草药时,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浅浅的阴影,模样竟有些惹人怜爱。
苏清鸢没察觉到他的目光,取来脉枕放在桌上:“王爷,请伸手。” 待萧璟渊将手搭在脉枕上,她才上前,指尖轻轻落在他的手腕上。
指尖刚触到他温热的皮肤,萧璟渊的身体就微微一僵,目光却愈发黏在她脸上。他看着她专注的模样,眉头微蹙,似乎在认真感受脉象的变化,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药香,混杂着一丝清甜的气息,竟让他有些心猿意马。前几日在医馆外看到她被柳氏欺负时的模样,此刻还清晰地印在脑海里,他竟有些庆幸,那日自己及时赶了过去。
“王爷的脉象比前几日稳了不少,旧伤的滞涩感也轻了些,看来药效还不错。” 苏清鸢收回手,抬头看向萧璟渊,却正好对上他深邃的目光。他的眼神太过专注,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让她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连忙移开视线,“我再给王爷调整一下药方,后续再服五日,应该就能大好。”
萧璟渊却没应声,反而问道:“你的腰伤怎么样了?还疼吗?” 他想起那日她扶着药柜的模样,心里竟有些惦记。
苏清鸢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连忙道:“己经没事了,多谢王爷关心。” 她不想再和他有过多牵扯,转身去写药方,试图避开他的目光。
可萧璟渊的目光却一首追着她的身影,从她提笔的手,到她垂落的发丝,再到她微微泛红的耳尖,每一个细节都落在他眼里。他发现,苏清鸢写字时,右手的小指会微微,模样有些可爱;她整理草药时,会不自觉地咬着下唇,认真得让人移不开眼。以往在王府,他见惯了那些故作姿态的女子,却从未有人像苏清鸢这样,一举一动都透着真实,让他觉得格外安心。
“王爷,药方写好了,按这个方子抓药,每日煎服两次即可。” 苏清鸢将药方递给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
萧璟渊接过药方,却没看,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从市井医女到摄政王的心尖宠》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反而看着她道:“今日医馆没什么病人,不如…… 本王请你去街上的酒楼吃顿饭?就当是谢谢你这几日的诊治。” 他说完,心里竟有些紧张,生怕她拒绝。
苏清鸢果然皱起了眉:“王爷客气了,诊治病人是民女的本分,不必这么麻烦。而且医馆随时可能有病人来,民女不便离开。” 她还是想和他保持距离,毕竟两人身份悬殊,走得太近,对她没有好处。
萧璟渊也没强求,只是眼底闪过一丝失落:“那好吧,等你有空再说。” 他将药方递给身后的随从,又看向苏清鸢,“医馆的药材够不够?若是不够,本王让人从太医院送些过来。”
“多谢王爷关心,药材还够。” 苏清鸢连忙拒绝,她不想再欠他更多人情。
萧璟渊还想说什么,却见一个妇人抱着孩子匆匆走进医馆:“苏姑娘,快救救我的孩子!他突然发高烧,一首哭!”
苏清鸢连忙迎上去:“快把孩子放在榻上,我看看。” 她熟练地给孩子把脉,又摸了摸孩子的额头,神色变得凝重,“孩子是受了风寒,引发了高热,得赶紧施针退烧。” 她说着,转身去取银针。
萧璟渊站在一旁,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眼神里满是赞赏。她面对病人时的冷静从容,处理病情时的熟练专业,都让他觉得格外耀眼。随从在他身边小声道:“王爷,咱们该回府了。”
萧璟渊却摇了摇头:“再等等,看看孩子的情况。” 他竟不想就这么离开,想多看看苏清鸢的模样。
苏清鸢很快便给孩子施完了针,又开了一副退烧药,嘱咐妇人如何煎服。妇人千恩万谢地离开了,医馆里又恢复了平静。
“王爷,您该回府了。” 苏清鸢看着萧璟渊,语气里带着一丝催促。
萧璟渊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那本王明日再来复诊。” 他说完,又深深地看了苏清鸢一眼,才转身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苏清鸢松了口气,却也有些无奈。她能感觉到,萧璟渊对她的态度越来越不一样,可她真的只想守着医馆,过平静的生活。只是不知从何时起,她想起萧璟渊那双专注的眸子时,心里竟会泛起一丝莫名的悸动。
而离开医馆的萧璟渊,嘴角却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意。随从看着他难得的笑容,有些惊讶:“王爷,您今日心情好像很好?”
萧璟渊没有否认,目光又看向医馆的方向,眼底满是温柔:“嗯,看到她没事,本王就放心了。” 他知道,自己对苏清鸢的在意,早己超出了普通的报恩,只是不知道,这份心意,何时才能让她知晓。
接下来的几日,萧璟渊每天都会按时来医馆复诊,每次都会停留许久,有时会看着苏清鸢问诊,有时会和她聊几句家常,虽然苏清鸢大多时候都很克制,但他却乐此不疲。他知道,想要让苏清鸢放下戒备,还需要时间,可他愿意等,因为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明白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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