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废太子
第五百二十二章 废太子
当李德全清晰地念出战事经过与战果时，殿内百官纷纷欢呼起来，金銮殿内压抑多日的气氛，瞬间被喜悦取代。
兵部尚书更是激动得老泪纵横，躬身道：“陛下！九王爷智勇双全，勋国公老成持重，二人联手，大败金军，收复燕州，真是我大乾之幸！北境之幸啊！”
文德帝点头，语气坚定：“平安与勋国公，立下不世之功！传朕旨意，九王爷陈平安，晋封‘西境兵马大元帅’，统领西境所有兵马，赐黄金万两，锦缎千匹，勋国公，赏黄金五千两，锦缎五百匹，晋封镇西侯，所有参战将士，一律加官一级，战死将士，抚恤金加倍，由户部即刻拨款，送往北境！”
“臣等遵旨！陛下圣明！”百官齐声躬身行礼，声音震彻金銮殿。
可就在这时，一道带着惊恐与难以置信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殿内的喜悦：“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百官循声望去，只见太子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头发散乱，脸上满是慌乱，连连摇头：“金军有二十万大军！陈平安不过十一万兵力，怎么可能打败金军？这捷报……这捷报一定是假的！是他陈平安伪造捷报，欺瞒父皇，欺瞒朝廷！”
话音落下，金銮殿内瞬间鸦雀无声，方才的欢声笑语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死一般的寂静。
百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满是诧异，随即又化作几分嘲讽，谁都清楚，送捷报的斥候风尘仆仆，捷报更是陈平安亲笔所书，字迹与往日奏折别无二致，怎么可能是伪造的？
太子这话，分明是不愿相信陈平安立功，更是怕陈平安功高盖主，动摇自己的储君之位。
太子也察觉到了殿内的异样，刚想再辩解几句，却对上了文德帝冰冷的目光。
那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刺向他，让他浑身一僵，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双腿一软，再次“扑通”跪倒在地，声音带着颤抖：“父皇！儿臣……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只是……只是太过震惊，一时失言，绝没有怀疑九弟伪造捷报的意思！”
“一时失言？”文德帝猛地打断他，声音里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老九率军大败金军，收复失地，为大乾立下不世之功，满朝文武都为之庆贺，唯独你，第一反应是质疑捷报造假？”
他盯着太子，眼神里满是失望与冰冷：“怎么？老九打败金军，你就这么难过？就这么见不得他立功？”
太子吓得浑身发抖，连连磕头：“父皇，儿臣没有！儿臣没有难过！儿臣只是……只是一时糊涂……”
“糊涂？”文德帝怒极反笑，抬手抓起龙案上的砚台，那砚台是用上好的端砚制成，分量十足，他猛地朝着太子砸去，“朕看你不是糊涂，是心里根本就没有大乾，没有百姓，只有你自己的储君之位！”
“咚”的一声闷响，砚台结结实实地砸在太子的额头上，墨汁与鲜血瞬间流了下来，顺着太子的脸颊滴落，染红了他的锦袍。
太子疼得闷哼一声，却不敢伸手去摸伤口，只能死死趴在地上，身体抖得像筛糠。
百官们见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脸上满是震惊，谁都没想到，文德帝竟会当众动怒，用砚台砸伤太子！这已然不是简单的“管教储君”，而是彻底动了废储的心思！
“父皇……儿臣错了……儿臣真的错了……”太子顾不上额头的剧痛，一边磕头一边求饶，额头的鲜血蹭在金砖上，留下一道道刺目的红痕，“求父皇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儿臣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质疑九弟，再也不敢干涉国事了！”
文德帝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没有半分怜悯，反而愈发坚定了废储的决心。
他冷哼一声，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错了？你以为一句错了，就能抵消你犯下的过错？你急功冒进，丢了燕州，折损一万多将士，你心胸狭隘，见不得兄弟立功，质疑捷报，你心中只有私利，没有家国百姓，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大乾的储君！”
说完，他转头看向一旁的李德全，语气坚定，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李德全！拟旨！”
李德全连忙躬身应道：“老奴遵旨！”
“即日起，废除太子陈煜的储君之位，贬为庶人，迁居皇陵守墓，无朕旨意，终生不得离开皇陵半步！”
文德帝的声音掷地有声，在金銮殿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百官与太子的心上。
“什么！”太子猛地抬起头，额头上的鲜血糊住了他的眼睛，却挡不住他眼底的绝望，“父皇！您不能废了儿臣！儿臣是您的嫡子！是大乾的储君啊！您不能因为陈平安，就废了儿臣！”
他想爬过去抱住文德帝的腿求饶，却被侍卫拦住。侍卫们架着他的胳膊，将他拖起来，太子一边挣扎一边哭喊，声音凄厉：“父皇！儿臣知错了！求您再给儿臣一次机会！陈平安！是你害我！是你想抢我的储君之位！”
百官们纷纷垂首，心中已然有了答案，陈平安既能统兵打仗，收复失地，又能安抚百姓，稳固后方，此前更是为朝廷筹谋划策，充盈国库，这样的皇子，远比心胸狭隘、急功冒进的太子更适合做储君，今日废储，不过是水到渠成之事。
可太子的哭喊声还未彻底消散在殿外，金銮殿内便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跪拜声，以礼部尚书为首的几名官员，率先从队列中走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语气急切：“陛下！万万不可啊！”
文德帝眉头微蹙，目光落在为首的礼部尚书身上：“你有话直说。”
“陛下，如今金军虽在断魂谷大败，却仍盘踞云州，西境战事尚未彻底平息。”礼部尚书抬起头，语气恳切，“此刻若是废除太子之位，恐会引发朝堂动荡，若是被其他国家得知，说不定会趁机作乱，到时候内外夹击，对我大乾不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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