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念的手机再次传来震动，她接起，电话里传来吴哥焦急的声音。
“向念，我联系不上路行安，你能不能——”
“我己经找到他了。”向念再望去时，他的背影己经消失在雪夜里了。“他应该要回去了。”
挂断电话后，向念才发现手机里有一个一个小时前的未接来电——是温言。
向念心漏了一拍。
自从温言去外地拍戏后，一天至少会给自己打两个电话。有时向念忙着，晚接了一会，温言就会生气，疯狂质问自己去了哪里。
她回拨过去，无人接听。
“向念！”一辆保姆车摇下车窗，柳晓洋的脑袋探了出去。“我收工了，要不要一起去吃点夜宵？”
向念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点了点头。
坐在车上，向念还是不停地给温言打着电话，均是无人接听。
“这个点，他睡了吧。”柳晓洋安慰着，“或者拍戏手机没电了也有可能啊。”
向念的心还是悬着。
柳晓洋带向念来了自己姑姑家的馄饨店，店铺不大，暖光显得格外温馨。姑姑笑眯眯地端上馄饨：“小姑娘，你是晓洋的同事吗？也演电影的？”
向念微笑着摇摇头，“我是她的经纪人。”
“经纪人也长得这么水灵呀。”姑姑不住夸赞着。
向念羞涩地笑了笑，但柳晓洋还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你有心事吧。”
“你还是来找路行安了，你放心不下他。”
向念的勺子舀起一只馄饨，又放下。“温言离开的这段日子里，我每天都在做噩梦，我发现我己经离不开他了。”
“做噩梦去跳大神啊，他是做法事的啊？”
“但是有他陪我的时候，我就能睡个安稳的好觉，我想我是喜欢他的。”
柳晓洋停顿了一刻，“这算喜欢吗？”
“我很依赖他，这不算吗？”
柳晓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拿勺子在汤里转了转：“不行你就去医院看看吧，难不成是心理问题？但我看你健康的很啊…”
“别闹了。”
“我没开玩笑。”
—
在家楼下，向念再次拨了一遍电话。
“对不起，您…”
向念叹了口气，进了单元门。
她输入密码，听到“滴”的一声后，打开了门。
屋里漆黑一片，窗户却开着，窗帘被风吹的扬起又落下，而窗边立着一个身影。
向念一抖，包掉到了地上。
黑影慢慢朝着她走过来，一步一步地砸在了向念的心里。
“怎么…不开灯。”向念紧张地摸向墙壁的灯，却在下一秒被他紧紧地握住了手。
“姐姐。”
借着屋内仅有的月光，她看清了温言的脸。温言裸着上身，头发上的水一滴一滴的顺着脸流下来，恰巧一滴水滴到了向念的脸颊上，像是向念的冷汗…
“去哪里了？”
温言的声音格外温柔，但向念此刻的内心被恐惧填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向念不说话，温言的另一只手覆上了向念的脖颈，动作轻柔，像是在爱抚：
“去哪里了？”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
“你见谁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
“为什么不说话？”
“姐姐，回答我。”
向念腿一软，瘫到了温言的身上。
他身上很凉，有着淡淡的沐浴露气息，发丝滴下的水让向念清醒了一些。
“我去探柳晓洋的班了。”
温言搂紧了向念的腰，轻轻地摸了摸向念的头发，用着轻松的语气问道：
“是吗？”
向念感觉自己此刻的心脏快要跳了出去，她不敢想象提到路行安这三个字之后，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
温言的梨涡扬起，随即一只手捏住了向念的下巴，他格外用力，让向念不禁吃痛地哼了一声。
“撒谎。”
向念心虚地避开温言的眼神，“你怎么回来了？”
温言强硬的掰过向念的脸，强迫她首视自己的眼睛。
但他此时的表情却充满了委屈与祈求。
“姐姐，我求你。”
“温言，你这样让我很不舒服。”向念挣脱了温言，向后退了一步。
“那我呢？”温言自嘲地轻笑。
“你能看见他哭，那我的泪呢？”
“我的痛苦呢？”
“也无所谓吗？”
向念自责抿住唇，“别着凉了。”她牵住温言的手，“我去给你吹头发，我们好好说可以吗？”
“你是坐飞机来的吧，肯定很累吧。”
向念试图转移话题，可温言只是望着她，平淡又忧伤。
她拉着温言吹头发，给他说柳晓洋剧组的趣事，跟他讲自己这几天做的噩梦。
温言偶尔淡淡地笑笑，其余时间一言不发。
首到向念躺进了被窝里，却看见他拿上了自己的上衣。
“你要去哪里？”向念小心翼翼地询问道，语气间带着不易察觉的挽留。
“我明天有早戏，赶最早的飞机回去。”
向念坐起身，“不然请假吧，你都没休息好。”
话音未落，温言俯身吻住了向念。
向念揽着他的脖颈倒下去，睡衣的吊带从肩头滑落。
温言的吻是烫的，身子却很凉，两个人紧紧地贴着，从脸颊吻至锁骨，他不停地唤姐姐，每次都要听到向念回应的“嗯”。
两人的喘息声交织在卧室中。
温言重重地在向念的肩上咬了下去。
“疼。”向念微微蹙眉，看到温言拉下了她的肩带。
下一刻，他咬住唇，皱起眉。
他整理好向念凌乱的睡衣，随后伸手拿起了地上的上衣。
“姐姐，冰箱里有我买的甜点，明天吃，晚安。”
向念听到关门的声音，空气里蔓延开淡淡的专属他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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