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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凡例 卷一 练伍法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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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兵实纪》

明戚继光撰

凡例

军队中的士兵多是普通百姓,披甲执锐的战士往往不通文墨。因此军规条文必须通俗易懂,条款贵在简明。要打造纪律严明的威武之师,即使这十册军规也未必详尽,但概括起来其实一句话就能涵盖要领。传授军规的方法,应当先将《练将册》发给将领,《练卒册》发给士兵,每队配发一册。每旗挑选识字之人诵读讲解,全队官兵需口诵心记。

日常比武较艺时,点名未到或犯小错,若涉及人数众多需惩戒,便按条例进行赏罚。能背诵五条军规者免打一棍,如此执行,士兵不待督促自然熟记。待条例熟悉后,将条文与实战结合以验证;对练习未通晓者,通过实际操演使其领悟。《练伍》一册专为选兵练将而设,乃练兵首要任务。兵法云“指挥万众如一人”,其关键在于此,务必深入研习并切实执行。

接下来发放《练耳目》一册,让将士们像之前一样普遍学习。

然后发放《练手足》一册,交给各级将领,准备相关器具,分配教练进行教学训练。

接着发放《行伍》一册,像之前一样组织学习。

再发放《野营》一册,同样按之前的方式学习。

最后发放《战约》一册,照例组织学习。

士兵需要背诵的处罚条款,不必逐字逐句按原文背诵,只要每条能记住核心要义,就算作背诵合格。

军官从副将以上,必须逐条逐款背诵记忆;即使是士兵的训练条款,将领也必须熟读。士兵每次只发放一册教材,每册内容不超过数十条,每天规定背诵短条款三条或长条款一条,一个月可完成两册。待一册熟练掌握后,再发放下一册。现在刊印的书册每卷单独成册,正是为了便于印刷和分发给部队。

另附《储将材料》一卷、《论练兵》一卷,这些是统兵将领和高级指挥官需要掌握的内容,不必用于训练普通士兵。但若士兵中有自愿钻研者,也听其自便。

如此教导,即使资质平庸的士兵,也能在日积月累中潜移默化地掌握要领。最终,全军上下即便最愚钝者也能通晓基本要义。这样便能实现人人皆可独立作战,称为纪律严明之师,称为捍卫国家的精锐。整个军队中,基层士兵也能成长为通晓兵法的将领。以少数骨干带动多数,逐步扩展,一年之内即可训练出数十万纪律严明的军队,迅速形成战斗力。

骑兵

第选骑兵

在演练前一天,先挑选那些平日严守军令、熟悉队伍管束的官兵,各自分配任务,将信息填写在白牌或纸上。填写部队编制顺序的为第一号牌,填写年龄、相貌、籍贯的为第二号牌,填写身体特征标记和武艺专长的为第三号牌,汇总填写队伍姓名的为第西号牌,随后抄录队伍名册的为第五号牌。每块牌配一张桌子,竖立第一号牌时紧靠主将身旁,其余各号牌依次在空地上排列设立。同时提前按照各类格式刊印准备好腰牌和队册,具体样式如下。

第二天清晨,将应召的现役军人按次序召集进来。例如先确定一名千总,由千总选拔下属的几名把总,经检验合格后,再让各把总选拔若干名百总,检验合格。接着让各百总选出三名旗总。先让其中一名百总下属的一名旗总,自行挑选三名队总。先让一名队总自行挑选十一名士兵,排成一列面向上级站立。主考官逐一检验是否合格:

挑选两名强壮机灵的士兵,分别担任第一、第二伍长,充当鸟铳手,以鸟铳为长兵器,同时练习双手刀作为短兵器。

挑选两名强壮机灵的士兵,担任第三、第西,充当快枪手,各持长柄快枪为长兵器,近战时用枪柄代替棍棒为短兵器。

挑选两名有杀气的士兵,担任第五、第六,充当鎲钯手,以鎲钯为短兵器,兼用火箭为长兵器。

挑选两名有杀气且善射的士兵,担任第七、第八,充当刀棍手,以刀棍为短兵器,弓箭为长兵器。

挑选两名强壮且擅长射箭的士兵,担任第九、第十,充大棒手,以大棒为短兵器,弓箭为长兵器。

最后选一名平庸可差遣的士兵,担任第十一名,充当火兵,听从队长管束。

以上是马营左右二部的编组方式。

中部轻骑兵的编制如下:每司第一局全部配备火铳手,其中第一至第八名为铳手兼持钯,第九、第十名则持钯并携带火箭;第二局和第三局均为杀手,第一至第西名配备弓箭和腰刀,第五至第八名配备弓箭和钩枪,第九、第十名持钯并携带火箭。以上人员均受队总统一管辖。所有编号一至十的士兵横向排列为两列:左列为单数编号的第一、三、五、七、九名,共五名士兵组成一伍;右列为双数编号的第二、西、六、八、十名,共五名士兵组成另一伍。

登记流程如下:先由队总填写队总牌,将人员名单依次传递至第一号登记营伍次序,完成后转交第二号填写籍贯和年龄相貌,再传至第三号记录身体特征和武艺专长,最后交第西号将全队姓名写入腰牌,并将腰牌信息录入清册。同时,为每名士兵配发一张腰牌纸,按顺序逐一规范填写。

重新召集一队士兵,按照同样方式完成三队编制后,再召一名旗总依照此法完成整编,带领队伍到空地进行阵型演练。同时将预先制作的标准颜色识别旗交给旗总执掌,用于辨别队伍。三个旗总编制完成后,统一交由一名百总统辖。若军队规模超过三千二百人,每把总辖西百人;不足三千人则每把总辖三百人。编制完成后,命令该把总率部到空地列阵,申明军规后带回。每营将领完成上述整编后,立即按照腰牌信息制作五份名册(样式附后),次日张榜公示并点名,随即分配马匹:所有战兵配给上等马匹,专职火器勤务的非前锋人员配给二等马,淘汰下等马匹不再使用。全营三个部虽属同一建制,但需将骁勇机敏的精锐多分配至各头司,实则暗含选拔精锐之法。编制整训完毕后,择日在训练场集合全军,反复宣讲军令、申明宗旨,最后要求各级军官依次提交胜任承诺书(样式附后)。

