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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器道惊鸣

小说: 万道归一录   作者:闲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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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澜宗内门的「万道楼」矗立在云雾之巅,青玉雕琢的楼体表面流动着三千道器道纹,每一道都对应着不同的炼器手法。苏寒握着阿青给的青铜耳钉,混在百名候选者中,掌心的九柄剑纹与楼体共鸣,在袖口下泛着微光。

“下一位,万药谷外门 —— 苏寒。”

监考长老的声音从云纹屏风后传来,苏寒抬头,看见一位身着赤铜道袍的老者,腰间挂着十二枚形态各异的炼器符,每一枚都刻着他在禁地解析过的器道纹。老者的瞳孔呈熔金色,正是器道修士特有的 “鉴宝眼”。

“把手放在‘万器鉴’上。” 老者指了指桌上的青铜罗盘,罗盘中心刻着与九柄剑相同的齿轮纹。

苏寒依言放置手掌,罗盘突然发出刺目金光,三千道器道纹同时亮起,在他身后投影出九柄青铜剑的虚影。候选者中传来惊呼,有人低声议论:“九纹共鸣,这是百年一遇的器道奇才!”

老者的鉴宝眼骤然收缩,他清楚地看见,罗盘上的器道纹正以苏寒为中心重组,形成从未见过的 “万道归一纹”。更令他震惊的是,苏寒的掌纹中竟夹杂着逆命者特有的乱码状神纹,与苍澜宗禁地的石碑纹路如出一辙。

“不错。” 老者沉声开口,随手抛出一枚刻着 “烈阳纹” 的玉简,“解析此纹,限时三息。”

苏寒闭上眼睛,神识却在瞬间穿透玉简,看见里面封存着苍澜宗初代炼器大师的记忆:老者正在熔岩中锻造本命法宝,每一道锤击都对应着 “烈阳纹” 的运转轨迹。他突然福至心灵,将九柄剑的器道纹与烈阳纹融合,在掌心凝聚出迷你版的熔岩剑。

“叮 ——”

熔岩剑发出清越的鸣响,竟比玉简记载的原版多出三道淬火纹路。老者猛地站起,赤铜道袍无风自动:“你竟能改良上古器道纹?你师傅是谁?”

苏寒刚要回答,脑海中突然闪过阿青临终的画面,以及他颈间的条形码。他灵机一动:“家师姓苏,曾在万药谷研习器道与丹道融合之术。”

老者的脸色稍缓,扔出一块刻着 “内门弟子” 的紫金腰牌:“明日辰时,到器道峰报到。” 说话时,他袖口滑落一张纸条,上面画着万药谷的坐标 —— 正是苏老所在的方向。

苏寒刚要拾取,身后突然传来冷笑:“区区外门杂役,也配踏入器道峰?”

转身只见一名身着鎏金道袍的少年,腰间挂着七枚灵器,每一枚都刻着不同的器道纹,正是苍澜宗内门天才楚墨,其父是器道峰主。楚墨的鉴宝眼扫过苏寒的腰牌,瞳孔突然收缩:“你手上的剑纹…… 是禁地的封魔剑?”

九柄青铜剑突然发出嗡鸣,剑身上的神纹与楚墨的灵器产生共振。苏寒解析出对方灵器中隐藏的 “焚天纹”,那是器道中专门克制逆命者的杀招。他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左眼角的神纹却在此时扩大,在楚墨眼中形成一片乱码。

“够了。” 老者突然开口,“楚墨,带新弟子去领炼器材料。”

楚墨狠狠瞪了苏寒一眼,甩袖离去。老者却突然压低声音:“三日后的‘器道论道会’,别暴露你能解析万纹的事。” 他指尖划过苏寒的掌心,留下一道冰蓝色印记,“这是冰族的‘雪隐纹’,能暂时掩盖逆命印记。”

苏寒心中一惊,想起叶清璇的冰眸。看来这位器道长老,与冰族有着不浅的渊源。他刚要追问,老者己转身离开,云纹屏风后传来一声叹息:“逆命者啊…… 当年你母亲若听我劝告,又怎会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夜幕降临,苏寒在器道峰的偏殿中研究腰牌,发现其内部刻着 “苍澜宗器道秘典”,每一页都对应着不同的器道纹。他尝试解析,丹田中的金色小塔突然旋转,将秘典内容转化为可融合的神纹。

“咔嚓 ——”

窗外传来灵器碎裂的声音,苏寒望去,只见楚墨正将一名外门弟子的本命法宝摔在地上,周围围着数名内门弟子,正用 “焚天纹” 灼烧那名弟子的手掌。

“废物也配修炼器道?” 楚墨冷笑道,“你这柄破剑,连灵稻都割不断!”

苏寒认出那名弟子,正是今早帮他指路的杂役少年。他突然想起自己在灵田被欺凌的场景,体内的逆命纹蠢蠢欲动,境界再次跌落至炼气初期,换来对 “焚天纹” 的极致解析。

“停手。” 苏寒上前,指尖在空气中划出改良版的焚天纹,火焰竟在少年掌心凝成剑形,“器道的精髓不是毁灭,而是 ——” 他将火焰剑抛给少年,“赋予凡铁新的道纹。”

周围弟子惊呼,火焰剑竟能在石面上留下清晰的剑痕,比楚墨的原版焚天纹多出三道散热纹路,不易灼伤使用者。楚墨的脸色铁青,突然祭出本命法宝 “鎏金熔炉”,炉身上的器道纹组成 “灭” 字,首奔苏寒面门。

“来得好。” 苏寒运转九柄剑,将解析出的 “鎏金纹” 与 “灭” 字逆向融合,九剑突然组成熔炉形态,将鎏金熔炉的攻击反弹。楚墨被震退三步,眼中闪过惊恐:“你…… 你竟能逆炼我的本命法宝?”

“楚墨!” 器道长老的声音从峰顶传来,“明日论道会,你与苏寒当众炼器,若再私下斗殴,便去禁地带罪修器!”

楚墨恨恨离去,苏寒却注意到他的熔炉上,竟有一道与阿青条形码相同的暗纹。他突然想起苏老的话:“星陨海的残页,与苍澜宗的器道秘典同源。” 或许,楚墨的父亲 —— 器道峰主,正是当年参与追杀母亲的凶手之一。

深夜,苏寒在炼器室尝试将逆命纹融入青铜剑,剑身上突然浮现出冰蓝色的时间道纹,正是叶清璇在禁地使用的 “时之径”。他想起玉简中记载的冰族秘法,试着将时间道纹与器道纹融合,竟让九柄剑的速度提升三倍,且每次挥剑都会留下短暂的时间残影。

“原来如此,道纹融合能产生新的法则。” 苏寒喃喃自语,左眼角的神纹此刻己延伸至鬓角,形成类似齿轮的图案,与九柄剑的器道纹完美契合。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白天被救的少年塞给他一张纸条,上面画着禁地的地图,标注着 “子时,封魔剑冢,残夜共鸣”。苏寒握紧剑柄,发现纸条边缘竟有与周明碎玉相同的箴言:“逆命者共生,万道归一无上天。”

他知道,这是器道长老的暗示。当他踏入封魔剑冢,九柄剑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鸣响,剑冢深处,竟插着与他手中相同的青铜剑,每柄剑上都刻着不同的逆命纹,而剑冢中央的石台上,放着半片泛着金光的残页 —— 正是母亲当年遗失的另一半。

苏寒伸手触碰残页,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叶清璇的声音:“逆命者,只有集齐三片残页,才能打开星陨海的量子核心。” 而在残页下方,刻着一行让他血液凝固的字:“第三片残页,在冰族圣女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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