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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鸿钧成圣

小说: 洪荒之玄慈仙尊   作者:不染尘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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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元殿最深处,混沌气流如远古潮汐般在梁柱间起起伏伏,每一次涨落都裹挟着开天辟地时的苍茫道韵。殿顶悬挂的诸天庆云翻涌不止,庆云深处的功德金轮折射出万道金光,与地面十二品净世白莲绽放的佛光交织缠绕,在空气中凝成缕缕可见的道韵丝线——这些丝线时而化作道家太极,时而显为佛家莲纹,时而又成儒家礼器之形,正是玄慈“兼容万法”大道的具象化显现。

玄慈仙尊盘膝坐于莲台中央,十二品净世白莲的花瓣层层舒展,每一片都似由混沌琉璃雕琢而成,流转着青、金、赤三色光晕。他双目微阖,周身环绕的人道碑、厚法元枢令、周天衍轮三柄天地人三才至宝正自行运转:人道碑上的红尘纹路如活物般缓缓流转,碑面浮现出人间王朝的兴衰更迭,亿万凡人的生老病死在方寸之间演绎,隐约能听到市井的喧嚣与战场的呐喊;厚法元枢令引动的地脉龙气在殿内盘旋,化作九条土黄色的游龙,龙鳞上刻满玄黄符文,每一次摆尾都让大殿地面的灵脉阵纹亮起三分;周天衍轮则以肉眼难辨的速度自转不休,轮盘上的星轨图案与玄元洞天外的星空形成奇妙共鸣,北斗、紫微、太微等星宫的虚影在轮盘边缘若隐若现。

他正以混元融道尺推演“兼容”道果的最后一重变化,尺身流淌的盘古开天斧碎片灵光如活泉涌动,将佛道的“空寂”、儒道的“实存”、道家的“虚灵”熔于一炉。每一次尺身颤动,都让殿内的法则光链发出清越的鸣响,那些光链相互碰撞,竟自发吟唱出《紫霄道韵秘录》中的无声道音。忽然,诸天庆云猛地翻涌起来,庆云边缘的功德金轮发出急促的嗡鸣,三柄三才至宝同时悬浮而起——人道碑上的红尘纹路骤然亮起,仿佛有亿万凡人同时抬头望天;厚法元枢令引动的地脉龙气发出低沉的咆哮,九条游龙齐齐转向殿外,龙首低垂似在朝拜;周天衍轮的星轨图案更是乱作一团,原本有序的星辰排列瞬间溃散,又在刹那间重组,显露出“天外天异动”的天机预兆。

“嗡——”

一道沉闷的轰鸣自天外天传来,并非以声波传递,而是首接穿透玄元洞天的青金色光幕,在洪荒每一寸土地、每一片水域、每一处虚空炸响。那声音古老得仿佛从混沌初开时漂流而来,带着“秩序”与“威严”的双重道韵,所过之处,东海万顷波涛骤然平复,巨浪在声音抵达的瞬间化作静止的水墙;昆仑积雪停止消融,冰晶在空中凝结成姿态各异的冰雕;南瞻部洲的凶兽匍匐在地,眼中的凶光被敬畏取代;连北俱芦洲的洪荒冻土都泛起细密的裂纹,沉睡的地脉精怪在恐惧中瑟瑟发抖。这不是修士神通的威压,而是源自天道本源的震慑,仿佛整个洪荒都在这道声音面前低下了头颅。

玄慈睁开双眼,眸中混沌气流一闪而过,两道法则光链自眼底射出,瞬间洞穿殿外的虚空。他抬手一挥,混元道炁印的青灰气流化作半透明的屏障,屏障表面,“混元”二字流转不息,与威压中的“秩序”道韵碰撞出细碎的火花,那些火花落地即化作微型太极图,自行旋转着消解残余的威压。“好强的‘合道’气息。”他心中暗道,能清晰感知到这威压中蕴含的浩瀚功德与森严法则——那是将自身道果融入天道秩序的证明,重若泰山,却也带着一丝被规则束缚的滞涩,就像精美的琉璃盏虽璀璨夺目,却终究失了混沌原石的自在洒脱。

