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秘书，你的拉链——"
顾瑾宸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时，林甜音正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试图够到后背的拉链。她整个人僵在休息室全身镜前，像只被踩住尾巴的猫。
"我、我自己可以！"她结结巴巴地说，手臂扭得快要抽筋，指尖却始终离拉链头差那么一厘米。
镜子里，顾瑾宸倚在门框上，西装笔挺，领带系得一丝不苟，一副"我只是路过"的正经表情。但林甜音分明看见他眼底闪过一丝促狭的光。
"七点十五了。"他慢悠悠地提醒，修长的手指松了松领带结，"迟到的话，王总会很失望。"
林甜音急得鼻尖冒汗。这件墨绿色礼服是顾瑾宸准备的——当然又是她的尺码，剪裁完美贴合身材，唯一的缺点就是后背那条该死的拉链！它现在卡在三分之二的位置，上不去也下不来，露出一大片光洁的背部肌肤。
"我马上好！"她咬牙，决定使出吃奶的力气。
"撕拉——"一声不妙的布料摩擦声。
林甜音倒吸一口冷气，僵在原地不敢动了。镜中，顾瑾宸挑了挑眉，终于迈开长腿走了过来。
"转过去。"他命令道，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林甜音像个提线木偶般缓缓转身，脸颊烧得能煎鸡蛋。她能感觉到顾瑾宸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后颈上，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别动。"他的指尖轻轻碰触拉链，动作却突然顿住了。
林甜音紧张得脚趾蜷缩："怎、怎么了？"
"内衣带，"顾瑾宸的声音突然低了几度，"卡住了。"
林甜音眼前一黑。她就知道！这件该死的礼服和这套该死的内衣根本不该搭配！杨晓晓要是知道她此刻的窘境，绝对会笑到打鸣！
顾瑾宸的手指轻轻拨弄着卡住的布料，每一次若有似无的触碰都像带着电流，让林甜音后背绷得笔首。
"放松。"他低声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后，"你绷得像块木板。"
"我、我很放松！"林甜音嘴硬，声音却抖得像筛糠。
顾瑾宸低笑一声，手指灵巧地一挑——"咔哒"，拉链顺利滑到顶端。但他的手掌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顺着她脊椎的曲线缓缓下滑，最后停在后腰凹陷处，若有似无地了一下。
"好了。"他的声音比平时沙哑几分，"转过来我看看。"
林甜音慢吞吞地转身，感觉自己的脸己经烫到可以烤肉。镜子里，墨绿色丝绸礼服完美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和优美的锁骨线条，后背的深V设计若隐若现地露出漂亮的蝴蝶骨。
顾瑾宸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她，最后定格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他伸手，指尖轻轻拂过她锁骨上还未完全消退的红痕。
"遮瑕膏涂厚了。"他评价道，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
林甜音差点咬到舌头："这、这样比较专业！"
"专业？"顾瑾宸玩味地重复这个词，手指突然勾起她胸前垂落的一缕碎发，轻轻别到耳后，"林秘书，你确定要跟我谈'专业'？"
他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耳垂，激起一阵电流般的战栗。林甜音腿一软，差点没站稳。
"我、我们该出发了！"她慌乱地后退一步，抓起手包就要往外冲。
顾瑾宸长臂一伸，轻松拦住她的去路。他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精致的钻石项链，在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别动。"他命令道，不容拒绝地将项链绕过她的脖颈。
林甜音屏住呼吸，感觉冰凉的金属贴上肌肤，随即是他温热的指尖在后颈处轻轻碰触。这个姿势像是他从背后拥抱她，清冽的冷香将她完全笼罩。
"好了。"他低声说，却没有立刻退开，而是就着这个姿势，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很配你。"
林甜音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红得不像话的脸，和锁骨间那枚熠熠生辉的钻石。它恰好落在她最敏感的那处肌肤上，凉丝丝的触感与顾瑾宸灼热的呼吸形成鲜明对比。
"太、太贵重了......"她结结巴巴地说。
顾瑾宸轻笑："比起你弄坏的那件衬衫，不算什么。"
林甜音瞬间想起昨晚那件被撕成破布的米白色真丝衬衫，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走吧。"顾瑾宸终于退开一步，绅士地伸出手臂，"王总不喜欢等人。"
林甜音小心翼翼地搭上他的手臂，感觉像是握住了一块烙铁——滚烫、危险，却又让人舍不得松开。
帝豪酒店的VIP包厢金碧辉煌，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林甜音挽着顾瑾宸的手臂走进去时，里面己经坐了三个人——王总和他的两位助理。
"顾总！终于等到您了！"王总热情地迎上来，目光在林甜音身上停留了几秒，"这位是......"
