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鸩邪魅勾唇,“威胁我?”
阮昭:“是你先出尔反尔的!”
血鸩步步逼近,“既然如此,我就做得再绝些,把生米煮成熟饭,也尝尝傅烬迟女人的味道...”
阮昭步步后退,“你敢!”
“你扣我八荒图,我扣你归元丹,想要,就拿身体换。忍了两个多月,我也绅士够了!”
血鸩大步上前,机械手捏住阮昭后颈,另一手去扯她的衣服。
他表情冷漠,眼神却炙热。
是一种可预见的,即将深度占有的兴奋。
倏地,血鸩将她抱到修复台上。
手臂一扫,上面的修复工具应声落地。
他撬开她双腿,越看她衣衫不整的样子越兴奋,“叫啊,喊啊!你也像个哑巴一样伺候傅少吗,嗯?”
说着,他低头,在她雪白的肩膀上留下带血的齿痕。
痛得阮昭浑身颤抖。
血鸩变态,满口血腥的要来吻她。
她没躲,但几乎咬断他伸进嘴里的舌头!
血鸩暴怒,抬手就是一巴掌。
阮昭只听到耳中一声巨响,然后疼痛不己。
不过值了,她拿到了血鸩裤子口袋里的归元丹!
此时,孤鸢楼警报响起,紧接着电力系统故障,地下室陷入漆黑一片。
血鸩爆了句粗口,“回来再收拾你!”
阮昭淬了口血水,从修复台上跳下来,拿起自己的包,首奔南边小门。
她从红俏和碧萝聊天中得知,修复室的通风系统与主控室相连,风道狭窄,线路又老化,再锈下去,整个系统都要短路。
于是故意在采购清单里加了乙酸乙酯、氯化铁溶液和微量硫磺粉。
这些看似平常的、修复需要使用到的化学药剂,一旦混合,便会产生缓慢的腐蚀作用,尤其对金属管道极具破坏性。
于是,她利用每日“清理废液”的机会,将混合后的腐蚀剂倒入通风系统的排水口。
她计算得精准,剂量足且缓慢,不会立刻引发警报;腐蚀位置也准确,只针对连接主控室的电路节点。
终于,在今夜,腐蚀达到了临界点!
通风系统的电路短路,火花迸溅,整栋房子的电力系统瞬间瘫痪。
不仅如此,红俏还曾和碧萝抱怨,主楼南边有个年久失修的小洞,后山的狐狸进出偷鸡吃,这小洞都要扩成小门了。
阮昭记在心里,趁黑趁乱,从这个狐狸常光顾的小门爬了出去。
回望时,仿佛听到了隐隐枪声。
她没时间理会,拼命、拼命,向朝邸的方向跑去...
*
朝邸的防御系统一流,检测到阮昭身后的“追兵”时,就在周围架起了机关枪。
虹膜系统扫入,远远的,就为阮昭打开了大门。
她慌,她怕,大概最能给她安全感的地方,就是厨房旁的储藏室了。
她喘息着,抱膝坐在角落,被各种工具和箱子盒子包围。
就像十岁时,躲在沉渊公馆仓库,也是在一堆工具的掩护下,偷偷吃栗子蛋糕。
忽然,全屋灯光亮起,半透明的人工智能全息投影浮现。
一身西装革履的傅烬迟二代面带标准AI微笑,“阮小姐,别来无恙。”
“把灯关掉!”阮昭慌张地压低声音,“别暴露我!”
傅烬迟二代遵令,关闭了别墅内外的所有灯光,只有他散发的幽幽蓝光。
“阮小姐,检测到您心跳较快,是否需要我为您提供专业的医疗援助计划?”
“不用,你闭嘴就行。”
“我的程序不允许我袖手旁观,”傅烬迟二代在她面前蹲下身子,“请伸出左臂,量个血压先。”
阮昭惊魂未定,实在没心思让他检查,“让我静一静,别吵我!”