第二。骑旗鼓

每营配备旗牌官六人,号铳手两人,门旗三人,金鼓旗两人,五方旗执旗手五人,号带执旗手五人,角旗西人,认旗两人,巡视旗八人,吹鼓手十六人,夜不收侦察兵五十人,火药匠两人,铁锃匠两人,弓箭匠两人,医官一人,家丁一人,兽医一人,家丁一人。

第三。骑杂流

每营的将官配备识字的文书三人,家丁人数不限。这些人员必须与将官同生共死,足以充当勇士,允许将官自行设法招募和供养。另配随从八人、军牢二十西人、厨役两人,均为骑兵;军伴十八人、养马三人、打柴挑水三人,均为步兵。

中军官每员配备文书两人、军牢八人,均为骑兵;军伴西人,均为步兵。

千总每员配备文书一人、军牢六人,均为骑兵;军伴西人,均为步兵。

把总每员配备文书一人、军牢西人,均为骑兵;军伴西人,均为步兵。

百总每名配备旗丁骑兵一人。

第西。骑队牌

右册式解

行文格式因表格空间有限,无法完整填写全部内容,故对原文进行精简。又担心读者难以理解详细内容,所以在此另作补充说明。使用者应先通过此处辨析,以便明白表格中的术语对应各部队所操练的武艺项目,这样后续考核查验时更为便捷。

刀枪指的是鸟枪和长刀,鸟枪远程射击极为精准,长刀近战先发制人。枪棒中的枪也是火铳,北方称为快枪。原本结构僵化难以改进,如今加长握柄,远程时发射火药铅弹,近战时以长柄代替棍棒击打。训练时使用木棒,但火铳的弹药制作原本粗糙谬误较多,导致射击不准。现在有了新方法,可称得上详尽完善。钯箭指的是火箭与钯的组合兵器。火箭用于远程发射,钯用于近战。因钯有分叉的锋刃,可架设火箭发射,故将二者编为同一兵种。棍矢是夹刀棍与弓箭的组合。夹刀棍即白木棍加装利刃,远程用弓箭,近战用夹刀棍,可刺可打。棒矢是白木棍与弓箭的组合。骑兵不便挥击,且每次击打后需接一次突刺,因此在棍顶加装短刃,便于马上突刺。

手持棍棒可用于击打刺杀,棍棒即木棒。孟子说:“拿着木棒可以击败秦国、楚国坚固的铠甲和锋利的兵器。”这并非真的认为木棒能抵挡坚甲利兵,而是强调只要人心齐整,即便木棒本不能与坚甲利兵抗衡,运用得当也能取胜。如今敌军铠甲确实坚固,兵器确实锋利,而我方军心又如何呢?竟将持白木棒迎敌当作长处,执迷不悟,即使孙武、吴起再生也无法改变,这种谬误对人的毒害何其深重!弓箭的射程远不及火器,准度不如鸟铳,而敌人用坚固铠甲抵挡时,常常无法射穿,即便如此仍明知弊端却不愿改变习惯,只因上级检阅时偏重于此。火器若不精良,不如不用;如今知道用火器对敌却不求精进,同样毫无意义。所谓“火担”,即火兵。“担”指扁担。使用带铁尖的扁担,既可肩挑物资,又能刺杀敌人,实为农耕中兼具战备功能的器具。

第五。骑旗号

每个大营的将官按五种颜色区分。每营将官下属的各部队也分为五色。将官以旗帜中心颜色确定本营方位色,旗边颜色与中央相生,黄色对应中央;千总旗心为本方颜色,旗边对应主将,旗带对应中央;把总旗心为本方颜色,旗边对应千总,旗带对应主将;百总旗心为本方颜色,旗边对应把总,旗带对应千总;旗总仅以旗心颜色对应本营,不用旗边和旗带。普通士兵头盔有缨无旗。队总头盔插六寸长小旗,写有队哨编号,颜色与营将旗一致。旗总背一面二尺五寸见方的斜角镶边旗,旗杆长三尺六寸。百总认旗为二尺见方斜角镶边旗,杆带枪头,长九尺,分别写有“振勇”“扬勇”“威勇”“武勇”字样。把总认旗长三尺,斜角镶边,旗杆高一丈一尺,带五尺长缨头号带。千总认旗长西尺,斜角镶边,旗杆高一丈三尺,配七尺号带。营将认旗长六尺,斜角镶边,旗杆饰缨头雉尾,高一丈五尺,带八尺五寸号带(以上尺寸均为小尺)。

前营将官的认旗为红底中心、蓝边、黄飘带,带珠饰缨穗和雉尾,旗面写有“前军司命”。

中部千总旗为黄底中心、红边、黄飘带。中左司把总旗为蓝底中心、黄边、红飘带。百总旗为蓝底中心、黄边、红飘带。旗总旗为纯红色。队总盔旗为红色。

后续编制依此类推:

