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玛利亚私立学院，校长办公室。
郁青娩将退学申请推到校长面前，钢笔尖在纸面上洇出一小片墨迹。
“小雨的监护人签名需要赵先生亲自……”
“他人在重症监护室。”郁青娩打断校长，指尖点了点文件，“我可以全权处理。”
窗外暴雨如注，校长擦了擦汗，从抽屉取出档案袋。抽出学籍卡的瞬间，一张泛黄的照片滑落——
1998届新生合影，角落里站着穿白裙的小女孩，眉心一点朱砂。
郁青娩的呼吸凝滞了。
那是五岁的她。
可圣玛利亚学院的建校时间是……
2005年。
校长突然按住档案袋：“郁小姐，有些事您可能不知道……”
他袖口的金扣反射着吊灯的光，在墙上投出诡异的ω形阴影。
小雨坐在沙发上晃着腿，金色瞳孔微微收缩：“校长叔叔，你的手表在滴答响。”
郁青娩猛地掀翻办公桌！
藏在抽屉里的NTX检测仪滚落在地，屏幕闪烁着红色警告：
“检测到克隆体：NTX-1型（母本）”
校长后退两步，突然按下胸针——
整面书柜轰然移开，露出后面的监控屏。画面里是医院病房，赵成溪的机械臂正被三名白大褂强行拆卸。
“商会给了最后一次机会。”校长声音突然变成机械音，“交出小雨，否则赵成溪会在手术台上被分解成239块样本。”
郁青娩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早该发现——
这所学校的校徽，和NTX实验室的标志一模一样。
记忆闪回——2003年9月1日。
九岁的郁青娩被父亲牵着手走进校长室。
“青娩以后在这里上学。”父亲的金丝眼镜泛着冷光，“校长是我老朋友。”
当时的校长递给她一颗草莓糖，甜腻味道掩盖了舌根的药味。
等她醒来时，己经躺在实验室的床上，手腕系着编号NTX-1的铜环。
原来从那时起……
她的人生就是一场被精心设计的实验。
“妈妈。”小雨突然拽她衣角，“墙里有东西。”
女孩的指尖点在监控屏边框，金色瞳孔倒映出隐藏的电路板——那里嵌着一枚老式数据芯片。
郁青娩抄起裁纸刀撬开面板，芯片上刻着：
云飞南宫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郁世明最后记录，1998.12.24”
校长扑过来抢夺，被她一个过肩摔砸在碎玻璃上。芯片插入手机接口的瞬间，父亲的全息影像浮现在暴雨中：
“青娩，如果你看到这段记录，说明商会己经找到‘意识上传’的方法。”
“他们囚禁我的大脑，逼我继续NTX计划。”
“但真正的武器不是克隆体……”
影像突然扭曲，父亲的脸变成赵成溪的机械臂特写——金属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基因编码。
“是机械与血肉融合的终极共生体。”
“现在，杀了我。”
校长抽搐着爬起来，半张脸己经露出机械骨骼。
“你以为芯片里是救赎？”他狞笑着扯开衬衫，胸口嵌着正在倒计时的炸弹，“是郁世明留给你的弑父程序！”
小雨突然尖叫着捂住耳朵，金色瞳孔渗出鲜血——
所有监控屏同时播放起赵成溪的手术画面，机械臂被液压钳撕开的瞬间，他的眼睛隔着屏幕与郁青娩对视。
“密码……”他的口型分明在说，“是我们的初遇……”
郁青娩突然明白了什么，抓起裁纸刀划向全息影像——
刀刃穿过虚影，精准刺入校长胸口的炸弹控制器！
倒计时停在00:07。
走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郁青娩抱起小雨跳窗而出。
身后传来校长的机械音：“你逃不掉的……”
“整个洲城的学校都是培养皿！”
暴雨中，她摸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执行最终协议。”
电话那头传来机械臂运转的嗡鸣，赵成溪的声音与电子音重叠：
“基因锁己解除。”
“武器系统激活。”
全洲城的电子屏幕突然闪烁，赵成溪的机械臂投影出现在每块显示屏上，右臂展开成巨大的密钥形状。
父亲最后的声音回荡在雨夜中：
“清除开始。”
医院天台，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
郁青娩看着机械臂的投影笼罩全城，小雨在她怀里熟睡。
手机震动，未知号码发来定位：
【洲城基因银行，地下三层】
附着一张赵成溪的病床照片——
他肩胛骨延伸出的金属触须，正缓缓拼出一个经纬坐标。
那是……
她真正诞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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