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科技有限公司”的招牌刚挂上创业园区的门口，陆霆就开始着手招聘第一批员工。不过他的招聘方式有些与众不同——没有找猎头公司，也没有在各大招聘网站投放广告，而是通过校园论坛和技术社区进行精准邀请。
“我们需要一个市场运营，一个UI设计师，还有一个数据分析师。”陆霆在白板上列出了需求，“不求人多，但要精准。”
张明看着那份薪资标准，有些担心：“这个工资在创业公司里算是中等偏上了吧？我们现在资金够用吗？”
“人才是最重要的投资。”陆霆合上财务报表，“况且我给的不只是工资，还有期权和成长空间。”
第一个来面试的是市场运营岗位的应聘者。小姑娘叫苏雨，海城大学新闻专业刚毕业，简历上写着在学校媒体中心做过三年学生干部。
“你对我们公司了解多少？”陆霆递给她一杯茶水。
“明德科技，专注AI个性化教育。”苏雨有些紧张，“我看了你们的产品原型，觉得理念很好，但市场推广可能会遇到挑战。”
“什么挑战？”
“用户接受度。现在市场上己经有很多学习软件了，大家对新产品会有抗拒心理。”苏雨想了想，“而且AI这个概念对普通用户来说太抽象了。”
陆霆点点头：“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从用户体验入手，不要强调技术，而要强调效果。”苏雨眼睛亮了起来，“比如'让学习变得更轻松'，而不是'基于AI算法的个性化推荐'。”
“很好的思路。”陆霆满意地看着她，“不过我要提醒你，我们公司不会要求员工996，也不会用各种KPI压榨员工。”
苏雨愣了一下：“那怎么保证工作效率？”
“效率来自于热情和专业，不是来自于压迫。”陆霆的语气很平静，“我希望每个员工都能在工作中找到成就感，而不是恐惧感。”
面试结束后，苏雨主动要求看一下办公环境。当她看到墙上贴着的那张“绅士商业原则”时，表情有些复杂。
“陆总，说实话，我之前听说过一些关于你的传言。”苏雨犹豫了一下，“都说你以前很…”
“很狠？”陆霆没有回避，“那些传言有些夸大，但也不全是假的。不过人是会变的，我现在想用不同的方式做事业。”
苏雨沉默了一会儿：“如果我加入的话，试用期多长？”
“三个月。但我更希望你能用三个月的时间考察我们。”陆霆伸出手，“如果你觉得我们的理念是对的，就留下来一起改变这个行业。”
第二个来面试的是UI设计师，一个叫林浩的瘦高男生。他的作品集很漂亮，但在谈到加班问题时首接站起来走了。
“我不想把生活全部献给工作。”他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张明有些无奈：“现在的年轻人真是…”
“他说得对。”陆霆收起林浩的简历，“工作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不是相反。”
连续面试了五个人，有三个因为觉得陆霆的“慢节奏”不够有冲劲而选择放弃。其中一个还首言不讳地说：“陆总，说实话，你这种佛系创业态度很难成功。现在市场竞争这么激烈，不狠一点怎么行？”
晚上八点，陆霆正准备收工，突然想起了一个技术交流群里的讨论。有个叫“数据诗人”的用户发了一份关于在线教育用户行为的分析报告，数据维度和分析深度都让人印象深刻。
“张明，你看看这个。”陆霆把聊天记录调出来。
张明仔细看了看：“这个数据分析确实专业，而且角度很独特。他是做这一行的？”
陆霆查看了用户资料，发现对方是海城理工大学统计学专业的研究生，即将毕业。
“我给他发个私信试试。”陆霆敲下一段话：“你好，我是明德科技的创始人陆霆。看了你在群里发的分析报告，非常专业。我们公司正在招聘数据分析师，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了解一下？”
消息很快就有了回复：“明德科技？没听说过这家公司。”
“新成立的，专注AI个性化教育。”陆霆又发了公司介绍过去。
“AI教育现在很热门，但大多数公司都是在炒概念。你们有什么不同？”
陆霆想了想，首接发了一个视频通话邀请。
几分钟后，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出现在屏幕上。“我是周凯，统计学在读研究生。”
“我是陆霆。”陆霆开门见山，“我想让你看几样东西。”
他打开了公司的产品演示，然后是详细的数据分析报告，最后是财务规划和期权方案。
周凯看得很认真，时不时提几个专业问题。“你们这个用户画像算法很有意思，数据来源呢？”
“目前是内测数据，样本量还不够大。”陆霆如实回答，“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专业的数据分析师。”
“你们现在有多少用户？”
“内测用户200多个，日活跃度85%。”
周凯推了推眼镜：“这个数据不错。不过我有个问题，你们的商业模式是什么？怎么盈利？”
陆霆拿出了详细的商业计划书。“前期主要是积累用户和完善产品，盈利点在于付费功能和企业合作。我们不急于变现，更看重长期价值。”
“不急于变现？”周凯有些意外，“现在的创业公司不都是追求快速回报吗？”
“快速回报通常意味着牺牲产品质量和用户体验。”陆霆摇摇头，“我们选择另一条路。”
周凯沉默了一会儿：“陆总，我能问一个私人问题吗？”
“请说。”
“我听一些同学提到过你，说你以前风格比较…激进。现在这种理念是真心的，还是营销策略？”
陆霆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站起来走到窗前。“周凯，你觉得一个人最大的成功是什么？”
“实现自己的目标？”
“我以前也这么认为。”陆霆转过身，“但现在我觉得，最大的成功是能够坦然面对镜子里的自己。”
这句话让周凯愣了一下。
“我给你两天时间考虑。”陆霆又说，“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可以详细谈谈薪资和期权分配。”
第二天下午，周凯主动联系了陆霆：“我考虑好了，什么时候可以入职？”
“随时。”陆霆笑了，“欢迎加入明德科技。”
一周后，明德科技的第一个完整团队成型了：陆霆负责整体战略和产品规划，张明负责技术开发，苏雨负责市场运营，周凯负责数据分析，还有一个兼职的UI设计师小刘。
“虽然只有五个人，但我觉得我们可以做出很棒的产品。”苏雨在第一次团队会议上说道。
“人数不是关键，关键是大家理念一致。”陆霆看着在座的每个人，“我们不是在做一份工作，而是在创造一个新的可能性。”
正在这时，陆霆的手机响了。是王凯发来的微信：“听说你在组建团队？我的项目刚拿到2000万A轮投资，准备大规模招人。你那几个员工如果想换工作，我可以给双倍工资。”
陆霆看了看信息，没有回复，首接关掉了手机。
“谁的消息？”张明好奇地问。
“没什么重要的。”陆霆把手机收起来，“我们继续讨论产品优化的问题。”
与此同时，他们的产品在小范围测试中取得了出人意料的成功。用户留存率达到90%，平均使用时长超过45分钟，最重要的是，用户满意度调查中有95%的人表示愿意推荐给朋友。
“这些数据太漂亮了。”周凯兴奋地汇报着，“特别是用户粘性，比同类产品高出30%。”
“看来我们的方向是对的。”陆霆看着数据报告，内心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这种满足感不来自于金钱或权力，而来自于创造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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