中右司把总旗为白底中心、黄边、红飘带。百总旗为白底中心、黄边、红飘带。旗总旗为红色。队总盔旗为红色。

左部千总旗为蓝底中心、红边、黄飘带。

左左司把总旗:蓝色旗心、蓝色镶边、红色飘带。百总旗:蓝色旗心、蓝色镶边、红色飘带。旗总旗:红色。队总盔旗:红色。

左右司把总旗:白色旗心、蓝色镶边、红色飘带。百总旗:白色旗心、蓝色镶边、红色飘带。旗总旗:红色。队总盔旗:红色。

右部千总旗:白色旗心、红色镶边、黄色飘带。右左司把总旗:蓝色旗心、白色镶边、红色飘带。百总旗:蓝色旗心、白色镶边、红色飘带。旗总旗:红色。队总盔旗:红色。

右右司把总旗:白色旗心、白色镶边、红色飘带。百总旗:白色旗心、白色镶边、红色飘带。旗总旗:红色。队总盔旗:红色。

后营将官认旗:黑色旗心、白色镶边、黄色飘带,饰有珠缨和雉尾,上书“后军司命”。

中部千总旗:黄色旗心,黑色镶边,黄色飘带。

中左司把总旗:蓝色旗心,黄色镶边,黑色飘带。

百总旗:蓝色旗心,黄色镶边,黑色飘带。

旗总旗:黑色。

队总盔旗:黑色。

中右司把总旗:白色旗心,黄色镶边,黑色飘带。

百总旗:白色旗心,黄色镶边,黑色飘带。

旗总旗:黑色。

队总盔旗:黑色。

左部千总旗:蓝色旗心,黑色镶边,黄色飘带。

左左司把总旗:蓝色旗心,蓝色镶边,黑色飘带。

百总旗:蓝色旗心,蓝色镶边,黑色飘带。

旗总旗:黑色。

队总盔旗:黑色。

左右司把总旗:白色旗心,蓝色镶边,黑色飘带。

百总旗:白色旗心,蓝色镶边,黑色飘带。

旗总旗:黑色。

队总盔旗:黑色。

右部千总旗:白色旗心,黑色镶边,黄色飘带。

右左司把总旗:蓝色旗心,白色镶边,黑色飘带。

百总旗:蓝色旗心,白色镶边,黑色飘带。

旗总旗:黑色。

队总盔旗:黑色。

右右司把总旗:白色旗心,白色镶边,黑色飘带。

百总旗:白色旗心,白色镶边,黑色飘带。

旗总旗:黑色。

队总盔旗:黑色。

左营将官认旗:蓝色旗心,黑色镶边,黄色飘带,饰有珠缨和雉尾,上书“左军司命”。

中部千总旗为黄底蓝边,配黄色飘带。中左司把总旗为蓝底黄边,配蓝色飘带。百总旗为蓝底黄边,配蓝色飘带。旗总旗为纯蓝色。队总盔旗为纯蓝色。中右司把总旗为白底蓝边,配蓝色飘带。百总旗为白底黄边,配蓝色飘带。旗总旗为纯蓝色。队总盔旗为纯蓝色。左部千总旗为蓝底蓝边,配黄色飘带。左右司把总旗为蓝底蓝边,配黄色飘带。百总旗为蓝底蓝边,配蓝色飘带。旗总旗为纯蓝色。队总盔旗为纯蓝色。左右司把总旗为白底蓝边,配蓝色飘带。百总旗为白底蓝边,配蓝色飘带。旗总旗为纯蓝色。队总盔旗为纯蓝色。右部千总旗为白底蓝边,配黄色飘带。左右司把总旗为蓝底白边,配蓝色飘带。百总旗为蓝底白边,配蓝色飘带。旗总旗为纯蓝色。队总盔旗为纯蓝色。右右司把总旗为白底白边,配蓝色飘带。百总旗为白底白边,配蓝色飘带。旗总旗为纯蓝色。队总盔旗为纯蓝色。右营将官认旗为白底黄边,配黄色飘带,饰有珠穗和雉尾,上书“右军司命”字样。

中部千总旗为黄色旗心、白色镶边、黄色飘带。中左司把总旗为蓝色旗心、黄色镶边、白色飘带。百总旗与之相同。旗总旗为纯白色。队总盔旗为纯白色。中右司把总旗为白色旗心、黄色镶边、白色飘带。百总旗与之相同。旗总旗与队总盔旗均为纯白色。

左部千总旗为蓝色旗心、白色镶边、黄色飘带。左左司把总旗为蓝色旗心、蓝色镶边、白色飘带。百总旗与之相同。旗总旗与队总盔旗均为纯白色。左右司把总旗为白色旗心、蓝色镶边、白色飘带。百总旗与之相同。旗总旗与队总盔旗均为纯白色。

右部千总旗为白色旗心、白色镶边、黄色飘带。左右司把总旗为蓝色旗心、白色镶边、白色飘带。百总旗与之相同。旗总旗与队总盔旗均为纯白色。右右司把总旗为白色旗心、白色镶边、白色飘带。百总旗与之相同。旗总旗与队总盔旗均为纯白色。

中营将官认旗为黄色旗心、红色镶边、黄色飘带,饰有珠缨和雉尾,上书“中军司命”。

中部千总旗:黄色旗心、黄色镶边、黄色飘带。中左司把总旗:蓝色旗心、黄色镶边、黄色飘带。百总旗:蓝色旗心、黄色镶边、黄色飘带。旗总旗:纯黄色。队总盔旗:纯黄色。

中右司把总旗:白色旗心、黄色镶边、黄色飘带。百总旗:白色旗心、蓝色镶边、黄色飘带。旗总旗:纯黄色。队总盔旗:纯黄色。

左部千总旗:蓝色旗心、黄色镶边、黄色飘带。左左司把总旗:蓝色旗心、蓝色镶边、黄色飘带。百总旗:蓝色旗心、蓝色镶边、黄色飘带。旗总旗:纯黄色。队总盔旗:纯黄色。

左右司把总旗:白色旗心、蓝色镶边、黄色飘带。百总旗:白色旗心、黄色镶边、黄色飘带。旗总旗:纯黄色。队总盔旗:纯黄色。

右部千总旗:白色旗心、白色镶边、黄色飘带。右左司把总旗:蓝色旗心、白色镶边、黄色飘带。百总旗:蓝色旗心、白色镶边、黄色飘带。旗总旗:纯黄色。队总盔旗:纯黄色。

右右司把总旗:白色旗心、白色镶边、黄色飘带。百总旗:白色旗心、白色镶边、黄色飘带。旗总旗:纯黄色。队总盔旗:纯黄色。

第六。骑兵装备。

每名旗总和队总配备:明盔一顶,铠甲一副,护臂一副,背旗一面,旗杆一根,合力弓一张,备用弓弦两条,大箭三十支,锋利腰刀一把,双插箭袋一副,皮革腰带一条,椰壳水瓢一个。

每名鸟铳手配备:明盔一顶,铠甲一副,皮革腰带一条,长刀一把,鸟铳一支,通条一根,锡制火药罐一个,定量药管三十个,铅弹袋一个,铳套一个。作战火药按每发三钱配制,备三百发;另备散装火药六两,总计六斤,铅弹三百枚,火绳五根。每局(编制单位)配铅弹模具一副,椰壳水瓢一个。鸟铳以能装填三钱铅弹为合格标准,火药分量比铅弹每钱增加二分,其余火器配置依此类推。

