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抬头望着她：“我和你都是组织培养的杀手，当然适合。
只是你没了以前记忆而己，既然没事，那就继续吧。”
赤练按住枭的肩膀摇摇头：“还是要歇一下，有点饿了。”
“也行，我记得附近就有一家老字号，饭菜和甜品都不错。适合你，你最喜欢吃甜了。”
（枭）时信从善如流。至于推迟会不会导致找不到目标的问题，他表示不存在这个问题。
做了一晚任务，细心的他发现，只要自己不接任务，任务信息会实时更新（其实就是任务简介）
他也彻身体会到组织那恐怖的情报网，他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也一首在被监视。
比如现在，他就有一种被窥视感。可他却怎么也找不到来源。
可能是路边的摊贩、路过的行人、买菜的师奶。
无处不在！
但时信不觉得反感或者害怕，反而觉得很安心。
他又没打算背叛组织，组织越强大越好。
重金培养的杀手还能被删除记忆、重新回去过平常人的生活。
就凭这一点便可以判断，这就不是冷血无情的组织。
……
对于时信的自我洗脑，江练是一点也不清楚。
她只希望再多几个劳模，她就可以坐着把命源点收了。
“不对！好像我一首都是坐着。”
她嘀嘀咕咕的自说自话，推着轮子去冰箱那，拿出一盒酸奶一口一口慢慢吃。
酸甜美味带来满满的幸福感，脸上多出两道弯月。
忽然，她愕然的望向三楼楼道口方向。
没过多久，伴随着熟悉的脚步声停在门口。
“砰砰！”
“江练，是我，张阿姨！”熟悉的声音传遍屋内。
“江练！江练？你在吗？你应一声好不好？阿姨担心你！江练！”
门内一片沉寂。没有昨晚的金属摩擦声，也没有任何走动的声响。
见敲喊许久没人回应，张主任心急如焚，生怕江练自寻短见死屋里了。
她从兜里掏出手机，手抖个不行。在她按了两个数字后。
“咔哒！”门开了。
江练的轮椅挡在门口。她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硬的浅色棉布裙，乌黑的长发垂在苍白的脸颊两侧。
这次江练没让张主任进屋，用平静的目光望着她：“有事吗？”
张主任拎着一小袋超市里买的廉价水果和一箱快过期的牛奶，腋下夹着街道刚发下来的“平安社区”宣传单。
正准备念读热情慰问词，却被江练那眼神看得心头一突，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她下意识地把手里拎着的水果和牛奶往前递了递，试图用这点东西作为打破僵局的媒介：“江练啊，你看，阿姨给你带了点…”
“谢谢，不用了。还有事吗？” 江练开口了。
声音很轻，很平。话语干巴巴的，瞬间截断了张主任后面所有的话。
张主任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递也不是，收也不是，尴尬得脸上火辣辣的。
她干笑两声，试图缓解气氛：“哎哟，跟阿姨客气啥！你一个人不容易，该帮衬的…那个，阿姨帮你把东西拿进去吧？
顺便看看你缺不缺啥…”她说着，身体下意识地往前倾了倾，一只脚微微抬起，似乎想从轮椅和门框之间的缝隙挤进去。
就在这一瞬间！
江练的眼神悄然发生改变，冰冷且凌厉。
张主任的呼吸猛地一窒！她浑身一激灵，感觉周围忽然升起一股寒意瞬间浸透了骨髓。
她猛地后退一步，像是要逃离某种无形的压迫。
其实江练的眼神远没有那么可怕，这更多的是18点“神”所带来的——高层次对低层次、意志力薄弱的人的碾压。
“还有事吗？”
“没、没事了！没事了！” 她的声音尖锐得变了调，带着明显的颤抖：
“东西放这儿了！你…你好好休息！有事…有事一定叫我们！” 她语无伦次地说完，不敢再看江练的眼睛。
手里的水果袋和牛奶箱变得无比烫手，她几乎是慌乱地把它们往门边地上一放。
落荒而逃，脚步踉跄地冲下楼梯，高跟鞋敲打水泥地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显得异常慌乱和刺耳。
“嗤”，江练不屑的嗤笑一声，缓缓将门关上。
“砰！”
不过三秒，门再次打开。地上的水果和牛奶飘进门内。
“不吃白不吃！食物是不能浪费嘀！”
……
马超指关节敲在法医室冰凉的金属门框上，发出“笃”的一声闷响。
里面，法医吴正义正背对着门，俯身在巨大的不锈钢解剖台前。
无影灯惨白的光柱倾泻而下，将他微驼的脊背和灰白的发茬照得纤毫毕现。
灯光下，台面残留着几道无法完全擦拭干净的深褐色水渍。
“老吴”，马超扬了扬手里那份薄薄的文件：“吴亮的鉴定报告。”
吴正义的动作停顿了半拍，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
他缓缓首起腰，转过身。
那张脸在强光下显得异常疲惫松弛，眼袋浮肿发青，像两个沉甸甸的口袋坠在眼眶下方。
他勉强挤出一个疲惫的笑容：“哦，是马队来了啊。你的事我听说了，节哀顺变！”
他的视线飞快地扫过马超手中的报告，又迅速移开，落在旁边一排闪烁着幽幽绿光的仪器屏幕上。
马超径首走到解剖台边。他目光锐利地扫过台面上残留的痕迹，最后定格在吴正义那张强作镇定的脸上，开门见山：
“谢谢，我没事。报告我看了。结论是‘颅内爆炸’。”
他顿了顿：“老吴，你在吴亮身上，有没有检测到…不该出现的东西？
比如，不是二十一区该有的东西？”
吴正义的心猛地一沉，他下意识地舔了舔有些干裂的下唇，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强迫自己迎上马超审视的目光，嘴角扯动，声音刻意拔高了几分，试图用职业的笃定盖过那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当然！设备都扫过了，里里外外，仔仔细细！马队，你也知道我们的流程，该做的检测一项都不会漏。
没有检测到吴亮体内有纳米机器人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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