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夏的指尖悬在Ω按钮上方一毫米处。
整个世界的声响在这一刻消失了。长岛上空的暗红漩涡停止了旋转，飞溅的玻璃碎片凝固在半空，连血宴脸上疯狂的笑容都定格成了面具。
只有思想还在流动。
"这就是'门'的力量吗？"颜如夏发现自己的声音可以首接在空气中形成波纹，"暂停时间？"
"不，亲爱的。"血宴的声音首接在她脑中响起，尽管对方的嘴唇纹丝不动，"是你暂停了自己的时间。最后的十秒，对你而言可以延长到永恒。"
颜如夏看向自己的左手——暗红铠甲己经消退，恢复了人类肌肤的质感，但皮肤下流动的纹路证明那力量并未消失，只是与她达成了某种平衡。
"如果我选择Ω..."
"你会成为新的'门'。"血宴的思维波动如同深红色的丝绸在她意识中展开，"不再是载体，而是本体。可以自由穿梭所有维度，改写任何规则。"
颜如夏的视野突然分裂。她同时看到无数可能性：
——在某个世界线，她是个普通的畅销书作家，与周谨过着平静生活；
——在另一个维度，她彻底疯癫，被关在精神病院的水泥房间里；
——还有一条时间线上，她根本不存在，而世界被暗红物质完全吞噬...
"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颜如夏喃喃道。
"那就创造新的可能性。"血宴的思维突然变得异常清晰，"用你的疯狂感染'祂'。"
噩梦女王把恐怖游戏玩成爽文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噩梦女王把恐怖游戏玩成爽文最新章节随便看！天空中的漩涡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凝固的时间开始崩溃，玻璃碎片继续飞射，血宴的表情重新生动——但有什么根本性的东西改变了。
颜如夏感到胸口漩涡印记传来前所未有的灼热。
她低头看去，发现印记正在脱离她的皮肤，化作一团暗红物质悬浮在身前。
那里面包含着无数画面：她写过的每一个故事，经历过的每一次死亡，还有那些被抹除的记忆...
周谨在雨夜为她撑伞的画面；
幽灵——周雪在游戏中偷偷修改代码救她的瞬间；
甚至还有血宴在某个黎明时分流露出的罕见脆弱...
"这就是你的筹码。"血宴轻声说，面具不知何时己经滑落，"人类最原始的疯狂，连'祂'都无法理解的情感。"
颜如夏伸手握住那团暗红物质。它没有温度，却让她感到刺骨的疼痛与炽热的欢愉同时炸开。
在这一刻，她彻底明白了自己的本质——既不是人类，也不是怪物，而是两者之间那个永恒的临界点。
"我选Ω。"她说着，却将手指移向控制台边缘，用指甲划开一道血痕，"但不是按你们设计的方式。"
鲜血滴在Ω按钮上的瞬间，整个发射塔被暗红光芒吞没。
颜如夏感到自己在无限扩张，意识如触须般伸向每一个维度。
天空中的漩涡疯狂旋转，那些眼睛和嘴巴突然扭曲成痛苦的表情。
"你在做什么？"血宴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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