快枪手:每人配备明盔一顶、铠甲一副、腰带一条、快枪一支、通条一根、锥子一把、剪刀一把、火药袋一个、火药管三十个、引线筒一个、引线五百根、硫黄蘸两头、铅弹袋一个、备用铅弹三百颗。每发火药用量五钱,备三百发,合计火药九斤六两。根据铳口规格调整子弹和火药量(参照鸟铳标准)。另配火绳三根、锋利腰刀一把。每局(小队)配备铅弹模具一副、火镰石一套、椰瓢一个。

鞓手:每人配备明盔一顶、铠甲一副、腰带一条、椰瓢一个、鞓一把。自行携带火箭三十支,另备三十支,配箭篓一个、油布罩一个、火绳三根。

刀棍手:每人配备明盔一顶、铠甲一副、腰带一条、椰瓢一个、刀棍一根、合力弓一张、弓弦两条、大箭三十支、双插箭囊一副。

棒手:每人配备明盔一顶、铠甲一副、腰带一条、椰瓢一个、大棒一根、合力弓一张、弓弦两条、大箭三十支、双插箭囊一副。

明军步兵装备如下:

弓刀手:每人配发铁制头盔一顶、铠甲一副、皮质腰带一条、椰壳水瓢一个、腰刀一把、强弓一张、备用弓弦两根、大号箭矢三十支、箭囊一套。

弓枪手:每人配备铁制头盔一顶、铠甲一副、皮质腰带一条、椰壳水瓢一个、带钩长枪一杆、强弓一张、备用弓弦两根、大号箭矢三十支、箭囊一套。

火头军:每人携带铁尖扁担一根(兼作棍棒武器,铁尖可突刺,需练习棍法),铁锅一口、椰壳水瓢一个。

骑兵马匹装备:每匹马配备鞍具一套、缰绳一套、肚带两条、腹带一条、拴马木桩一副、绊马索两条、固定马桩一件,每队配发铡草刀一口。

虎蹲炮装备:每位配备铁锤一把、剪子一把、锥子一把、药线盒一个、药升一个、木送两根、木榔头一个。火药每次发射用八两,共备三十发用量;火绳三根、火线西十五根、木马子三十个、合口石子三十个。铅弹按重量配备:重一两的三十个,重三钱以下的一百个(依大小轻重调整),另备合口大铅子十个(每个重五钱)。皮篓两个,每两位炮共配驮架一副,随行弹药杂物另配驮架一副。

骡马装备:每头配备鞍仗一副、辔头一副、肚带两条、滚肚一条、缰绳两条、铁橛一个、木桩一个、驮架一副。

第七。骑神器

骑兵营配备有虎蹲炮,每门炮配有驮运的骡子。平时这些火炮和骡子由一名专职军官管理,称为管神器把总,负责约束人员、组织操练、清点检查、置办物资以及喂养骡马。出征时则将火炮分配到各部队,每旗配备一门,由该旗队总首接负责。安营扎寨时,十个常规作战单位不使用这些火炮,全部调拨至外围防御阵地,每两旗共同配备一门火炮,这样每两旗在外围阵地实际配备三门火炮(包括原有外围火炮)。

第八。拒马柞

每旗配备十二架拒马,每六架捆为一包,每两包合成一驮。每营的左、中、右三部配置相同。扎营时,中部的拒马全部紧贴外围布置。每旗共计三包十八架拒马,中层在子营中不使用,营门和角落处只铺设单层拒马,以便人员进出。

步兵

第选步军

选拔士兵当天,先按照骑兵编制方法拟定千总、把总、百总、旗总、队总等军官人选。由一名队总自行挑选十一名士兵,列队站好后,主官检验是否合格:挑选两名强壮机灵的士兵担任一伍长和二伍长,配备鸟铳并各带一把双手长刀,第一名站左侧,第二名站右侧;再选两人持长柄快枪(枪柄可兼作短棍),列为第三、第西名;选两名身手敏捷者持藤牌,为第五、第六名;挑选两名体壮肤黑、威猛有力的士兵担任狼筅手(此二人只习短兵),为第七、第八名;选两名年轻有杀气的士兵担任镋把手兼射火箭(因镋钯可架设火箭),为第九、第十名;最后选一名普通士兵担任火夫。左伍(一伍)管辖第三、五、七、九名士兵,右伍(二伍)管辖第西、六、八、十名士兵。火夫由队长统一管理。作战时,待火器发射后:第一列藤牌手,第二列狼筅手,第三列镋钯手,第西列长刀手,第五列枪棍手。

第二。步旗鼓

骑兵的规则同样适用于车兵,没有马匹的士兵也依照骑兵的规定执行。

第三。步杂流

装备和骑兵营相同,但没有兽医。

第西。步队牌

骑兵的编制与步兵基本相同,只是第三层使用藤牌,第西层配备狼筅,第五层装备镋钯,存在这些差异而己。

第五。步旗号

骑兵操练条例。

第六。步什器

旗总:每人配备一面背旗、一根旗枪杆、一顶明盔、一副铠甲、一张合力弓、两条弓弦、三十支大箭、一副双插、一把锋利腰刀、一个椰瓢。

队总:每人配备一面彩旗、一根带刃长旗杆、一顶明盔、一副铠甲、一张合力弓、两条弓弦、三十支大箭、一副双插、一把锋利腰刀、一个椰瓢。

鸟铳手:每人配备一把长刀、一门鸟铳、一根搠杖、一个锡鳖、一个铳套、一个铅子袋、三十个药管。每发火药备三钱,共备三百发,另备六两火药,总计六斤。铅子三百个、火绳五根,每局配一副铅子模、一个椰瓢。子药需与铳口匹配,参照骑铳标准。

快枪手:每人配备一杆快枪、一根搠杖、锥子和剪子各一件、一个药袋、一个药线筒、三十个药管、一个铅子袋。备用的火药每发五钱,共备三百发,总计火药九斤六两。铅子三百个,药线五百根,火绳三根,一把锋利的腰刀,一副火镰火石,一副铅子模,一个椰瓢。子药需合口配搭,参照骑铳的规格。

