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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蝇营狗苟

小说: 我即主宰   作者:听月亮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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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虽吵闹,但有迷阵在,他们也打不进来。

齐传铮不是刚回来吗?

楚云天正和晏弦终收着书,被吵醒的齐传铮就走了出来。

他仔细一听门外,原来是被他持知风律令赶出天恒宗的一群沽名钓誉之徒,他们在这空口白牙信口雌黄的说齐传铮杀了宗主抢了宝物,那些魔徒就是齐传铮派去的他还装模作样当好人,现在天恒宗都是魔徒的势力,他们要原先清清静静的天恒宗。

“无聊。”齐传铮揉了揉头发,“那些魔徒看见我退兵,是因为我打过他们祖宗。”

按魔界的规矩,那支魔徒的王上被齐传铮杀了,但齐传铮却没有屠全族也没有让他们为奴而是让他们再选新王饶他们一条生路,再遇到齐传铮他们就得退让三分。

而且,齐传铮手起剑落,去那就砍瓜切菜一样削死了几十个魔徒:“再围着天恒宗,再来几百个我都杀。当时留你们一命杀了你们的王但没有屠族,我不介意现在屠。”

那支魔徒当然退兵了。

但混战成那样,魔徒退了还有别的势力,齐传铮不想看见楚云天的家毁于一旦,只好暂时留在了天恒宗。

他甚至没有睡在内门,而是在外门寻了个空屋子住下。

“你在人界杀老幼妇孺了?”楚云天也仔细的听了一会,“你在仙界调戏仙子了?你在鬼界掀阎王桌子了?你在妖界杀妖取丹炼邪药了?”

“停停停,”齐传铮摆手,“这么多,我没那么大本事。”

什么都我干的,我要是这么有能耐我还住魔界?我直接杀上神界当界主了。

齐传铮嫌听的聒噪,直接开了结界把他们的指责拦在了殿外。

晏弦终和嵇揽琛在整理要带回去的东西。

“你回去吗?”齐传铮忽然问楚云天,“我放你走。”

“现在的天恒宗,我回去被骂?”楚云天笑了笑,“不走。”

这么多年都是这个答案。

他不走。

齐传铮也没再问,而是转了个方向朝浴堂走去:“过来给我扎头发。”

楚云天跟上人,仿佛那些争吵没有发生。

——————

“这次怎么梦的是这么琐碎日常的东西了。”

齐传铮睁开眼,是巳时一刻了。

他坐起身,想起来,去寒境之前,他们要先去一趟昭明谷。

齐传铮收了些要带的东西,转过身,前辈踢踢踏踏的走进了房间,伸了个懒腰:“醒了?”

“嗯,”齐传铮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前辈,你说,我为什么会梦到上辈子的事情?”

“你觉得那是梦,那便是梦;你觉得那是前世,那便是前世。”前辈答的高深莫测,“人,总得深信不疑一次自已的来处,仿佛这样就寄托了灵魂的归途。”

齐传铮听的似是而非,但前辈显然拒绝说的再详细一些。

锁好门,齐传铮便前往落松溪去接赵元初。

——————

昭明谷。

齐传铮看着一片焦野,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好像他还能在这里看见伯伯大娘笑着走过去,说宋家那孩子,你怎么回来了。

赵元初走在前面,随着记忆去找赵家的院子。

昔日的塾堂梁柱歪斜、灰堆中还有孩童歪歪扭扭稚拙的笔记;而那他们摸过鱼的池塘,也是静水沉沉,水面上是浮萍、死气……还有已经泡的白骨的浮尸。

齐传铮看着那的、不似个人的硕大躯体,别过脸一阵干呕。

“怎么了?”赵元初回头。齐传铮扶住人肩膀把人转过去:“没什么,你别看。”

他实在是不想描述那副尊容。

虽说逝者为大。

“能给你这个坐死人堆里还面不改色的人看吐,”赵元初来了兴趣,非要越过齐传铮去看,“我倒要看看什么东西。”

“请。”齐传铮也不拦她了,自已去一边一顿反胃。

果然,身后的赵元初也是一阵干呕:“幸亏这不是昭明谷的人。看服制,这应该是月州修士。”

“你看的真仔细。”齐传铮缓了缓神,“找到赵家了吗?”

