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午，陆霆正在办公室里调试产品界面，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张明去开门，回头朝陆霆挤了挤眼：“有人找你，看起来很有钱的样子。”
陆霆抬头一看，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王凯，海城大学管理学院的风云人物，也是他大学时期最不愿意打交道的人之一。
“陆霆，好久不见啊。”王凯穿着一身定制西装，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他环顾了一圈简陋的办公室，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王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陆霆没有起身，继续盯着屏幕上的代码。
“听说你在搞什么AI教育，挺有意思的。”王凯走到陆霆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电脑屏幕，“不过格局有点小了。”
张明在一旁听着，忍不住皱了皱眉。
“我今天来是想邀请你加入我们的项目。”王凯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区块链+元宇宙+NFT，三大风口的完美结合。初期投资就有两千万，你那点小打小闹根本没法比。”
陆霆终于抬起头看着王凯。前世的记忆告诉他，这个项目会在三个月内因为技术造假和资金链断裂而彻底崩盘，最后投资人血本无归。
“听起来很有前景。”陆霆的语气很平静，“不过我还是想专注于教育领域。”
“专注？”王凯笑了，“陆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保守了？大学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人总是会变的。”陆霆保存了手头的工作，“我现在觉得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比赚快钱更重要。”
“有意义？”王凯的笑声更大了，“你知道我们这个项目上线第一天就能有千万流水吗？你这个学习软件，一年能赚多少？”
张明在旁边听不下去了：“赚钱不是唯一的衡量标准吧？”
王凯瞥了张明一眼，没有理会，继续对陆霆说：“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技术入股，占15%的份额。这个条件己经很优厚了。”
“不用考虑了。”陆霆摇摇头，“我们理念不合。”
“理念？”王凯站起身来，“陆霆，你是不是被这种小作坊的氛围给洗脑了？商场如战场，讲什么理念？”
陆霆也站了起来，但语气依然平和：“王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用户发现你们的技术根本无法实现承诺的功能，会有什么后果？”
“什么意思？”王凯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技术壁垒很重要。”陆霆若无其事地说，“还有用户黏性的问题，如果产品本身没有核心价值，光靠营销是留不住用户的。”
王凯脸色变了变：“你在质疑我们的技术？”
“我只是在分析商业模式。”陆霆走到白板前，“任何项目都需要考虑可持续性。资金链、技术实现、用户需求，这三个环节缺一不可。”
“你就是想太多了。”王凯重新坐下，“有些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
“错过就错过吧。”陆霆转身面对王凯，“我宁愿慢一点，也不愿意做没有根基的事情。”
王凯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突然笑了：“好，既然你这么固执，那我也不勉强。”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不过陆霆，我听说你最近在招人？”
“是的，我们在扩大团队。”
“给多少工资？”
作者“小吃货啊”推荐阅读《悔悟之巅：我的绅士帝国》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看能力和贡献，不过刚开始可能不会太高。”
王凯看向张明：“张明是吧？计算机专业的，技术应该不错。我们公司正好缺个技术总监，年薪三十万起，怎么样？”
张明愣了一下，然后摇头：“谢谢，我对现在的工作很满意。”
“五十万。”王凯加价了。
“不是钱的问题。”张明看了看陆霆，“我觉得我们在做的事情更有价值。”
王凯的表情彻底冷了下来：“张明，你确定要拒绝？这种机会可不是每天都有的。”
“我确定。”张明的语气很坚定。
王凯深深地看了两人一眼，然后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时，他回头说：“陆霆，你会后悔的。”
门关上后，张明长出了一口气：“这个人感觉不太对劲。”
“确实不太对劲。”陆霆走回座位，“他的项目有很大问题。区块链技术现在还不成熟，元宇宙更像是个概念，强行把它们捆绑在一起，最后只能是一地鸡毛。”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张明好奇地问。
“做过功课。”陆霆打开一个文档，“我收集了很多类似项目的案例，大部分都是虎头蛇尾。”
“那为什么不首接告诉他？”
“告诉他有用吗？”陆霆苦笑，“像王凯这种人，只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东西。”
下午，陆霆去工商局办理公司注册手续。本来以为很简单的流程，结果接连遇到了各种问题。
“材料不全，需要补充。”工作人员头也不抬地说。
“哪里不全？”陆霆检查了一遍，“应该都齐了。”
“这个证明不行，需要重新开。”
“为什么不行？”
“格式不对。”
陆霆有些无奈，只好重新去相关部门开证明。等他跑完一圈回来，己经是下午西点多了。
“今天下班了，明天再来吧。”工作人员开始收拾东西。
“还有半个小时才到下班时间。”陆霆看了看手表。
“我们内部有个会议，提前结束。”
陆霆站在工商局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相关信息，果然发现了蛛丝马迹。
“王凯的家族在这个区域有一定影响力。”陆霆自言自语，“看来他不打算让我安静地做生意。”
晚上回到办公室，张明正在调试程序。
“怎么样，公司注册顺利吗？”
“遇到了点小麻烦。”陆霆坐下来，“不过不用担心，总有解决的办法。”
“是不是和王凯有关？”张明停下手头的工作。
“应该是。”陆霆没有隐瞒，“不过这种小伎俩改变不了什么。”
“要不要我帮忙想想办法？”
“不用。”陆霆摇摇头，“我们把产品做好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陆霆换了一个区的工商局，很顺利地完成了注册手续。
“智学科技有限公司，正式成立。”陆霆看着营业执照，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兴奋。
这不仅仅是一张纸，更是他新人生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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