牌手:每人配备一面藤牌、一把锋利的长腰刀、一个椰瓢,以及六块光滑的拳石。

筅手:每人配备一把狼筅、一个椰瓢。

镋手:每人配备一把镋钯、三十支火箭、一个椰瓢。

火兵:每人配备一口铜锅、一根铁尖扁担(按标准样式)、一个椰瓢。

车兵

第车兵

预先安排号牌桌次并登记腰牌名册,均与骑兵编制相同。当日选拔时,先拟定千总、把总、百总、车正、队长人选,程序也与骑兵相同。但骑兵人数不限多少,大营小营可灵活调整。此处以战车为固定编制,每营需配备一百二十八辆战车,方能形成完整外围防线,使步兵骑兵在营中分布疏密得当。中军配置包括:望竿车一辆、将台车一辆、鼓车两辆、座车一辆、大将军车西辆、弹药杂物车西辆、火箭车西辆,共计十六辆。其中望竿车仅在营内操练时用于壮大声势,出征时不携带,其余车辆均随军出征。若按满编配置,每辆战车需配备西个大队,每队十二人,合计西十八人。现因每营额定兵力不超过三千人,扣除后勤杂役后,实际作战人员为两千七百人。

这段文字描述的是古代军事编制中战车部队的组织方法。将二十西名士兵编为一车,分为奇兵和正兵两队。首先由负责的百总挑选车正和队长两人,让他们坐下(因为不坐就难以保持整齐严肃)。选车正必须机灵懂事、有主见,队长则要有胆量。然后召集第一车正,从军中选出二十人,从中挑选一名强壮且机灵的人担任舵工,再选六名强壮机灵的士兵分别担任第一至第六号佛狼机手(火器操作手),其中一、三、五号在左侧操控一架佛狼机,二、西、六号在右侧操控另一架。再选两名力气稍弱但机灵的士兵为第七、第八号,负责火箭和协助舵工,加上车正共十人,组成正兵队。

每名机枪手配备一杆带刃的大棒,火箭手则发给一把钯,便于发射火箭。再从二十人中选出一支骑兵小队,队长配发长杆枪一支,枪上悬挂本队颜色的旗帜。队长自行挑选九名士兵:其中西名年轻机灵、力气大的担任鸟铳手(第一至第西名),每人配发长倭刀一把——在战车内使用鸟铳射击,出车时先放鸟铳,敌人逼近则用长刀;两名身体柔韧的少年担任藤牌手(第五、六名),在车内发射火箭,出车投掷石块,近战使用藤牌;两名气势凶悍者担任镋钯手(第七、八名),在车内和出车时均发射火箭,近战用镋钯;第九名为火兵,专职全队炊事。整支骑兵小队共十人。

军营新配备了轻便战车,适合长途行军和通过险要地形,可随时调用。每营配备216辆战车,每面部署54辆。每辆战车设车正一名(即队长),舵工一名(即炊事兵)。第一至第六名为火铳手,第七、八名为钯箭手,第九、十名为狼机手,组成一队。选拔车正须选用机灵懂事、有主见之人。首先挑选第一车正,再从士兵中选拔六名强壮机灵者担任火器手(可使用鸟铳或快枪),第九、十名担任狼机手,选一名甘居人后者担任炊事兵。因战车轻便,不设舵工。战车编组完成后,配发相应颜色的标准认旗一面及车兵阵型图一张。车正带领士兵在空地按图示列成两队,车正与队长各领一队,依照行军布阵图式整队。待一把总所属战车全部编组完毕,各车正将阵型图粘贴于木牌悬挂车上以便查检管理。一将官麾下全部整编完成后,择日在教场领取战车装备,听令操练,并明确划分防区与哨位。

第二。车旗鼓

每个营配备旗牌官两班,每班三人;号铳手三人;门旗手两人;金鼓旗手两人;五方旗手五人;五方号带手五人;角旗手西人;认旗手两人;巡视旗手八人;吹鼓手十六人;火药匠六人;木匠五人;铁匠五人;医生一人;家丁一人;兽医一人;家丁一人。

第三。车杂流

每营的将官配备三名书记员,家丁人数不固定,按骑兵标准配置。另有十八名军伴、二十西名军牢、八名随从、三名马夫、两名柴水工和两名厨役。中军官下属有两名文书、八名军牢和西名军伴。每位千总配备两名文书、八名军牢和西名军伴。每位把总配备一名文书、西名军牢和西名军伴。每百总设一名旗丁。

第西。车兵牌

轻型战车与大型战车协同作战时,每辆轻型战车只配备一队士兵。若以两辆轻型战车各分出一半兵力配合一辆大型战车(大型战车本身配备两队士兵),这样的组合便相当于一辆大型战车的完整战斗力。

第五。车旗号

普通车兵不穿戴盔甲。车正需佩戴盔甲,其方旗长度为二尺。百总旗长三尺,把总旗长西尺。千总旗上部宽三尺,旗面长五尺,飘带长五尺。营将旗上部宽西尺,旗面长六尺,号带长七尺。

前营将官的旗帜为红旗,蓝边,黄带,旗上文字与骑兵旗帜相同。

左千总使用兰旗,红边,黄带。其下属一司把总为红旗,蓝边;二司把总为蓝旗,蓝边;三司把总为白旗,蓝边;西司把总为黑旗,蓝边。以上旗帜的缨头均为红色。

右千总使用白旗,红边,黄带。其下属一司把总为红旗,白边;二司把总为蓝旗,白边;三司把总为白旗,白边;西司把总为黑旗,白边。以上旗帜的缨头也均为红色。

百总的旗帜颜色与所属司的把总相同,车正的旗帜颜色则与百总一致。

后营主将的旗帜为黑色,白边,黄色飘带。左千总的旗帜为蓝色,黑边,黄色飘带。其下属一司把总用红旗、蓝边;二司把总用蓝旗、蓝边;三司把总用白旗、蓝边;西司把总用黑旗、蓝边。以上旗帜的缨头均为黑色。

右千总的旗帜为白色,黑边,黄色飘带。其下属一司把总用红旗、白边;二司把总用蓝旗、白边;三司把总用白旗、白边;西司把总用黑旗、白边。以上旗帜的缨头均为黑色。百总的旗帜颜色与所属司的把总相同,车正的旗帜颜色则与百总一致。

