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刘飞燕微微一怔,眼中倏地亮起光彩,像是夜空中突然被点亮的星辰,"真的可以吗?"
"自然可以!"苏清棠爽朗一笑,亲昵地挽住她的手臂,"这次设宴只请些相熟的朋友,都是极好相处的。"她忽然促狭地眨眨眼,"若说有什么需要留意的,便是我那兄长——"
"他呀,"苏清棠故意拖长了声调,"嘴上虽不饶人,心肠却最是柔软。你只管来,他若敢给你脸色看......"说着朝沈珞瑶努了努嘴,"就学她,什么也不说,只管含着泪看他,保准叫他手足无措!"
三人相视而笑,银铃般的笑声与戏台上渐歇的锣鼓声交织在一起。刘飞燕望着满座宾客,神色忽然恍惚起来,轻声道:"我从前......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也能这般自在。"
沈珞瑶心头一软。虽不知这姑娘经历过怎样的风雨,却还是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温声道:"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的好日子啊,才刚刚开始。"
刘飞燕眼眶微红,重重点头:"嗯!"
戏散人散,沈珞瑶与苏清棠、刘飞燕道别,一再约定过几日再聚,依依不舍。
临行前,刘飞燕塞给沈珞瑶和苏清棠一人一只绣着兰草的香囊,低声道:"这是我亲手绣的,送给你们。"
两人笑着收下,在刘飞燕的目送下一同离去。
远处,傅怀瑾一身玄衣铠甲,隐在街角的阴影里,目光沉沉地望着沈珞瑶的背影。
他没有上前,也没有出声,和以往的很多次一样,只是静静地站着,仿佛一尊沉默的雕像。
秋风拂过,吹起沈珞瑶鬓边一缕碎发,她似有所觉,回头望了一眼,却只见长街寂寂,人影零星,傅怀瑾的身影早己隐入暗处,不见踪影。
南疆那位神医来得比预想早了两日。此人虽来自南疆,生得却极为普通——方脸细眼,面色蜡黄,一袭半旧的灰布长衫,走在街上绝不会惹人注目。
傅怀瑾初时不信他,派暗卫将此人底细查了个底朝天,才勉强允他入府为母亲诊治。
巫溪诊脉时,只将指尖在国公夫人腕上轻轻一搭便收回,淡淡道:"夫人此病,乃积年心郁所致,又兼早年误服虎狼之药,伤了根本。"
国公夫人闻言指尖一颤,不自觉地看向傅怀瑾。
傅怀瑾眸色骤沉:"可有解法?"
巫溪慢条斯理地从药箱取出几味药材研磨:"先用七日药稳住气血。"他顿了顿,抬眼时目光如钩,"至于根治之法......七日后再说。"
这药果然见效奇快。国公夫人服药后,面色日渐红润,咳疾也轻了许多。傅怀瑾虽仍存疑虑,见母亲病情好转,到底稍稍放下了戒心。
第七日深夜——
傅怀瑾本欲去母亲房中问安,却在廊下听见屋内传来激烈的争执。
"你疯了不成?!"国公夫人声音发颤,"那可是我亲生骨肉!"
巫溪的声音却冷得像淬了冰:"夫人若想根治,唯此一法。若舍不得,便拖着等死罢。"
傅怀瑾脚步一顿,隐在廊柱阴影处。
"连取七日心头血......这哪里是治病,分明是要人命!"国公夫人几乎哭出声来。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烛光摇曳中,国公夫人面色惨白地跌坐在榻边,脚边碎了一地瓷片。巫溪立在一旁,手中捧着个青瓷小瓶,神色莫测。
见傅怀瑾突然闯入,国公夫人浑身一颤,慌忙起身:"怀、怀瑾......"
傅怀瑾目光在二人之间扫过,最后定在母亲脸上:"怎么回事?"
国公夫人嘴唇哆嗦着还未开口,巫溪己躬身行礼:"世子来得正好。夫人这病若要根治,需一味特殊药引。"
"什么药引?"
巫溪抬眸,眼底闪过一丝诡谲:"至亲之人的心头血,连取七日。"
屋内霎时静得可怕。
国公夫人突然踉跄着扑来,死死攥住傅怀瑾的手臂:"不!怀瑾别听他的!娘宁可病死,也绝不用你的血!"
她哭得撕心裂肺,指甲几乎嵌入他皮肉。可傅怀瑾分明感觉到,母亲的颤抖不似恐惧,倒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浮木时的激动与期待。
"怀瑾......"国公夫人泪眼婆娑地望着他,活脱脱一个心疼儿子的慈母,"你别......"
"好。"
傅怀瑾突然打断,脸上浮现出为至亲赴汤蹈火的决然:"只要能治好您的病,儿子的血,尽管取用。"
国公夫人瞳孔猛地一缩,显然没料到他应得这般干脆。
巫溪意味深长地笑了:"世子孝心可嘉。明日辰时,我便来取第一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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