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捷报传京
第五百二十一章 捷报传京
文德帝沉默着，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心中也在权衡。再派援军，需调动内地兵力，恐导致内地防务空虚，可若是不派，万一燕州兵败，金军便可长驱直入，后果不堪设想。
文德帝正蹙眉权衡增兵之事，殿外突然传来内侍急促的通报声，打破了殿内的凝重：“启禀陛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从北境回来了！此刻已到殿外，求见陛下！”
“太子？”文德帝闻言，脸色骤然一沉，方才因北境无消息而悬着的心，瞬间被怒火取代，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声音冷得像冰，“让那个逆子滚进来！”
百官皆是心头一凛，纷纷垂首，谁都知晓，太子此前自是和金军谈判，可刚到燕州，便撞上金军突袭，但因他急功冒进，导致损兵折将，丢了燕州城，
不过片刻，太子便跌跌撞撞走进殿内，他一身锦袍沾满尘土，袖口还沾着些许血迹，发髻散乱，脸上满是风尘，刚踏入殿门，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父皇！儿臣……儿臣险些没能活着回来看您！您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
文德帝坐在龙椅上，目光冷得能穿透人，语气没有半分波澜：“先说说，你在燕州，到底闯了什么祸？”
太子却避开核心，只顾着抹泪控诉：“父皇，儿臣是奉旨去云州与金军谈判，想为大乾争取喘息之机，可刚到燕州，金军就突然偷袭！徐世忠守不住城也就罢了，陈平安他更是过分！他竟拿着父皇您赐的训诫鞭，当着数万将士的面抽儿臣，还骂儿臣是‘误国储君’！儿臣好歹是大乾未来的天子，他这般以下犯上，不仅打儿臣的脸，更是打父皇您的脸啊！”
说着，太子还特意侧过脸，露出脸颊上早已淡去、却仍能看出痕迹的鞭痕，语气愈发委屈：“儿臣知道自己没能谈成和议，可这也不能怨我啊，是金军压根就没想和谈，他陈平安凭什么仗着军权欺辱儿臣？求父皇严惩陈平安，还儿臣一个公道！”
殿内百官瞬间安静下来，有人悄悄抬眼打量文德帝的神色，太子搬出“打天子颜面”，若是文德帝顾及储君威严，或许会对陈平安略有责难。
可文德帝听完，非但没有半分怒意，反而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笑声在空旷的金銮殿内回荡，格外刺耳：“严惩陈平安？朕看，是老九那几鞭，抽得太轻了！”
太子脸上的哭声猛地僵住，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难以置信地抬头：“父皇……您怎么帮他说话？儿臣才是您的储君啊！”
“储君？你也配称储君！”文德帝猛地站起身，一步步走下龙椅，停在太子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朕让你去云州谈判，你倒好，为了功劳急功冒进。”
“你可知，徐世忠麾下四万北境将士，本可守住燕州城！就是为了救你这个急功冒进的逆子，硬生生折损了一万多，燕州城也丢了！”文德帝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难以遏制的怒火，“若不是老九星夜率军驰援，稳住燕西城，你怕是早就成了金军的俘虏，连命都没了！”
太子的脸色瞬间从青变白，再变灰，嘴唇哆嗦着，想辩解却发不出声音，这些事，他以为自己能瞒住，却没想到文德帝早已知晓得一清二楚。
“你不想着自己丢了城池、害了将士，反倒揪着老九抽你的几鞭不放，来朕面前告状？”文德帝盯着他，眼神里满是失望，“老九用训诫鞭抽你，是替朕管教你，是为了保住大乾的北境，保住剩下的将士！你倒好，只记私怨，不顾国事，这样的人，也配做大乾的储君？”
“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再也不敢了……”太子彻底慌了，趴在地上连连磕头，额头撞在金砖上，发出“咚咚”的声响，“求父皇饶过儿臣这一次，儿臣回东宫闭门思过，再也不敢干涉北境战事了！”
文德帝看着他狼狈的模样，怒火稍缓，却依旧语气冰冷：“即日起，你回东宫闭门思过三月，没有朕的旨意，不许踏出东宫一步！好好想想，你这个储君，该对大乾、对百姓负什么责！若是再不知悔改，朕便废了你这个太子！”
“儿臣遵旨！谢父皇不杀之恩！”太子连忙磕头谢恩。
殿内百官皆是噤若寒蝉，心中已然明了——文德帝对陈平安的器重，早已远超太子，而太子经此一役，储君之位，怕是愈发不稳了。
就在此时一名内侍连滚带爬地冲进殿内，脸上满是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启禀陛下！大喜！大喜啊！燕州急报！九王爷派人送来捷报，燕州大捷！金军大败！”
“你说什么？！”文德帝猛地从龙椅上站起身，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连声音都提高了几分，“捷报？你再说一遍！老九真的打赢了？燕州收复了？”
殿内百官也瞬间炸开了锅，脸上的焦虑瞬间被震惊取代，纷纷围了过来，急切地问道：“你可看清楚了？真是九王爷的捷报？金军到底败得有多惨？”
内侍连忙点头，双手捧着捷报，高高举起：“陛下！百官大人！千真万确！送捷报的斥候刚到京城，这捷报是九王爷亲笔所书，上面详细写了断魂谷设伏、重创金军的经过，还说已收复燕州城，完颜洪与完颜烈带着残兵逃去了云州！”
文德帝快步走下龙椅，亲自接过捷报，手指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他展开捷报，目光快速扫过上面的字迹，当看到“金军二十万大军，战死八万余，投降两万余，逃走不足五万”“燕州已收复，百姓安居”等字样时，紧绷了多日的脸色终于舒展，眼中甚至泛起了泪光。
“好！好！好！”文德帝一连说了三个“好”，语气中满是畅快，“老九没有让朕失望！没有让大乾失望！断魂谷一战，重创金军主力，收复燕州，真是天大的喜讯！”
他将捷报递给身边的李德全，让他念给百官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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