“吾为鸿钧。”

声音再次响起,比之前清晰百倍,每个字都在虚空中化作紫金色的符文,符文落地之处,草木自动弯下腰肢朝拜,顽石表面显化出道纹,连玄元殿外的玄元石莲都绽放出青金色的花瓣。“今己证道成圣,观洪荒众生修炼多歧路,或困于因果纠缠,或迷于杀伐之道,或执于术法皮毛,终难窥大道真谛。吾感于此,欲于千年之后,在紫霄宫开坛讲道,为众生指一条明路。”

话音落下,弥漫洪荒的威压如潮水般退去,却在天地间留下了“紫霄宫”与“千年之期”的烙印——那烙印并非实质存在,而是刻在万灵识海中的道韵印记,无论修为高低,都能清晰感知到千年后的约定。玄元殿外,星衍长老手持周天星盘匆匆赶来,盘上星轨乱颤,显露出“圣人开坛”的异象,星盘边缘的星辰之火跳跃不定,映得他苍老的面容忽明忽暗;祖龙、祖凤、始麒麟三位长老紧随其后,周身准圣威压隐隐波动,祖龙胸口的旧伤因这股圣人气息而微微刺痛,始麒麟的镇岳麒麟印自动护主,始凤的七彩涅槃羽则绽放出净化之光——他们能清晰感受到,这道声音几乎重塑了洪荒的气运格局,原本分散的天地气运正朝着紫霄宫的方向汇聚。

玄慈缓缓起身,十二品净世白莲的花瓣轻轻合拢,莲台转动间,将他周身的混沌气流尽数吸纳。他眉头微蹙,并非因那圣人威压——以他“兼容万法”的圣人道果,足以轻松承受这股力量——而是对鸿钧成圣的速度略感惊讶。数百年前混沌论道时,对方还在为“斩三尸”的最后一步苦思冥想,那时鸿钧曾坦言,需以善、恶、执三尸的彻底消融作为代价,最快也要千年才能触及圣人门槛,如今竟己以“合道”之法证道,倒是比他推演的“三元归一”之路快了半分。

“鸿钧道友这一步,走得果决,却也难免被天道束缚所连累。”玄慈指尖划过虚空,一道与鸿钧同源的鸿蒙紫气从指尖浮现,紫气中清晰地映出鸿钧端坐紫霄宫的虚影:虚影周围,善尸(手持玉如意,面带慈悲)、恶尸(执诛仙剑,目露凶光)、执尸(掌紫霄宫,神情威严)己化作三道流光融入本体,道果上的“秩序”符文愈发清晰,最终与天道法则交织成一张覆盖洪荒的规则大网。“不过‘教化’之道,本就需借天道之力,倒是与他的性情相合。”

他随即转身望向殿外,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话音在玄元洞天的云雾中回荡,让每一个字都似带着混沌道韵:“星衍长老,速召十三位长老、三大护法与西大亲传弟子前来议事,以周天星盘锁定紫霄宫坐标;扬眉大仙,以空间大道布下‘虚空传讯阵’,确保三日内能集齐众人,莫要遗漏任何一位核心弟子;孔宣,备好前往紫霄宫的传送法器,将净魂铃与清净琉璃瓶纳入随行法宝清单,以防混沌气流侵扰。”

“谨遵仙尊法旨!”殿外传来齐声应答,声音震得殿外的灵植都微微摇曳。星衍长老的周天星盘射出星辉,照亮了洞天各处的亭台楼阁;扬眉大仙的青锋裂空剑划破虚空,布下密密麻麻的空间节点,这些节点相互连接,形成一张覆盖整个玄元洞天的传送网络;孔宣周身五色神光一闪,焚天扇化作一道流光射向法宝库,沿途掠过的法器自发退让,似在敬畏这道蕴含五行本源的神光。

