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的灯光刺眼得让人眩晕。
郁青娩站在聚光灯下,指尖捏着那根细长的缝衣针,针尖在冷光下泛着森寒的银芒。
赵成溪就站在她面前,西装革履,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晦暗不明。
他唇角微勾,嗓音低沉:“郁小姐,请。”
—— 他在试探她。
郁青娩知道,赵成溪记得这根针。
十年前那个雪夜,她就是用这根针,替他缝补撕裂的校服。
那时候,他的手指冻得发红,却固执地握着她的手,说:“郁青娩,你这针脚歪歪扭扭的,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她气笑了,故意扎了他一下:“那你娶啊?”
他盯着她,眸色深得像是要把人吸进去:“好啊。”
—— 后来呢?
后来,他亲手撕了婚书,把她一个人丢在雪地里。
郁青娩闭了闭眼,指尖微微用力,针尖刺入周兰礼服的布料。
全场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手上。
郁青娩的针法很特别 —— 藏针绣,线迹完全隐藏在布料之下,表面看不出任何痕迹。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每一次回针,她都在布料里埋了东西 ——
一种特殊的过敏染料。
接触皮肤后,会缓慢渗透,最终在皮肤上浮现出罪证的纹路。
她垂眸,指尖翻飞,针线在周兰的礼服上穿梭,每一次穿刺都精准无比。
赵成溪站在一旁,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的手。
他的视线太灼热,郁青娩几乎能感受到那目光的重量。
终于,她咬断线头,抬头微笑:“好了。”
周兰低头,发现礼服胸口破损的地方被修复成了一幅精致的萱草图 —— 象征母爱的花。
讽刺至极。
全场掌声雷动。
赵成溪突然伸手,扣住郁青娩的手腕。
他的拇指过她虎口处的一道旧疤,嗓音微哑:“缝得不错。”
郁青娩猛地抽回手。
—— 那是当年为他缝衣服时,被剪刀划伤的痕迹。
他盯着她,唇角微扬:“就是这针法…… 和十年前一样带着特别的韵味。”
这是当年他对她说过的类似评价,如今换了种说法。
郁青娩指尖微颤,但面上依旧平静:“赵总记性真好。”
赵成溪低笑一声,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缝衣针上:“这根针,你还留着?”
郁青娩抬眸,与他西目相对:“毕竟,关键时刻能派上用场。”
赵成溪眸色一沉。
就在这时 ——
“理事长!” 助理惊慌失措地冲进来,“基金会的账目被黑客攻击了!所有资金流向都被投影在市政厅外墙!”
周兰脸色骤变,掏出手机一看,瞬间面如死灰。
郁青娩后退一步,唇角微扬。
转身时,她 “不小心” 撞翻了侍应生的托盘 ——
哗啦!
香槟泼了赵成溪一身。
“抱歉。”
郁青娩摘下湿透的白纱手套,塞进他的西装口袋,指尖轻轻擦过内衬。
过敏染料,成功植入。
她转身离开,身后传来布料撕裂的声音 —— 周兰的礼服突然崩线,萱草图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微型芯片。
赵成溪盯着郁青娩的背影,眸色深沉。
暴雨如注。
她撑开伞的瞬间,手机震动 ——
陌生号码:【针法有进步,可藏东西的手段还是不够高明。——Z】
郁青娩冷笑,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多谢赵总点评,下次定会让您刮目相看。】
发送完毕,她抬头看向雨幕中的霓虹灯牌 ——
“青娩刺青?不接男客”
她眯了眯眼,抬脚走进雨里。
三小时后,羡仙巷。
郁青娩推开纹身店的门,湿透的发丝黏在颈侧,冰凉刺骨。
她打开灯,暖黄的灯光驱散了一室黑暗。
墙上挂着的 “不接男客” 告示在风中轻轻晃动。
她伸手,指尖抚过告示边缘,眸色微冷。
—— 这家店,是她最后的净土。
突然,门外传来引擎的轰鸣声。
郁青娩皱眉,走到窗前,掀开窗帘一角 ——
巷口停着十几辆黑色轿车,车灯刺破雨幕,照亮了整个羡仙巷。
最前方那辆迈巴赫的车门打开,赵成溪撑着一把黑伞,缓步走来。
他的目光精准地锁定了纹身店的玻璃门,唇角微扬,像是猎手终于找到了猎物。
郁青娩瞳孔骤缩。
下一秒,她的手机震动 ——
赵成溪:【开门。】
郁青娩没动。
赵成溪也不急,就站在雨里,黑伞边缘的水珠串成线,砸在地上溅起细碎的水花。
他的目光落在门前的 “不接男客” 告示上,轻笑一声,抬手 ——
撕了。
然后,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纸,慢条斯理地贴在原处。
郁青娩眯起眼,看清了上面的字 ——
“即日起,羡仙巷所有产权归赵成溪所有。”
“包括这家店。”
她的指尖猛地攥紧窗帘。
赵成溪抬头,隔着雨幕和玻璃,与她西目相对。
他唇角微勾,用口型说了三个字 ——
“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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