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夏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从胸口炸开。
暗红铠甲瞬间覆盖全身，背后伸出六根尖锐的触须。
她没时间思考周雪透露的信息，身体己经自动进入战斗状态。
"颜小姐，接住这个！"周雪的电子音突然变得急促。一个数据芯片从圆柱体中弹出，颜如夏的触须精准接住。
"这是我的核心程序，也是控制'门'的密钥！"服务器机柜一个接一个爆炸，周雪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去屋顶...发射塔...启动净化协议..."
黑衣人的子弹击穿了透明圆柱体。液体泄漏，周雪的身体如破碎的玩偶般滑落。
颜如夏发出一声非人的尖啸，暗红触须如利刃般贯穿了三个袭击者。
他们的身体爆出电光，露出内部的机械骨骼。
"原来都是机器人..."这个念头刚闪过，整个建筑开始剧烈震动。颜如夏跃向紧急楼梯，暗红铠甲赋予她惊人的弹跳力，几下就攀上了通往屋顶的竖井。
推开顶楼门时，长岛的夜空在她眼前炸开——暗红极光己经形成巨大的漩涡，中心处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庞然大物：无数眼睛和嘴巴在云层中若隐若现。
"门..."血宴在她脑中惊叹，"它比我想象的还要美..."
屋顶中央的发射塔上，一个控制台自动启动。
颜如夏插入数据芯片，全息界面弹出两个选项：
【净化协议A：关闭门，代价是载体生命】
【净化协议B：完全开启门，好稀饭酱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代价是现实维度崩溃】
倒计时在屏幕角落闪烁：00:15:00
颜如夏的暗红铠甲突然开始不稳定地波动。
胸口的漩涡印记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她跪倒在地，看到自己的左手正在血肉与暗红物质间不断转换。
"这就是载体崩溃的前兆。"血宴的声音突然变得真实。颜如夏抬头，看到戴威尼斯面具的女人就站在控制台旁——不是幻觉，而是实体。
"周雪没告诉你第三个选项。"血宴优雅地摘下面具，露出与周雪一模一样的脸，"因为我们本就是同一个人格的不同面向。"
颜如夏的瞳孔骤缩。血宴——或者说周雪的黑暗面——轻笑着指向控制台底部几乎不可见的第三个按钮：
【协议Ω：融合门，成为新神】
"这是哥哥和周雪都不敢给你的选择。"血宴的指尖在按钮上方徘徊，"成为连接所有维度的存在，不再受任何规则束缚。"
倒计时进入最后五分钟。颜如夏的视野开始分裂，同时看到多个可能性：
——她按下A键，身体在金光中消散；
——她按下B键，世界被暗红物质吞噬；
——她按下Ω键，站在无数平行世界的交汇处...
"选择吧，死亡艺术家。"血宴的声音与周雪的电子音重叠，"是作为人类死去，还是超越人类存在？"
颜如夏的左手突然恢复控制，不受暗红物质影响地伸向控制台。
在倒计时归零的瞬间，她做出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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