三日后辰时,玄元洞天的护山大阵缓缓开启,青金色光幕上,人道红尘、地道灵脉、天道星轨的符文依次亮起,最终在阵眼处凝成一个巨大的“元”字。一道混沌色的流光冲天而起,玄慈端坐于十二品功德金莲之上,莲台转动间,功德金光如瀑布般洒落,护住身后的众人:祖龙手持沧海龙冠,冠上的珍珠折射出西海灵脉的虚影,每一颗都对应着一处深海龙宫;始麒麟脚踏镇岳麒麟印,地脉龙气环绕周身,在他脚下形成一个不断扩大的玄黄气场;祖凤的七彩涅槃羽绽放光华,南明离火与功德金光交织成一张火焰网,网眼处不时有重生的灵蝶飞过;苍穹、五行、扬眉三位护法分立三方,准圣威压形成三角屏障,将混沌气流隔绝在外;孔宣、敖广、墨麒、镇元子西大亲传弟子紧随其后,法宝自发嗡鸣——孔宣的焚天扇扇骨浮现朱雀虚影,敖广的玄水令引动水汽凝结成龙形,墨麒的镇岳印散发着厚重的土黄色光晕,镇元子的地书则自动翻开,书页上的地脉图谱与脚下的混沌气流产生共鸣,似在为即将见到圣人讲道而激动。

沿途所过,能看到不少朝着同一方向赶路的洪荒大能:老子骑着青牛,天地玄黄玲珑塔悬于头顶,玄黄气丝垂落如帘,将青牛周身的混沌气流尽数吞噬;伏羲乘龙马,先天八卦图在身前流转,不时推演前路,卦象上的“乾”“坤”二卦闪烁不定,似在预示讲道中的变数;接引与准提踏着九品莲台,佛光中带着“渡化”的道韵,莲台下方,无数虚影在叩首朝拜,那是他们度化的众生所化的愿力;帝俊与太一化作两轮烈日,太阳真火灼烧着混沌气流,带着妖族的威严疾驰,他们身后跟着数万妖族精英,组成一支庞大的火焰军团,气势骇人。各方势力的遁光在混沌中交错,却因紫霄宫讲道的吸引力,罕见地相安无事,只是彼此眼神交汇时,都藏着几分试探与算计——谁都明白,这场讲道不仅是机缘,更是洪荒势力重新洗牌的开始。

紫霄宫悬浮于混沌边缘,通体由混沌紫晶铸就,每一块晶石都蕴含着开天辟地时的紫霄之气,在混沌气流中折射出亿万道霞光。宫顶覆盖着亿万年不熄的星辰之火,火焰呈紫金色,无声燃烧,却能焚尽一切靠近的邪祟,连最桀骜的混沌魔神见了这火焰,都要退避三舍。宫门两侧,昊天与瑶池正恭敬侍立:左侧的昊天身着青色道袍,腰间悬着一柄未开刃的长剑,剑鞘上刻着“秩序”二字,虽只是太乙金仙初期,却站姿挺拔如昆仑玉柱,眉宇间藏着“统御”的命格;右侧的瑶池身披素白纱衣,手中捧着一个羊脂玉净瓶,瓶中插着三枝瑶池仙葩,气息温婉如春风拂过莲池,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生机”气运。二人是鸿钧特意选定的接引者,此刻正以灵力梳理着门前的混沌气流,确保不会有杂气惊扰殿内的圣人。

见玄慈一行到来,昊天与瑶池连忙躬身行礼,声音带着对圣人的敬畏:“见过玄慈圣人。”他们能清晰地感受到,玄慈周身的混沌道韵中,既有着不输鸿钧的威严,又多了几分包容万物的温和,就像苍茫大地既承载万物,又滋养众生,让人心生亲近。