“我倒是找到宋家了,”赵元初指了指一处破败的院落,“你要去看看吗?”

“去吧。”齐传铮朝院子走去,“怎么去我家的路你比我都熟?”

“……那就得感谢宋子吟了。”赵元初无语,“你是不是忘了那时候你早上去完地里才去塾堂,然后宋子吟没起得来,我和你一起去喊了他无数次?”

让赵元初也去敲窗户,美其名曰让他有羞耻之心。

齐传铮还能顺便换个干净些的衣服。

他农忙时的早上总是下完地去河里洗把澡才去塾堂,那时候头发都没干;宋子吟回回说他水鬼似的往自已面前一站,不知道的还以为睡一觉醒到鬼界了呢。

“宋子吟那时候不下地,”齐传铮想起过去的事也觉得好笑,“他本来是应该早上做饭。结果因为没起得来,他被抽了无数次。门口那柳树怎么秃的?爹每次抽他就折柳条。那次我折柳条编者玩他都条件反射,说他不想看见这个东西。”

那柳条,春天的时候都是虫子,爬了人一身,我看着都掉鸡皮疙瘩。

“说得好像你没被抽过似的,”赵元初想起来他俩带着自已上山掏蛇蛋那次,赵父见好好一个女孩子一身灰的回家,气的去告状说看看你家这俩混小子把元初带成什么了,“你那时候被抽的连着三天上课都是瘸的,谁让你是主谋。”

“你以为我为什么下地?”齐传铮一说这个就得意,“我后来发现只要我在地里他看不见我就眼不见心不烦,他清静我也清静,反正我干活,回不回家去哪溜达,我就说我去挑肥了、我去挑水了、我去找材料修翻地的耙子了……倒是宋子吟,不懂其中奥秘,后来想躲都没地方躲。”

“爹倒不是觉得我一个女孩子就该在家安安分分如何如何,”赵元初顺着他的话头,“他都送我上塾堂了,自然是没想拘着我一定要做那些女工读所谓的女戒,他气的是私自上山不和大人说,还差点被蛇咬。”

“那也不能专逮着我打啊,”齐传铮推开宋家的门,“……也许是一直找不到理由揍我吧。”

与他记忆中的宋家相比,其实并未破败多少。

只是从窗户望进去,那堂屋之中,是两具交叠在一起的白骨。

一个含笑倚在桌边,另一个搂着人,二人不像双死,倒像是在许一个来生的契约。

齐传铮用力推了推门,发现从里面反锁了。但这是他自已家他怎么可能不知如何开门,凭着记忆,他熟练的翻开门口的一块地砖,抽出一根铁条从门缝伸进去,勾开了门锁。

扑面而来的是熟悉的气息。

赵元初没有上前,而是在门口等着齐传铮。

齐传铮翻看了一下二人的衣着,又在其中一具的腿上发现了练剑划伤的痕迹。

那个瞬间,他认出了这两具白骨。

赵元初很识大体的掩上院门,给齐传铮说话的空间。

齐传铮跪在白骨前,潸然泪下:“爹,娘,我终于来看你们了。”

门口的赵元初等着齐传铮,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他一袭黑衣,神情阴鸷,宽肩窄腰,袍袖在风中猎猎而飞。

他只斜了赵元初一眼,便让她不寒而栗。

“赵元初,齐传铮,你们真是好找啊。”

“你……”赵元初握紧了腰上的佩剑,“你不是……”

“我什么我不是?青天白日见到厉鬼,觉得很荒谬?”那人张口便是一顿嘲讽,“你们两个,跑的可真是快啊。”

齐传铮听到门口的动静,站起来推门而出:“怎么……”

那个了字被生生吞在了喉中。

他永远不会认错这张脸。

虽然与他记忆里的大相径庭。

“不认得我了?”那人拨开赵元初,步步逼向齐传铮。

还是说……

我家,我,来、不、得?

