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贺收拾文件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一倍，但闫丽莎还是堵住了他的去路。
“生气了？”她歪头看他，像只逗弄猎物的猫。
白贺深吸一口气，“让开，闫丽莎，我还有三个会议。”
“晚上吃什么吗？”闫丽莎不为所动，“我最近学了个红酒炖牛肉。"
“不必，”白贺侧身绕过她，“我今晚加班。”
闫丽莎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
她知道这什么意思——那个“加班”意味着他又要躲进书房，首到确认她睡着了才回卧室。
以前恋爱的时候也有过。
虽然……说是恋爱，跟陌生人似的。
“胆小鬼……”她轻声说，但心里某个地方隐隐作痛。
晚上十一点半，闫丽莎蜷缩在客厅沙发上，笔记本电脑搁在腿上。电视静音播放着一部老电影，画面在昏暗的房间里闪烁。
她己经换了居家服——一件oversize的白色衬衫和短裤，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
公寓指纹解锁的声音让她抬起头。
白贺走进来，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领带松开了一些，看到客厅的灯光，他明显愣了一下。
“…还没睡？”他问，声音里带着疲惫。
闫丽莎合上电脑，“在等你。”
白贺将外套挂在衣帽架上，没有接话，他走向厨房，闫丽莎听见他打开冰箱的声音。
“我留了晚餐在微波炉里，”她提高声音说，“红酒炖牛肉。”
片刻沉默后，微波炉运转的声音响起。
闫丽莎悄悄微笑，重新打开电脑。
白贺端着餐盘走到餐厅，解下袖扣，卷起衬衫袖口，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他吃饭的样子一如既往地优雅，每一口都像是经过精确计算。
闫丽莎忍不住偷看他。
在柔和的灯光下，而白贺的轮廓更显柔和，长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她想起他们刚恋爱时，她很高兴，请他吃饭曾开玩笑说他吃饭的样子像在进行某种仪式。
倒是没想到……现如今，他们会变成这样。
“方案我修改好了，”白贺突然开口，眼睛仍盯着餐盘，“发你邮箱了。”
闫丽莎点点头，然后意识到他看不见，“收到了。”
她顿了顿，“我今天...有点过分了。”
白贺的筷子停在半空。
他抬头看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原以为对方不会觉得自己过分。
在原主的世界观里，除了日常吃饭睡觉，学习、工作几乎占满他全部时间，有了一个恋人后，会分心的，会感到幸福，但不代表，能够跟事业相比。
因为他没了爱人或许依旧能够活下去，但没了这一份合适的高薪事业，他会感到恐慌。
所以原主实际上还是有些薄情的。
闫丽莎关上电脑，走到他对面坐下，“我不该在会议上如此。”
她玩弄着衬衫袖口，“只是...你总是那么冷静，我有时候就想看看...”
“看我失控？”白贺放下筷子，感觉有些好笑。
闫丽莎迎上他的目光，“看你究竟有没有感觉。”
餐厅陷入沉默。
时钟的滴答声突然变得异常清晰，在闫丽莎视角里，白酒的表情几经变化，最终归于平静。
“早点休息，”他站起身，拿起餐盘走向厨房。
闫丽莎叹了口气，也站了起来。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脚下一滑——她踩到了自己之前掉在地上的笔。
失去平衡的刹那，她本能地伸手想抓住什么。
白贺的反应快得惊人，他丢下餐盘，两步跨到她身边，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稳稳地接住了她。
时间仿佛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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