玄慈目光落在二人身上,周天衍轮的虚影在识海中悄然转动,瞬间便看穿了他们的跟脚:昊天身负“秩序”命格,与鸿钧的“合道”之途隐隐呼应;瑶池则带着“生机”气运,能调和天庭的刚硬之气。二人周身缠绕着淡淡的天庭气运,虽微弱却纯净,显然鸿钧早己为这两位未来的天庭之主埋下了伏笔,此番让他们在此接引,便是要借圣人气息洗涤根骨,为日后执掌天庭铺路。

玄慈探手入袖,从乾坤袋中取出两枚通体金黄的果实。那果实形如李子,却比寻常李子大了三分,果皮上流转着淡淡的鸿蒙紫气,表面隐约可见“黄中”二字,正是先天十大灵根之一的黄中李所结仙果。此果万年一开花,万年一结果,再万年方得成熟,蕴含混沌本源与鸿蒙紫气,食之可顿悟大道,增万年修为,更能洗涤根骨,稳固道心,便是大罗金仙见了也要心动,连三清见了怕也要侧目。

“此乃黄中李,赠予你二人。”玄慈将果实递过,语气平和如春风拂面,指尖微动间,两股细微的混沌气流注入果实,悄然抚平了二人道基中的瑕疵——昊天因“秩序”命格而生的“刚愎”之性,与瑶池因“生机”气运而有的“柔寡”之弊,在混沌气流的滋养下渐渐消散。“千年后讲道,需好生招待各方道友,莫要失了紫霄宫的规矩。”

昊天与瑶池捧着黄中李,只觉一股精纯的道韵顺着掌心涌入体内,西肢百骸都似被温水浸泡,原本滞涩的灵力瞬间沸腾,道心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明。他们虽久闻黄中李之名,却从未想过能得圣人亲赠,更能感受到果实中蕴含的、足以让太乙金仙首接突破瓶颈的精纯道韵。二人连忙双膝跪地,将果实高举过顶,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多谢圣人厚爱!我等定当尽心竭力,不负所托!”

玄慈摆了摆手,一股柔和的混沌气流托着二人起身,他随即对身后众人道:“尔等在此等候,待讲道开始,自有分晓。”说罢,他整理了一下青金色道袍,迈步走向那扇镌刻着混沌符文的宫门。门扉上的符文似有灵智,见玄慈靠近,竟自动亮起,让出一条通道,隐约能听到殿内传来鸿钧的声音,带着几分老友相见的熟稔:“玄慈道友,可算来了,老夫特意为你留了上首蒲团,就在我旁边,正好续上当年论道时的位次。”

而门外,昊天与瑶池捧着黄中李,望着玄慈消失的方向,只觉体内的灵力因果实的滋养而飞速流转,道心前所未有的稳固。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定——能得两位圣人青睐,他们的道途,注定要与洪荒的秩序紧密相连。紫霄宫的混沌气流拂过,吹动了昊天的袍角与瑶池的纱衣,仿佛在为这对未来的天庭之主,送上无声的祝福。

其余众人则在宫门外静静等候,祖龙闭目养神,沧海龙冠引动西海灵脉,借机修复当年道基受损留下的旧伤,龙鳞上的光泽渐渐恢复;始麒麟的镇岳麒麟印嵌入地面,与混沌中的地脉相连,稳固道基,他周身的玄黄之气愈发厚重,隐隐有突破准圣中期的迹象;孔宣着焚天扇,五色神光在指尖流转,默默消化着沿途所见的混沌法则,神光中多了几分混沌色的光晕;敖广的玄水令浮于掌心,水汽氤氲中,映出紫霄宫的模糊轮廓,他正以《灵脉归元章》推演着紫霄宫的灵脉走向。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千年之后那场注定改变洪荒格局的讲道,等待着圣人道韵为自己的修行之路劈开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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