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碟是西式酱汁。程厌的舌尖立刻分辨出蛋黄酱、芥末、柠檬汁，但底层有种奇怪的金属味...
"含铜离子。"眼镜男突然说，"砧板清洁剂残留？"
挑衅！程厌保持微笑："看来学院该换清洁公司了。"
测试进行到第七碟时，程厌的味觉突然一阵刺痛——能力又开始不稳定！
这碟酱料成分变得模糊，她只能尝出辣椒和大蒜的基本味道。
"泰式甜辣酱。"眼镜男自信满满，"但加入了...紫苏提取物？"
学员们鼓掌。程厌的背脊渗出冷汗。她必须赢下这场对决，否则无法逼对方露出马脚。
最后一碟，程厌尝到了母亲独创的配方——梅子酱配山椒粉。这个味道她从小熟悉，绝不可能认错。
"梅肉、蜂蜜、山椒。"她故意漏说一个成分，"腌制三年的紫苏梅。"
眼镜男沉默了几秒："还有...冲绳黑糖，极少量。"
程厌摘下眼罩："正确。看来我们平手。"
对方也取下眼罩，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没想到程主厨也会用家传配方。"
"你没想到的事还多着呢。"程厌靠近一步，声音压低，"比如北海道札幌市中央区，具体是...南三条西五丁目附近？那里的井水含有特殊矿物质，你手套上的盐渍暴露了。"
眼镜男瞳孔骤缩。程厌乘胜追击："告诉你的主人，想要我的血，亲自来取。"
下课铃响起。学员们起立鼓掌，没人注意到这场暗流汹涌的交锋。眼镜男匆匆离去，程厌向陆野做了个跟踪的手势。
收拾器具时，助手递来一张字条："更衣室有您的快递。"
程厌的味觉立刻预警——字条上的墨水含苯酚，常用于防腐剂。她独自走向更衣室，手按在腰间的电击刀上。
更衣室门一开，刺鼻的腥味扑面而来。她的储物柜上摆着一盘牡丹虾刺身，摆盘与第二位死者身旁一模一样！虾头上插着迷你厨刀，刀刃上刻着：
【下一站：筑地市场金枪鱼拍卖场。午时】。
"喜欢我的作品吗？"
声音从背后传来。程厌转身，看见黑框眼镜男站在门口，己摘掉眼镜和假发，露出原本的棕发和细长眼睛。他的白手套现在换成了丝质款，左眼下方隐约可见一颗泪痣。
"中村清一郎的徒弟？"程厌试探。
"你可以叫我'白'。"男人微笑，"'味觉魔术师'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枷锁。"
他向前一步，程厌立刻拔出电击刀。但"白"的动作更快，一个银色物体从他手中抛出——程厌本能地接住，是个冰凉的小瓶子。
"我的血样。"他指指程厌的手指伤口，"交换礼物。瓶子里是下个目标的线索。你赢了对决，这是奖励。"
程厌没放松警惕："为什么要背叛你老师？"
"他疯了。"白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最初的计划只是控制高端餐饮市场，但现在...他想让整个东京都尝到'恐惧'的味道。"
走廊传来脚步声。白迅速后退："筑地市场只是个幌子。真正的地点是..."他的声音被突然响起的火警铃切断。
烟雾瞬间充满走廊！程厌冲出门，只见白的身影消失在紧急出口。谢凛和陆野从不同方向追来，但为时己晚。
"他给了什么？"谢凛盯着程尝手中的瓶子。
程厌打开瓶盖，小心地嗅了嗅。液体无色无味，但她的超常味觉捕捉到一丝熟悉的分子振动——与她的吊坠发出的频率相同！
"某种信号放大器。"她皱眉，"他们需要这个来激活'潘多拉'网络。"
谢凛拿出手机："技术组分析了第二位死者的胃内容物。牡丹虾里检测出微量铊元素，这种金属在..."
"医疗器械中常用。"程厌突然明白了，"医院！他们的真正目标是东京中央医院的食堂！"
三人冲出学院大楼。
夕阳西下，东京塔的灯光刚刚亮起，如同一把燃烧的利剑刺入暮色。程厌知道，距离下一个"满汉全席"的死亡菜品上桌，只剩不到十二小时。
而这一次，受害者的数量可能是上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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