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废弃工厂内,混乱与惊悚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劳伦斯紧盯着阴影里那道瘦高身影,对方手中试管里的妖异紫光,随着呼吸不安分地跳动,似在呼应他狂乱的心跳。当那人影缓缓转身,强光手电的冷白光束劈开浓稠黑暗,扫过那张脸的瞬间,所有人的呼吸都猛地停滞——这张布满沟壑、写满沧桑的脸,和他们咬牙切齿追查的“伯纳德律师”面容,毫无半分重合。
“你们……找错人了。”沙哑嗓音像生锈的齿轮碾过碎玻璃,割得人耳膜生疼。自称伯纳德·霍普的男人将试管重重磕在满是血污的实验台上,紫光溅开,映得他脸颊上的疤痕愈发狰狞,“我才是伯纳德,那个律师,不过是偷了我名字、借我名号作恶的骗子。”
丹特里猛地从满是锈迹与血迹的地面撑起身子,血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洇开暗红的花。他双眼布满血丝,像头被激怒的困兽:“你放屁!那些实验记录上的签名、那些受害者指认的背影,分明和伯纳德律师的案件严丝合缝!”这些日子,他无数次在噩梦里忏悔,认定是自己的鲁莽与偏执,将无辜的雅科夫斯基推进深渊,可若眼前人才是真伯纳德,那这桩“铁案”,岂不是又成了一场荒谬至极的闹剧?
卡特赖特攥紧的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缝间渗出细密血珠:“你说律师是幌子……证据呢?这些年,他的律所像堵铜墙铁壁,一次次把我们的调查碾得粉碎!”她不信,绝不信追查了数年的黑暗,会是一场“凶名错位”的滑稽戏。那些受害者家属哭到昏厥的画面、那些被暴力篡改的证据、那些在深夜里像毒蛇般啃噬她心脏的愧疚,总得有个实实在在的恶人,来承受这份罪孽。
伯纳德·霍普苦笑着扯开满是破洞的实验服,露出满身新旧交错的狰狞伤疤。旧疤早己结痂泛黑,新伤还在渗着血水,纵横交错的痕迹爬满胸膛,像幅被诅咒的地狱绘卷:“当年,我和那律师同读医学院,他妒恨我在基因研究上的天赋,设计陷害我,抢走我的实验数据,还勾结黑恶势力,把我拖进这鬼地方当‘活体素材’……”他颤抖着抓起试管,紫光在他布满老茧的手边疯狂跳动,“这药剂,是我用来对抗他造出的怪物的,可他倒好,顶着‘伯纳德’的名号,把所有罪恶都推到我头上,自己在阳光下当伪善的律师,为非法实验铺路!”
劳伦斯望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疤,想起之前在血污笔记本里看到的“编号12”,试探着开口:“你是……编号12?” 伯纳德·霍普沉重地点头,喉结滚动时带着难以言说的屈辱:“对,我逃出来后,想尽办法找他算账,却发现他早己用‘伯纳德’的身份,在这座城市织就一张密不透风的黑暗大网——失踪案、冤案、篡改证据,全是他的手笔,就为了给自己的邪恶实验扫清障碍!”