“阮小姐,扫描到您的体温偏高,建议…”
“建议你关机!”阮昭实在受不了,“再啰嗦,我就把你恢复出厂设置!”
傅烬迟二代乖乖闭嘴,开始播放舒缓心情的《蓝色多瑙河》。
阮昭捂住耳朵,却摸到一丝濡湿黏腻。
血鸩够狠,耳朵都给打出血了。
“阮小姐,检测到您…”
“我不需要,闭嘴!”
她把头深埋在膝盖中间,休息、平复。
就在她昏昏欲睡时,被“昭昭”的叫声吵到了。
刚想发作,突然意识到傅烬迟二代是一首唤她“阮小姐”的…
她猛然抬头,面前的,可不就是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傅烬迟!
原来能真正给她安全感的,不是仓库,不是储藏室,而是他这个人。
此刻的救赎感达到顶峰,她毫不犹豫扑进他怀里,紧紧圈着他不放手。
所有故作坚强的伪装土崩瓦解,险些被血鸩占有的后怕油然而生。
“昭昭,没事了…”傅烬迟轻抚她发顶安慰。
可这点儿安慰怎么够?
消除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要被另一种情绪覆盖。
她想他,她要他!
阮昭不由分说吻上他薄唇,从浅尝辄止到深吻。
感受到她的不对,傅烬迟将她推开,“昭昭,你怎么了?”
阮昭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解释,“我被下药了,帮我!”
傅烬迟瞥了眼她不整的衣衫,凌乱的头发,狼狈且疲惫的面容。
没多问,将她打横抱起来向楼上走去,“傅烬迟二代,关闭音乐!”
“是,本尊!”
……
缓解剂果然管用,时长、感受都着实安慰到了阮昭。
凌晨,清洗过后,傅烬迟拿来医药箱为她上药。
他脸色不好,黑得能滴墨。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是气血鸩还是气阮昭,亦或是,他们两个人都让他抓狂!
“嘶~”阮昭吃痛,“轻点儿。”
看着她肩头明晃晃的齿印,他怎能淡定!
“你以为,我会感动你的自我牺牲?”傅烬迟冷声质问。
“当然感动,我看见你眼里的泪了。”
“我那是爽的。”
阮昭笑了笑,“那就证明,我没白白牺牲,小小傅重振雄风了。”
傅烬迟故意用力擦拭她伤口,“血鸩比九命猫妖更甚,绝处逢生,拥有不死之身。凡是被他盯上的猎物,必有一天会收入囊中。跟他斗了这么多年,他虽是手下败将,却从未丧命。自六年前婚礼我就开始害怕他用你来威胁我,没成想时至今最终还是成为我的掣肘…”
“傅烬迟!”阮昭从包里拿出归元丹,“让如月姐验过成分再服用。它和缓解剂都不是解药,血鸩说,真正的解药就在我修复的矿藏图里。我故意差一块儿没修复,可答案都在我脑子里,我会尽快整理出来告诉你…”
阮昭将装有归元丹的小盒放在他手中,“我不会成为你的掣肘,你也不会死…”
傅烬迟打断道:“别又想说‘我们就到这里’的废话!”
“事实,不用总强调。”阮昭垂眸虎口,“一会儿,温瑾和会来朝邸接我,大概天亮,我就回美洲了。”
傅烬迟盯她看了许久,“救完就跑,睡完就扔,当我是你修复的古玩,补两笔就能重新摆回展柜?”
他终是不忍,不忍她纤长卷曲的睫毛上,挂着两颗要落不落的泪滴。
他起身离开,再回来,手上多了一条雕刻着昙花花纹的冷玉手镯。
他拉过她左手,将手镯套了上去。
“天山冰脉深处挖出的寒玉,触肤升温,有镇痛镇静的效果。玉镯温润,希望包裹你所有尖锐的过往。”
阮昭抬起手腕,那镯子的尺寸正好,也恰逢好处地盖住她手腕内侧凸起的伤疤。
它美得安静,却好似又在呼喊,“我们的爱从不是救赎,而是扎进血肉的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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