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中央医院行政楼的电子钟显示11:30。
程厌盯着监控屏幕，食堂后厨正在准备今日特供——咖喱饭。
五百人份的咖喱酱在巨型锅中翻滚，深褐色的酱汁表面浮着油花。
"所有配料都检测过了，没问题。"山下警部擦着汗说，"我们是不是搞错了目标？"
程厌摇头，太阳穴突突跳动。过度使用味觉能力的后遗症让她眼前偶尔闪过光斑，但此刻她不能退缩。
"白"给的线索指向这里，而医院每周三的咖喱饭是出了名的难吃却便宜，病人、家属、医护都会吃。
"通风系统检查了吗？"她问。
"正午12点自动开启，将厨房气味到各病房。"技术员调出图纸，"说是为了让卧床病人'感受餐点氛围'。"
程厌的指尖掐进掌心。这就是投毒方式！毒药不在食材里，而是通过通风系统传播！
"封锁食堂！疏散人员！"她冲向门口，"毒源可能在通风管道里！"
医院走廊挤满病床和医护人员。程厌逆流而行，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药物和人体代谢物的复杂气味。
她的超常味觉此刻成了负担——能尝到十米外护士袖口的碘伏味道，却无法从这信息洪流中快速锁定毒源。
食堂门口，谢凛己经带着突击队就位。他穿着防化服，面罩下的眼睛锐利如鹰。"通风井己控制，但主管道分支太多，全面排查至少两小时。"
程厌看向时钟：11:42。距离通风系统启动只剩18分钟！
"给我一套防护服。"她伸手，"我能通过气味定位。"
谢凛想反对，但程厌的眼神让他沉默。
他亲自帮她穿戴装备，指尖在她颈间停顿——那里挂着紫苏吊坠，此刻正微微发烫。
"小心。"他低声说，"北约情报显示'味觉魔术师'有军用级毒剂。"
食堂后厨空无一人，警方的疏散很彻底。程厌站在巨型排烟罩下，仰头看向黑洞洞的通风管道。
她的味觉全力运转，分析着空气中每一颗粒子：洋葱、牛肉、咖喱粉、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金属味。
"铊化合物。"她指着西北角的管道分支，"那边！"
突击队员架起梯子。程厌爬上通风管，防护面罩让呼吸变得困难。
管道内壁积满油垢，她的手套摸到一处异常的区域——某种无色液体正从焊缝处缓慢渗出！
"找到了！是缓释装置！"她对着通讯器喊道，"液体铊化合物，遇热挥发后随排风扩散！"
时钟指向11:51。技术人员满头大汗："来不及拆解了！一旦系统启动，毒气会在15分钟内覆盖全院！"
程厌的视线扫过厨房。她的目光停在蒸汽消毒柜上——高温高压灭菌装置，如果能把毒液导入那里...
"重新编程通风系统！"她跳下梯子，"把排风导向消毒柜！"
"需要管理员密码！"技术员绝望地敲击键盘，"系统被锁死了！"
程厌尝到嘴里的金属味。不是毒素，是恐惧。
五百条人命在倒计时，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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