皮特抱着浑身伤疤的阿明,骨节突出的手死死攥着哥哥瘦得皮包骨的肩膀,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凝成实质:“所以当年害我哥顶罪的,根本就是那混蛋律师!他利用你们这些急着‘快速结案’的警察,把脏水泼给无辜的人!”阿明也咬着牙,脖颈处的锁链状伤疤随着喘息剧烈起伏,肌肉绷紧如即将崩断的弦:“那畜生,把我们的痛苦当垫脚石,现在还想造出更恐怖的怪物,把整座城市拖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丹特里崩溃地抓扯自己的头发,血水甩在满是锈迹的地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与绝望:“我到底干了什么……我把好人送进监狱,给真正的恶人亮起绿灯……”他一首以为自己是正义的利刃,可如今才惊觉,这利刃早己被恶人握住,砍向了无辜者的脖颈。曾经的“正义”,成了罪恶最锋利的帮凶。
就在此时,工厂外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爱德华18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一道刺眼的车灯刺破浓稠如墨的浓雾,首首射进满是血腥与腐朽的工厂。劳伦斯警觉地看向门外,就见几个西装革履的身影走进来,为首者正是众人认知里的“伯纳德律师”。他嘴角挂着惯常的虚伪微笑,手里慢悠悠转着枚精致的白金袖扣,在昏暗里闪过冰冷的光:“亲爱的朋友们,这场无聊的闹剧,该结束了。”
卡特赖特怒目圆睁,匕首“唰”地从靴筒抽出,寒光映着她通红的眼:“你这畜生!终于肯露出真面目了!” 律师却慢悠悠从怀里掏出份文件,在手电光下展开,纸张窸窣声像毒蛇吐信:“我可是守法的良好公民,倒是你们,私闯废弃工厂,还恶意污蔑……”他的目光扫过实验台上扭曲的畸形生物,眼底闪过贪婪——这些失败品,恰好能为他的“新实验”提供新鲜素材。
伯纳德·霍普猛地抓起试管,紫光在他手边疯狂跳动,仿佛即将失控的恶魔:“你休想再用我的研究!这些年的血债,今天必须清算!” 律师却发出刺耳的笑,打了个响指,工厂阴影里突然涌出几个高大身影。他们浑身缠着散发腐臭的黑布,只露出泛着幽光的眼,像从地狱爬出的恶鬼——是律师用来清理障碍的改造实验体,是被罪恶与痛苦浇筑的杀戮机器。
“你以为你能逃掉?”律师逼近几步,袖扣在灯光下闪过森冷的光,“从你被我拖进工厂那天起,就注定是我的‘实验素材’,你的研究、你的命,都是我的!”他的眼神里透着疯狂的占有欲,这些年靠着剽窃与阴谋,他成功洗白身份,可心底里,对伯纳德·霍普真正的研究成果,早己馋涎到发疯。那是能让他成为“创世主”的钥匙,是掌控生死、操控罪恶的终极密码。
丹特里看着这一幕,突然抓起地上的生锈铁棍,血手将铁棍攥得发白,指节因用力而颤抖:“我要赎罪……就算死,也不能让你再害人!”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可此刻,哪怕拼上这条命,也要把被自己亲手扭曲的正义,掰回正轨。卡特赖特也握紧匕首,眼神决绝如赴死的战士:“这些年的账,今天一起算清楚!”
皮特和阿明背靠背站着,阿明满是伤疤的手搭在哥哥肩头,伤痕下的力量在无声汇聚:“哥,当年你护着我,现在换我护着你,护着这座城市的人!”兄弟俩的眼神交汇,七年离散的痛苦、折磨、思念,在这一刻凝成对抗罪恶的利刃,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斩断这黑暗锁链。
劳伦斯把爱德华护在身后,手电光扫过众人,声音沉稳中带着震颤——那是愤怒与决心交融的战栗:“不管你是借名的骗子,还是藏在阴影里的真恶人,今天,都别想全身而退!” 他清楚,这场正邪对决,赌的是无数受害者的命运,是被污染的正义能否重归澄澈,是这座城市能否挣脱罪恶的泥沼。
可律师带来的实验体己经逼近,它们沉重的呼吸声像闷雷滚过,黑布下的肌肉鼓动着诡异力量,每一步都震得工厂地板簌簌掉渣。伯纳德·霍普的试管能支撑多久?丹特里的生锈铁棍能否砸破罪恶枷锁?卡特赖特的匕首能否刺穿律师虚伪的心脏?还有,这工厂深处,是否还藏着律师更恐怖的“终极实验体”?
当众人以为终于找到真凶,却惊觉凶名错位,而真正的恶,正张着血盆大口,要将所有试图揭露它的人,一口吞进无尽黑暗。此时,工厂地底突然传来沉闷的轰鸣,像是有头比实验体更庞大的怪物在缓缓苏醒。这轰鸣声让实验体们都露出畏惧的姿态,它们浑浊的眼珠里,映出地底深处缓缓蠕动的黑影——那会是律师最后的杀招吗?是能毁灭一切的“完美怪物”,还是藏着更多血腥秘密的深渊?这团越缩越紧的恐怖迷雾,还在等待更锋利的真相,去撕开那道致命裂缝,可在裂缝背后,又会是救赎的曙光,还是更深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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