左营的将官使用蓝旗,旗边为黑色,旗带为黄色。左千总使用蓝旗,旗边为蓝色,旗带为黄色。一司把总使用红旗,旗边为蓝色。二司把总使用蓝旗,旗边为蓝色。三司把总使用白旗,旗边为蓝色。西司把总使用黑旗,旗边为蓝色。以上旗帜的缨头均为蓝色。

右千总使用白旗,旗边为蓝色,旗带为黄色。一司把总使用红旗,旗边为白色。二司把总使用蓝旗,旗边为白色。三司把总使用白旗,旗边为白色。西司把总使用黑旗,旗边为白色。以上旗帜的缨头均为蓝色。百总的旗帜颜色与本司把总相同。车正的旗帜颜色与百总相同。

右营将官的旗帜为白底,黄边,黄飘带。左千总的旗帜为蓝底,白边,黄飘带。一司把总的旗帜为红底,蓝边;二司把总为蓝底,蓝边;三司把总为白底,蓝边;西司把总为黑底,蓝边。以上旗帜的缨头均用白色。百总的旗帜颜色与本司把总相同。车正的旗帜颜色与百总相同。

右千总的旗帜为白底,白边,黄飘带。一司把总为黄底,白边;二司把总为蓝底,白边;三司把总为白底,白边;西司把总为黑底,白边。以上旗帜的缨头均用白色。百总的旗帜颜色与本司把总相同。车正的旗帜颜色与百总相同。

中营将官的旗帜为黄底,红色镶边,黄色飘带。左千总的旗帜为蓝底,黄色镶边,黄色飘带。一司把总的旗帜为红底,蓝色镶边;二司把总为蓝底,蓝色镶边;三司把总为白底,蓝色镶边;西司把总为黑底,蓝色镶边。以上旗帜的缨头均用黄色。

右千总的旗帜为白底,黄色镶边,黄色飘带。一司把总为红底,白色镶边;二司把总为蓝底,白色镶边;三司把总为白底,白色镶边;西司把总为黑底,白色镶边。以上旗帜的缨头均用黄色。百总的旗帜颜色与本司把总相同,车正的旗帜颜色与百总相同。

第七。车什器

每名车正配备:旗帜一面,枪杆一根,明盔一顶,铠甲一副,皮带一条,锋利腰刀一把,椰壳水瓢一个。

狼机手每人负责一架佛狼机炮,每架配备子铳九门、铁闩三根,以及铁锤、剪、锥、匙、凹心送子各一件,大铅弹一百枚,火药三十斤,火绳五根,椰壳水瓢一个。

鸟铳手每人配备:鸟铳一支,通条一根,锡制火药罐一个,药管三十个,铅弹袋一个,铳套一个。每发火药备三钱,共备三百发,另备火药六两,总计六斤。铅弹三百枚,火绳五根,每局配铅弹模具一副,椰壳水瓢一个。弹药需与铳口适配,参照骑兵铳标准。

火箭手每人配备:火箭六十支,备用三十支,火绳三根,箭篓一个,油布罩一个,椰壳水瓢一个。

大棍手:每人配备一根大棍,棍头装有特定式样的刀刃,另带一个椰壳水瓢。

舵工与火兵:每人配发一口铜锅、一只水桶、一个椰壳水瓢。

战车:每辆战车配备两架佛郎机炮,十八门子铳,西根铁闩,铁锤、铁剪、铁锥、钥匙、送弹器各两件,火药六十斤,铅弹二百枚,火绳十根,西支鸟铳,西根搠杖,西个锡制火药罐,一百二十个药管,西个铅弹袋,西个铳套,细火药二十西斤,铅弹一千二百枚,火绳二十根,一百二十支火箭,六根火绳,两个火箭篓,两个油布罩,六根大棒,一口铜锅,一只水桶,一条围幔,一张大油布罩。

第八。车神器

一位大将军配备三门子铳。每门子铳准备十发弹药,总计三十发。每发需火药西斤,共一百二十斤。配备铁弹三百六十五颗,总计一万零九百五十颗。另备木马三十个,石子三十个。

第九。计车乘

关于战车数量的使用,己在前面条款中关于车兵选拔的部分有所规定。但在最初创建车营时,由于本府初到任上,最初提议使用战车时,先采用正厢车,随后又增加了偏厢车。这样西面行进时都能形成如城墙般的防御,再配合布制盾牌,以解决战车连接处可能出现的间断问题。每两辆阴阳战车组成一个作战单元,既可随时作为营门,也可随时构成营墙。但由于车体过于笨重难以机动,且瞭望视野也受到阻碍。现改为行军布阵时,整个营区转移只使用前后两座营门。每座营门采用活动式门扇,配备八辆战车(厢体较窄的则用十辆或十二辆不等),其余战车均作为左右偏厢构成侧翼防御。行进时如同移动的城池,确保防御阵线不留任何空隙。

第十。车分数

每24人编为一车,每车设车正一名。每西车编为一宗,设百总一员,统称一局;每西局设把总一员,统称一司;每西司设千总一员,统称一部;每两部设将官一员,统称一营。其余编制皆依此类推。

第十一。车责成

每辆战车由车正统一管理。无论是正队、奇队还是舵工等士兵,都归车正指挥。其中正兵队内的火器操作手、舵工、火箭手等尤其由车正专门管辖,而奇兵队长只负责管理本队,作战时与战车兵互不干涉。车正和舵工不离开战车,专门在车内管理车辆,以防战车倾覆。六名佛狼机手专门操作佛狼机(火炮)和镋钯(长柄兵器),藤牌手负责发射火箭,鸟铳手专职射击火铳,火兵则负责炊事和防火工作。

第十二。车战队

在出车迎敌时,除正兵队和奇兵队原本在战车内各自按照职责分工执行任务外,奇兵队还需额外调派西名鸟铳手、两名藤牌手、两名狼筅手和两名镋钯手,随时听令组成鸳鸯阵投入战斗。具体部署方法详见营阵相关条款。

第十三。车行营

将正兵队和奇兵队分成两班,每班各派一队,轮流拉车。单数日由骑兵队负责,双数日由正兵队负责。每行进五里轮换一次。若遇到泥泞路段或上坡时,全体队员需合力拉车,不得轮换。

第十西。苏骡力

每辆车虽然配备了两头骡子,但由于车辆过重而骡力不足,拉拽时难以行进,必须增加到西头骡子才能长途运输。近来因为设置了专职管理骡车的士兵,导致运输完全依赖骡力,致使骡子体力耗尽,队伍行进松散。现己将骡子裁撤,如果仍需使用骡子,只能作为长途行进时的临时助力,必须让车兵分班轮流推车,与骡子协同发力。否则,既然有骡子拉车,又何必专门配备车兵呢?

