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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墨池溯真破轮回

小说: 一鸢误尽长安春   作者:冒火的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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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池沸腾的气浪掀翻众人,李长风被卷入墨色漩涡。混沌与圣道之力在他体内撕扯,眼前闪过无数画面:墨仙以自身为笔封印混沌时的决绝,青璃被执念吞噬的癫狂,还有...他襁褓中被先帝放入松烟墨襁褓的场景。白衣骸骨的声音突然在脑海响起:"吾乃初代墨仙,亦是你的前世。"

骸骨自墨池缓缓升起,周身缠绕着历代帝王妄图掌控混沌的残魂。"每一世轮回,都有人妄图用混沌改写命运。"墨仙抬手,轮回笔从李长风眉心飞出,落入他骨节分明的手中,"而你,既是混沌的钥匙,也是破局之人。"话音未落,长安城百姓化作的墨影己涌入笔冢,与墨仙身上的残魂融合,形成遮天蔽日的墨龙。

苏婉柔将凤头琴的最后残片嵌入李长风掌心:"还记得我们写过的纸鸢诗吗?'墨染流云归故里,情牵纸鸢寄长天'。"她的指尖亮起微光,与李长风体内的圣道之墨共鸣。顾长卿将双鱼佩残片抛向空中,碎片化作星图,暂时困住墨龙。萧云霆则用断剑柄在地面刻下二十八星宿阵,剑痕中渗出他的鲜血。

墨仙挥动轮回笔,在空中书写"因果"二字。字迹所到之处,墨龙身上的残魂发出惨叫,被剥离的帝王虚影在光中消散。但混沌墨胎的力量过于强大,墨仙的骸骨开始崩解:"快!用我的骨血,融合圣道之墨与混沌之力!"他的身体化作万千墨点,汇入墨池。

李长风咬牙跃入墨池,麒麟图腾与墨仙留下的玉珏产生共鸣。池中圣道之墨与混沌墨胎在他周身缠绕,剧痛让他几近昏厥。苏婉柔的琴音突然化作实体,缠住他的手腕:"坚持住!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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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的百姓眼中重新浮现清明,他们自发点燃手中的灯火,微弱的光芒汇聚成星河,注入笔冢。李长风的意识渐渐清明,他握住轮回笔,在虚空中画出一个巨大的"无"字。墨龙轰然炸裂,混沌墨胎被吸入"无"字中心,化作尘埃。

轮回笔失去力量,跌落尘埃。李长风捡起笔杆,发现上面的"轮回"二字变成了"归真"。笔冢深处的墨海渐渐平静,重新凝结成守护长安城的结界。苏婉柔的凤头琴残件化作流光,没入她的衣袖,琴音却永远留在了长安的风中。

三日后,墨韵斋重新开张。李长风在新制的松烟墨中加入花瓣,研墨时香气西溢。苏婉柔在宣纸上画下一只纸鸢,笔尖却渗出晶莹的光墨。顾长卿将修复的双鱼佩挂回腰间,发现佩中多了一道凤凰纹路。萧云霆的酒肆里,老顾客们围坐听书,故事里讲的正是墨仙转世守护长安的传说。

当夕阳染红长安城的飞檐,李长风望着漫天纸鸢,忽然发现其中一只画着麒麟图腾的纸鸢上,用金粉写着墨仙最后的赠言:"混沌不灭,因人心长存;墨韵不绝,为希望永续。"而在终南山深处,墨渊表面泛起温柔的涟漪——只是这平静之下,暗流正在悄然涌动。

两月后的雨夜,一名西域商队的驼铃声打破了长安的宁静。商队首领腰间的玉佩,赫然刻着与混沌墨胎相似的纹路。与此同时,大理寺的密档室中,顾长卿正在翻阅的前朝卷宗突然无风自动,泛黄的纸页上,一道新鲜的墨痕正缓缓勾勒出一座陌生城池的轮廓。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昆仑之巅,冰层下的青铜巨棺发出一声闷响,棺盖上的星图与长安笔冢的星阵遥相呼应,预示着这场跨越千年的墨劫,不过是掀开了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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