齐传铮没有后退,而是盯着人的眼睛,试图从中确认面前这个人是人。

赵元初咬着嘴唇,她实在没办法把这个人和记忆中那个名字对应上。

周遭凝滞。

少顷,齐传铮先开了口。

他说:

对不起。

……宋子吟。

宋子吟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好久没听见这个名字了。宋子吟。你愿意这么叫就这么叫吧。”

真厉害啊,我苦苦收殓族人尸骨建冢立坟,带领剩下族人换地方重新开辟田地再兴家园,你们呢?跑了就再也不回来了是吗?

尤其是你,齐传铮,你怎么一个多月了才知道回来的啊?

你有什么脸回来在他们面前磕头?

“我是不姓宋。”齐传铮迎上宋子吟,“但我也是他们亲手抱回家的。”

那你呢,你不解释一下你本被知风前辈捡走,却又重新出现的事吗?

你真的,是宋子吟吗?

宋子吟望着齐传铮的眼睛:“是啊,我被捡走,又重新出现。”

因为我一心要为族人重建一个家!

一个死有所祭老有所依的家,一个远离纷争的、没有苦难的家园!

齐传铮的脸色变幻莫测。

说这货是那个推开他自已撞剑的宋子吟,他是半分不会相信的。

真正的宋子吟在哪,他比谁都清楚。

那么,眼前这个人,究竟是盗用身份,还是真的……从知风那儿回来了?

他记得那日他提到宋子吟,知风说,目前把他放在了天恒宗一处洞中,他魂魄没有散,但是他似乎不想重回人界。

“所以您……为什么要救宋子吟?”

“谁说我这辈子只会收一个徒弟了。”

楚云天是他徒弟,也是他养大的,但是他作为一宗之主,最明白如果要培养接手天恒宗的人,总得有几个备选项。

但是知风为什么偏偏看上了宋子吟?

这点是齐传铮最想不明白的。

天恒宗这几年人才不在少,听说他们几个长老没有再收更多的徒弟,是因为前面有楚云天这几个明面上的,背后他们在组建情报处。

但是楚云天只说了这些。再多的他自已都不知道。

而且看样子,已经明面露过脸的他们,都不在情报处。

楚云天甚至都不知道情报处的名字,更遑论计划。

他只说,感觉师傅在下一盘惊天大棋。

一盘连他都感觉他只是知风明面上当幌子推出来说已经收徒弟了的棋子。知风当着天下人的面亦师亦父亦长亦友该教的该管的该给的都对楚云天毫无保留,十几岁连天恒宗开宗立业的述灵都教了,目前找遍整个天恒宗会述灵的除了长老也就楚云天。

世有传言,月州擅幻术,光州天恒宗却是以幻境构建真相而开宗立业,岂不如天上日月,月终究只能反射光芒而不能自产光芒。

越了解楚云天,齐传铮越明白他这条路有多如履薄冰。

明面上他是十二岁三州比试第一,知风亲自挑中的徒弟,十八岁就七阶修为,很多人一辈子到不了的高度,在外只要他遇到什么搬出知风,谁都敬他三分;

但私下里呢,知风表面上什么都给他了,背地里又真的如同外界所传一样,手中有许多他们不知道的事?

三州比试十年才一届,楚云天自已都说,若不是他那年恰好遇到这场比赛,估计他慢慢从乙等修到甲等,还得再修两三年。

实力与契机,缺一不可。

“你知道为什么三州比试十年才开一次吗?”

不是财力不允许,而是每比一次,要折戟不少天骄。

楚云天那一年,除了柳上烟池南雪这俩真讲道义点到为止输了就是输了自觉下台的,前面近几十轮有不下八成的人都输了还不服要再拼一把,楚云天不得不把人打废,只能祈祷人休养几年还是一条好汉。

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这些人是折在自已手里。

他宁愿他们折在妖邪手中。

知风也是看中楚云天不到死境不打命门,面对同僚只有他真手下留情,还能打第一,才把他点进自已座下。

所以说,前有拿命拼上来的楚云天,这宋子吟无实力无机会,知风到底点中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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