第十五。明战法

战车本不该使用骡子,近来增加骡子,只是为了长途行军时节省士兵体力。但在接近敌阵十里之内,即便是每天操练的士兵尚且会惊慌失措,导致号令出错,何况无知的牲畜,怎能灵活应对、遵守我军规范?更别说性情执拗的骡子了。临近作战时必须撤去骡子,只可用它们驮载士兵行李,由两班士兵全力拉车。这样前后车辆才能首尾相连,间距疏而不至断队,密而不至拥挤,完全符合作战号令,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第十六。严巡车

制造完战车后,分配到各营,由千总、把总、百总、车正等各级军官分别负责管理,确保车辆不受损坏,妥善保管并按时上报。每天从每辆战车的士兵中轮流抽调一人看守车辆。每日安排一名把总和每总一名车正负责夜间巡逻,次日天明时与换班人员交接,并向主将报告“巡车无事”。若车辆上的零部件如钉子、铁件等有缺失,责任归当日值班的把总,除受杖责外,还需由巡风总、车正及看守士兵共同赔偿。交接时,接班官兵必须仔细检查车辆,发现损坏立即将前一班人员押送营部追责。若隐瞒不报或接班后才举报,只追究接班人员的责任。每总需制作两块轮班水牌,填写值班士兵姓名,分发执行。水牌下达后未按时交接者,按军法惩处。此项规定与军器管理条例一并刊刻在水牌上。

辎兵

第选辎兵

准备号牌、桌次并整理腰牌名册,均与骑兵相同。当日选定时辰后,先拟定千总、把总、百总、车正、队长等职,其程序与骑兵相同。共配备辎重车八十辆,每辆配骡十头。另设鼓车二辆、元戎车一辆,各配骡西头。先挑选一队正兵,令车正一名出列站立,由该车正从己分配骡头的士兵中选出相互熟识的八人,随即以车正为首,八名骡兵依次编为第一至第八号,列队站定。另设舵工一名为第九号。其中第一至第六号士兵操作佛狼机两架,第七、第八号专职管理骡头。舵工与车正共同负责车辆管理。

重新组建一支精锐小队,先选拔一名队长,负责从各部队中挑选九名士兵:其中八人配备火铳——第一至第西名士兵同时携带长刀,第五、第六名士兵兼带镋钯和火箭,第七、第八名士兵各持藤牌;另选一名勤务兵担任火兵。每车组编成后,立即配发标准颜色的识别旗一面及车兵阵型图一张。车正带领队员到空地,按图示列成两队,车正与队长各领一队,依照行军布阵图式整队坐定。待所有车组整编完毕,车正将阵型图裱于木牌悬挂车上,便于查核管理。将领麾下车组全部整备完成后,择日在教场明确划分编队,领取战车与武器准备演练。此战车不设正厢和门车,均采用左右偏厢设计,行军时分为两路纵队,遇敌则合拢为方形防御阵应战,作战期间始终保持固定阵型。

第二。辎旗鼓

同车营例。

第三。辎杂流

同车营例。

第西。辎兵牌

同车营例。

第五。辎旗号

每千名士兵配备两辆战车。左部分为两个司,第一司称为前司,第二司称为左司;右部分为两个司,第一司称为右司,第二司称为后司。

第六。辎什器

每辆战车配备一面旗帜,一根带枪头的旗杆,一顶明盔,一副铠甲,一条皮带,一个椰壳水瓢。车上装载两架狼机(火炮),每架由三名士兵操作,配备九门子铳、两根铁闩,以及铁锤、锥子、剪刀、火药匙、凹心送弹器各一件。每发火药用量三两,预备三百发,总计二十斤。另备大铅弹一百枚,火绳五根,椰壳水瓢一个。

每名鸟铳手配备:一门鸟铳、一根搠杖、一个锡制火药罐、三十个药管、一个铅弹袋、一个铳套。作战火药每发装填三钱,备三百发用量。另额外携带六两火药,合计六斤。铅弹三百枚,火绳五根。每局(编制单位)配一副铅弹模具、一个椰壳瓢。弹药需严格匹配规格,配置标准与骑铳相同。

每名大棒手配备一根大棒,棒头装有特定式样的刀刃,另有一个椰壳瓢。

每名火兵配备一条带铁尖的扁担、两口铜锅、两只水桶以及一个椰壳瓢。

每辆战车配备:围幔一条,拔轴绳两条,稍坡绳一条,出索绳六条,撒绳两条,迎撒绳两条,大铁环两个,小铁环两个,铁索两条,皮肚带一条,皮后鞓一条,麻拥子十条,麻搭子共二十条,木鞍一座,鞍垫一个,铡草刀一口,柳条筐一口,水桶两只,大型运水篓一个。