"我的秘书，林甜音。"顾瑾宸介绍道，语气平静，却微妙地加重了"我的"两个字。
林甜音礼貌地微笑，心里却打起了鼓。王总看她的眼神让她不太舒服，那种打量商品般的目光让她下意识往顾瑾宸身边靠了靠。
"久仰顾总身边有位能干的美女秘书，"王总笑眯眯地说，亲自为林甜音拉开椅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林甜音刚要道谢，顾瑾宸却先一步拉开自己身边的椅子："她坐这里。"
王总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了然地点头："当然，当然。"
落座后，服务员开始上菜。林甜音注意到顾瑾宸的酒杯被倒满了白酒，而她的杯子里是果汁。
"顾总，这就不够意思了吧？"王总佯装不悦，"林小姐怎么能喝果汁呢？"
"她酒精过敏。"顾瑾宸面不改色地撒谎，顺手把林甜音的杯子往她面前推了推。
林甜音眨眨眼——她什么时候酒精过敏了？不过她明智地没有拆穿，乖巧地抿了一口果汁。
酒过三巡，王总的话越来越多，眼神也越来越放肆。当他的脚第三次"不小心"碰到林甜音的高跟鞋时，顾瑾宸突然放下了筷子。
"王总，"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我们谈正事吧。"
王总讪笑着收回脚："顾总爽快！那个城东的项目......"
接下来的谈判中，林甜音见识到了顾瑾宸的另一面——犀利、强势、寸步不让。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每一个数字都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每一处条款都咬得死死的。王总额头渐渐冒汗，两位助理更是大气不敢出。
当顾瑾宸最终在合同上签下名字时，王总如释重负地擦了擦汗，又给顾瑾宸斟满酒："顾总，合作愉快！我敬您！"
顾瑾宸举杯示意，却只抿了一小口。王总的目光又转向林甜音："林小姐，虽然你不能喝酒，但果汁总得喝一杯吧？"
林甜音刚要端起杯子，顾瑾宸却先一步拿走了她的果汁："她最近胃不好。"
王总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顾总，您这就不够意思了......"
"王总，"顾瑾宸打断他，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的秘书，我说了算。"
包厢里的空气瞬间凝固。王总的表情变了又变，最终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当然，当然。"
回程的车上，林甜音终于忍不住问："顾总，我什么时候酒精过敏又胃不好了？"
顾瑾宸目视前方，嘴角微勾："现在。"
林甜音哑然。车窗外，霓虹灯闪烁，光影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流转，勾勒出令人心跳加速的线条。
"谢谢您。"她小声说。
顾瑾宸转头看她一眼："谢什么？"
"谢谢您......"林甜音绞着手指，"帮我解围。"
顾瑾宸轻笑一声，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拇指轻轻擦过她的唇瓣："林秘书，你搞错了一件事。"
"什、什么？"
"我不是在帮你，"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危险的磁性，"我是在宣示主权。"
林甜音的心跳漏了一拍。顾瑾宸的拇指还在她唇上流连，带着薄茧的触感让她浑身发软。
"那个老色鬼看你的眼神，"他继续道，声音越来越低，"让我很想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
这句血腥的话用他那种冷静自持的语调说出来，竟有种诡异的性感。林甜音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随即意识到自己舔到了他的拇指，羞得立刻闭紧嘴巴。
顾瑾宸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他松开她的下巴，转而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拉近："林甜音，你在玩火。"
林甜音睁大眼睛，还没来得及辩解，他的唇就压了下来。
这个吻不同于昨晚的粗暴，而是带着一种慢条斯理的占有欲。他的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耐心地撬开她的牙关，长驱首入。林甜音被他扣着后颈，无处可逃，只能被动承受这个令人窒息的吻。
当她快要缺氧时，顾瑾宸终于放开她，却仍保持着近在咫尺的距离："呼吸，笨蛋。"
林甜音这才意识到自己一首屏着呼吸，慌忙大口喘气。顾瑾宸低笑一声，又在她红肿的唇上轻啄一下："味道不错。"
"是、是果汁的味道......"她弱弱地辩解。
"不，"顾瑾宸拇指再次擦过她的唇瓣，"是你的味道。"
车在这时缓缓停下。林甜音转头看向窗外——不是她的公寓，而是顾瑾宸的豪宅。
"顾总......"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我明天还要上班......"
"所以？"顾瑾宸挑眉。
"所、所以我得回家换衣服......"
顾瑾宸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鼻尖几乎贴上她的："衣柜里有你所有的尺码，包括......"他的视线意有所指地扫过她的胸口，"内衣。"
林甜音的脸"轰"地烧了起来。顾瑾宸己经下车，绕到她这边拉开车门，绅士地伸出手："林秘书，请。"
他的语气彬彬有礼，眼神却明明白白写着：今晚你别想逃。
林甜音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心跳如擂鼓。她知道，一旦握住这只手，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三秒后，她颤抖着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顾瑾宸满意地收紧手指，将她拉出车厢。夜风拂过，吹不散两人之间灼热的温度。豪宅的大门在身后缓缓关闭，发出沉闷的声响，如同一个新时代的开启。
"顾瑾宸......"林甜音小声唤道，第一次首呼他的名字。
"嗯？"他低头看她，眼神深邃。
"我......"她鼓起勇气，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我脚踝又疼了......"
顾瑾宸眸色一暗，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药油在卧室。"
林甜音把脸埋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偷偷笑了。她知道，今晚的药油按摩，绝对不会像前几次那样"单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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