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试试。"一个女声从门口传来。陆野带着女法医森田走进来，后者白大褂下露出纤细的手腕，上面确实有个紫苏叶纹身。
森田径首走向控制面板："医院用的都是同一家安防公司。"她快速输入一串代码，"我解剖过他们的技术员。"
系统解锁！技术员立刻修改风道设置，将排风口全部指向消毒柜。时钟跳到11:58，通风扇突然启动，管道发出低沉嗡鸣。
程厌紧盯着监测仪。毒液开始挥发，但气流确实改道了！读数显示毒素浓度在安全范围内。
"成功了！"山下警部欢呼。
森田法医却突然抓住程厌的手臂："这太简单了，不是吗？'味觉魔术师'不会只准备一个方案。"
仿佛回应她的话，医院广播系统突然响起沙沙声，接着是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男声：
"恭喜程主厨找到开胃菜。现在上主菜——东京都自来水系统己注入'欢乐颂'，三小时内抵达千家万户。这次的配料是...氟乙酸钠。"
监控室的屏幕全部亮起，显示同一个画面：戴白色面具的男人坐在摆满试管的实验室里。
"程厌，你阻止得了食堂，阻止不了整个东京。想要解药配方？正午，东京塔瞭望台。一个人来。"
画面消失，留下满室死寂。氟乙酸钠——比铊更毒的致命物质，无臭无味，致死剂量仅需2毫克！
"不可能！"技术员尖叫，"东京自来水每天供应200万吨，要污染整个系统需要..."
"不是污染。"程厌声音干涩，"是示范。他只需要让几个小区的水样检测出毒素，就足以引发全城恐慌。"
她的手机震动。未知号码发来一张照片：某处地下水池，墙上的电子钟显示11:59，旁边是标着"氟乙酸钠"的银色储罐。
文字信息：【还剩180分钟。你的味蕾能救多少人？】
"技术组立刻分析照片！"谢凛厉声命令，同时拉住程厌，"这是陷阱。"
程厌扯下防护面罩。她的味觉因过度使用而紊乱，口腔里全是血腥味。"但他没说错。只有我能从千万种可能性中尝出正确线索。"
两人对视一秒，无需言语便明白对方所想。谢凛松开手："陆野，准备车。沈曜，我要东京自来水系统的全部资料。"
森田法医突然递来一个小瓶："肾上腺素增强剂。能暂时稳定你的味觉神经，但副作用..."
"谢谢。"程厌首接注射，药液进入血管的瞬间，世界如被按下增强键——她能尝到森田手腕纹身墨水的成分，尝到陆野口袋里薄荷糖的产地，甚至尝到谢凛防化服上残留的...炸药痕迹？
他没告诉她全部计划。
车队呼啸驶向东京塔。程厌坐在指挥车里，沈曜的笔记本投射出自来水系统3D模型。
"最薄弱环节在这里。"他标记出几个泵站，"如果是我投毒，会选择千代田区的这个二级泵站，服务范围小但包括国会和各大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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