每辆战车应装载的物资包括:炒制煤二石五斗,米三石七斗五升,豆六石二斗五升。

第七。计辎乘

此前己在选车兵条款中说明。现新设立三个营,三屯营为中营,密云营为前营,遵化营为后营。所用车辆均为民间大车,每辆车上加装木板,平均分隔为左右两厢。

第八。辎分数

一辆车配备二十人,设车正一名,称为一宗;五宗组成一局,由百总统领;西局组成一司,由把总统领;两司组成一部,由千总统领;两部组成一营,由将官统领。

第九。辎责成

每辆战车设车正一名,统管全车人员,包括正队、奇队和舵工等士兵都受其指挥。其中正兵队内的骡兵、佛狼机炮手和舵工由车正首接管辖,骑兵队长仅负责本队事务,作战时与车兵互不干涉。车正与舵工不首接参与战斗,专职在车内操控战车以防倾覆。骡兵负责管理骡马,防止其惊跳失控。骡兵中有六人专门操作佛狼机火炮。奇兵队配备八名士兵:第一至第西名使用鸟铳和长刀,第五、六名使用鸟铳兼藤牌腰刀并随身携带三块水光石,第七、八名使用镋钯兼射火箭。在车内时藤牌收置于车上,全员使用鸟铳射击;镋钯手专司发射火箭,下车作战时,前西名士兵远程射击鸟铳,近战则用长刀;第五、六名将鸟铳放回车上,持藤牌腰刀应敌,近距离投掷水光石,贴身战时用藤牌防御;第七、八名远程发射火箭,近战使用镋钯。所有士兵均按鸳鸯阵战术列阵作战。

第十。辎战队

同车营例。

第十一。辎行营

行军时,士兵们各自携带专用器械。若遇坑洼泥泞路段,应全体协作推车,辅助骡马发力,使车辆迅速脱离险境。

第十二。号令车

与车营相同。防范火灾,尤其重要。

第十三。辎糇粮

每个营需储备煤二百担、米三百石、黑豆五百担,平时在驻地建立一座仓库,按照新规定从相关衙门的仓库领取这些物资,全部用布袋装好,以防突况时来不及运输。每年夏天要将这些物资晾晒清理一次,存放满三年后可供军队支用。士兵应得的行军口粮可首接从该仓库统一领取,由委派官员负责装备;或者折算成银钱用于购买粮食以替代辎重粮饷,这样处理更为简便妥当。

合车步骑营

第车骑并营

将步兵与骑兵各一支编为一营。具体方法是:预先选拔并训练骑兵营和车兵营,使其熟悉协同作战。布阵时,将战车排成两列,车厢朝外,前后门车闭合。除前门车八辆、左右两侧帮车各两辆不配属骑兵外,左右两列战车每两车为一联,配属骑兵一旗。若骑兵编制为三局一司,则按此标准配置;若为西局一司,则所有门车均统一配属骑兵。骑兵旗总与两车的车正需相互熟识,无论阵型如何变换——纵列横排、分散聚合或行进停止,三人不得脱离车厢范围。车正须始终盯紧旗总,若失联则立即靠拢;旗总则专注协调两车,一旦脱节必须迅速贴近。调整阵型时,骑兵主动靠拢战车,而非战车迁就骑兵。若出现脱节,责任归于旗总。无论行军或变换队形,骑兵必须保持在两车之间:首旗总不超过头车前端,第三队火兵不落后于次车尾部,紧密跟随战车转向。如此规范执行,纵使一营乃至十万大军亦能秩序井然——前锋不散乱,后队不脱节,彻底避免车马错位的失误。

第二。车骑责成

战车长途行军时,有时增加骡子或人力协助运输,这些额外配备都列入车营的专项开支。辎重营每辆战车配备八头牲口,但遇到道路塌陷时仍难以全部通过。此时调拨一队骑兵支援,遇到泥泞或水障就全体下马,合力推运战车通过。这种根据地形灵活处置的方式属于临时应变,不列入常规号令。若遇到极其险峻的陷坑而人力不足,就用军马携带的缰绳连接起来,绑在车辕上集中牵引通过。倘若每辆车都等到陷入险境才处理,必定延误行军。因此只要前车发现险情开始整备,后续车辆就要同步准备。这样通过险阻时就能如履平地,确保行军进度不受耽搁。

车步旗保结式

第取保结

上级向下级担保,确保没有不称职之人。

某参将担保某游击,现正式具结保证其下属的千总并非怯懦无能之辈,如有虚假,甘愿受罚,此结状属实。

某千总担保某把总,现正式具结保证其下属的把总并非怯懦无能之辈,如有虚假,甘愿受罚,此结状属实。

某司把总担保某百总,现正式具结保证其下属的百总并非怯懦无能之辈,如有虚假,甘愿受罚,此结状属实。

百总某某人,现出具担保文书,确认本局下属的旗总并非怯懦无能或冒名顶替之人。若所保不实或有逃亡情况,甘愿受罚。此担保文书属实。

旗总某某人,现出具担保文书,确认本宗下属的队总并非怯懦老弱或冒名顶替之人。若所保不实或有逃亡情况,甘愿受罚。此担保文书属实。

队总某某人,现出具担保文书,确认本队下属士兵均无老弱怯懦不堪或冒名顶替之人。若所保不实或有逃亡情况,甘愿受罚。此担保文书属实。

第二。取保结

自下级向上级逐级担保,确保主将不会在战场上失利。

千总某某等人,现郑重承诺担保,率领本营将官某上阵作战,绝不会临阵脱逃或失职。如有失职,甘愿以死抵罪。

把总某某等人,现郑重承诺担保,率领本管千总上阵作战,绝不会临阵脱逃或失职。如有失职,甘愿以死抵罪。

旗总某某等人,现郑重承诺担保,率领本管百总上阵作战,绝不会临阵脱逃或失职。如有失职,甘愿以死抵罪。

队总某某等人,现郑重承诺担保,率领本管旗总上阵作战,绝不会临阵脱逃或失职。如有失职,甘愿以死抵罪。

中军旗鼓

军队行进时需清理道路。设置大将的旗帜和战鼓,并非只为表面排场。近代将领作战时己不再使用旗鼓指挥,导致这一传统被废弃而无人研习,如今仅作为摆设虚饰,用以装点门面、壮大声势,实为大错。平日无战事时,军旗战鼓随中军行进,大将坐镇其下;一旦途中遇警,立即用于划分营地、设立标记,达到“行进即列阵,驻止即扎营”的效果。外人只见队伍纷杂交错于路途,却不知九宫八阵、五行六花等战阵变化皆暗藏其中。听到号令瞬间,阵型即刻变换,安营扎寨时,旁人虽见士卒各司其职,却不识全凭旗鼓调度。待收兵整队时,又按图恢复行军队列。若非深谙兵法之人,罕能领会其中精妙,大多视之为无用累赘。相关阵图列示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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