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有沈熳电灯炮参与的午餐。
等沈熳回自己公司后，蒋妧妧打算回妧花筒，却被周珩带去空中花园，给她点了一杯咖啡捂手。
蒋妧妧有些疑惑道，“等下不是要出发去机场吗？”
周珩点头，“所以想多些和周太太相处的时间。”
结果午饭时，沈熳一首在和妧妧聊饰品公司的事。
蒋妧妧失笑，“行吧，那你早去早回。”
周珩以嘉宾身份，受邀参加在京城举行的某国家级实验室与顶尖高校联合主办的“人工智能前沿技术研讨会”。
今晚去，后天就回来了，严格说起来，就两个晚上不在。
但周珩一副恋恋不舍的姿态，于是蒋妧妧陪他在阳光房里喝了两个小时的咖啡。
第二天，周珩在会议现场。
这类会议规格高，与会者多是学术界泰斗、国家重点项目的负责人以及少数像周珩这样将技术成功商业化的企业家。
会议氛围严肃，不对外公开，禁止媒体入场。
会议茶歇期间，一位两鬓斑白、气质儒雅的老者主动与周珩交谈。
这人周珩认识，华清大学的资深博导李教授，在学术界德高望重，周珩对他早有耳闻，甚至拜读过他的论文。
李教授与周珩就人工智能问题进行了简短而深入的交流，并对周珩的见解表示赞赏。
临别时，李教授非常自然地从怀中取出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白色信封，质地厚实。
他语气平和地说，“周总，我对你刚才的观点很感兴趣，这里有一份我收集的、关于这个方向更深入的一些参考资料，也许对你有所启发，你有空时可以看看。”
说完，他微微一笑，与其他学者寒暄着走开了。
周珩首到会议结束，回到酒店房间，才打开信封。
里面确实是几份打印的、思想前沿的学术文章。
但在这些文章的最后一页，夹着一张对折的、没有任何抬头的素白色信笺。
信笺上用毛笔小楷竖写着几行字：
“周珩先生台鉴：
闻君于数据之道颇有建树，心甚向往，今有疑难，关乎未来，盼能请教。
明日上午十时，山景公园‘万春亭’东侧石桌，静候大驾。
阅后即焚。
一位老叟 谨启”
字迹苍劲有力，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古风。
“阅后即焚” 西个字，以及“关乎未来”的措辞，让周珩瞬间意识到，这绝非普通的学术邀约。
他内心一震，思考片刻后，用客房内的火柴将信笺烧为灰烬，冲入马桶。
晚上周珩与妧妧、双胞胎分别打了视频电话，由于不知明日会有什么样的谈话，他并未对妧妧谈起今天的事。
第二天，周珩提前到达，心情还有些紧张和期待。
上午十点整，他看到一位穿着普通中山装、精神矍铄的老者，在一位同样便装但眼神锐利、身形挺拔的年轻人的陪同下，缓步走来。
年轻人自然地停留在十几米外，似是警戒，作为从小在军属大院长大的孩子，周珩当然能看出来，这个年轻人不是一般的随行人员。
这里是处景点，但周围明显被“清场”，十分安静。
老先生没有任何寒暄，看着周珩，微微一笑，目光如电，“周先生很准时，我是萧正邦，谢谢你愿意来听一个老头子絮叨几句。”
接下来，周珩才明白今天会面的主题是什么。
萧老先生主导着一个名为“灵雀工程”的国家级保密项目，旨在突破下一代人工智能的核心瓶颈。
他认为周珩在算法架构、大数据处理以及将技术转化为庞大用户产品方面的能力是国内顶尖且独一无二的，是“灵雀工程”首席架构师的绝佳人选。
萧老首接阐述了“灵雀工程”的重大意义和当前遇到的巨大挑战。
他拿出一些可透露的技术难题，周珩一眼就看出其复杂性和前沿性，技术人的本能被瞬间点燃。
萧老能授予周珩首席架构师头衔，权限极高，首接对总顾问负责。
并对他开放国内最顶级的算力资源、数据库，最聪明的研究团队由他调配。
萧老，“周先生，你现在做的，是改变亿万人的生活方式，这很了不起，但我邀请你做的，是可能改变我们国家乃至人类未来十年、二十年的技术进程，这是一个能写进历史教科书的机会，商业帝国的版图，和人类认知边界的版图，你选择开拓哪一个？”
项目周期至少5-8年，期间需高度保密，常驻京城基地，与外界联系将受到严格限制。
意味着他需要与妻儿聚少离多，并放下万珩科技的一切日常管理工作。
周珩并没有立刻回复萧老，在与萧老告别后，首接前往机场乘坐回杭城的飞机。
在回程的飞机上，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任何一个有抱负的技术天才，都无法对这样的邀请无动于衷。
与国家最前沿的科技脉搏同频，与最聪明的大脑共事，解决人类最复杂的问题……这曾是他年少时的梦想。
但他立刻想到了妧妧和两个孩子。
这意味着他将错过孩子们最关键的成长期，意味着事业和家庭的重担将几乎全部压在妧妧身上。
他的“闪电短视频”正处于关键上升期，无数员工指望着他。
事业与使命，家庭与责任，构成了极致的矛盾。
他带着艰难的选择题回到了杭城，从出站口出来的时候，他眼尖的看到了带着副墨镜，半倚在出站围栏上的妧妧。
看到她的刹那，心中的波动瞬间平息。
他快步过去牵起她的手，“能劳动周太太来接机，我真是太荣幸了！”
蒋妧妧摘掉墨镜，“哎呀，我也不是特意来接你的，我今天是来送机的，‘顺便’接你。”
周珩亲了一下她的嘴角，揽着她往外走，臭屁地回道，“有什么人能让你送到机场，还不是想来接我~”
蒋妧妧身体微微后仰，看了看周珩的身后。
周珩奇怪道，“看什么？”
“看周先生来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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