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科技的用户突破了五十万大关，陆霆正在办公室里和团队讨论下一阶段的产品规划，苏雨匆忙推门而入。
“陆总，有个情况。”苏雨的表情有些严肃，“刚才华联投资的李总来电话，说想约您聊聊。”
陆霆抬起头：“李总？那个曾经想拉我入伙的？”
“对，他说最近圈子里关于您的传闻有点多，想当面澄清一下。”苏雨把手机递过来，“还有几个原本己经谈得差不多的合作方，突然要求重新评估风险。”
张明从电脑前转过身：“什么传闻？”
周凯推了推眼镜：“我在几个技术群里也听到了一些议论，说陆总以前在投资圈手段很激进，现在的绅士作风只是包装。”
陆霆放下手中的文件：“具体都说了什么？”
苏雨打开平板，调出几个社交媒体的截图：“有人说您曾经恶意收购过小公司，还有人传您为了拿下项目不择手段。最夸张的一个版本说您是'华尔街之狼'的中国版。”
“华尔街之狼？”张明笑了出来，“老陆，你什么时候去过华尔街？”
办公室里的气氛稍微轻松了一些。陆霆也忍不住摇头：“这个称号还真是跟着我不放。不过也不全是假的，我确实做过一些现在看来不太光彩的事。”
这时，苏雨的手机又响了。她接完电话后脸色更加难看：“刚刚联系的那家职业培训学院，说要暂停合作谈判。理由是需要对我们公司的信誉进行更深入的调查。”
张明站起来：“这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不用猜，肯定是王凯。”周凯调出几个创业群的聊天记录，“你们看这些消息的发布时间，太有规律了。”
陆霆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前世的阴影果然还是追上了他，但这次他不打算像前世那样用更狠的手段回击。
“苏雨，帮我安排一下，明天下午的海城教育科技论坛我要参加。”陆霆转过身，“既然大家想听我的声音，那我就说清楚。”
“陆总，您确定要公开回应吗？”苏雨有些担心，“万一被媒体断章取义…”
“不回应才是真正的问题。”陆霆拿起白板笔，“我们来梳理一下这些传闻的来源和传播路径。”
正在这时，陆霆的私人邮箱收到了一封意外的邮件。发件人是赵建华，一个他前世合作过的商业伙伴，也是唯一一个在陆霆前世走投无路时还愿意见面的人。
邮件很简短：“陆总，看到网上的一些议论。虽然我们前世的合作确实有过分歧，但您从未违背过契约精神。商场如战场，有竞争很正常，但品格是另一回事。特此澄清。”
更让陆霆意外的是，赵建华竟然把这段话发到了自己的微博上，还@了几个商业媒体的官方账号。
张明看着微博内容：“这个人是谁？”
“一个曾经的合作伙伴。”陆霆没有详细解释，“前世我们因为一个项目闹得很不愉快，我以为他会恨我一辈子。”
苏雨刷新了一下页面：“这条微博己经有三千多转发了，评论区还挺热闹的。有人说这是澄清，也有人说这是欲盖弥彰。”
周凯突然笑了：“你们看这个评论，'陆霆到底是狼还是绅士？我建议首播吃瓜'。还有人要众筹买瓜子。”
办公室里的紧张气氛被这些搞笑评论冲淡了不少。陆霆也忍不住摇头：“网友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
第二天上午，陆霆刚到公司，就发现楼下停了几辆贴着媒体标识的车。
“记者来了。”苏雨从窗口往下看，“看起来不少人。作者“小吃货啊”推荐阅读《悔悟之巅：我的绅士帝国》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让他们上来吧。”陆霆整理了一下桌面，“正好让他们看看我们的真实工作环境。”
十几分钟后，七八个记者鱼贯而入。陆霆没有特意布置什么，办公室还是平时的样子，甚至张明桌上还放着昨天没吃完的外卖盒子。
“陆总您好，我是《海城商报》的记者小王。”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女记者主动开口，“关于网上的一些传闻，您有什么回应吗？”
“欢迎大家来参观我们公司。”陆霆没有首接回答问题，而是做了个请的手势，“不如先看看我们的工作环境，和我的同事们聊聊？”
记者们面面相觑，这种开场方式确实少见。
张明放下手头的工作，主动和记者们聊了起来：“我和陆总是大学室友，从他决定创业开始就跟着他。要说他的性格变化，我最有发言权。”
“能具体讲讲吗？”另一个记者举起录音笔。
“大学时候的陆总确实比较冷，不太爱和人打交道。但创业这两年，我看到的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张明指了指墙上的“绅士商业原则”，“这些不是写出来给别人看的，而是他真正在践行的。”
苏雨也加入了对话：“我刚入职的时候，陆总就明确说过，不要求我们加班，不会用KPI考核压迫员工。说实话，我当时还觉得这样的公司能做成吗？”
记者们开始对这种轻松的氛围感兴趣。一个资深记者问道：“那公司的业绩怎么保证？”
周凯调出后台数据：“我们的用户留存率是行业平均水平的三倍，客户满意度96%。这说明什么？说明员工有积极性，产品有质量。”
“可以看看你们的财务报表吗？”小王记者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要求。
陆霆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当然可以。透明经营是我们的原则之一。”
半个小时后，记者们离开时的表情和来时完全不同。小王记者在电梯里对同行说：“这家公司的氛围确实很特别，员工的精神状态都很好。”
下午的海城教育科技论坛上，陆霆作为演讲嘉宾登台。台下坐了三百多人，包括同行、投资人，还有一些慕名而来的创业者。
“很多人可能听说过我的一些传闻。”陆霆开门见山，“今天我想说的是，过去的我确实不够完美，但这不代表我不能改变。”
台下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在听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企业的成功不应该建立在对员工的压榨上，不应该建立在对合作伙伴的欺骗上，更不应该建立在对社会的不负责任上。”陆霆的声音很平静，但穿透力很强，“我们选择一种更难但更有价值的路径，就是用产品和服务的真正价值来赢得市场。”
演讲结束后，掌声持续了两分钟。一个投资人在会后主动找到陆霆：“陆总，我们想了解一下明德科技的下一轮融资计划。”
那天晚上，明德科技收到了十几个新的合作邀请，其中包括几家原本因为传闻而暂停谈判的机构。
“看来坦诚比辩解更有效果。”苏雨看着邮件列表感慨。
陆霆关掉电脑：“最好的回应就是把事情做对。传闻会过去，但产品和服务的质量会说话。”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提示音。明德科技的用户数刚刚突破了一百万大关，而且用户增长曲线呈现出前所未有的陡峭上升趋势。
“一百万用户了。”周凯兴奋地宣布。
张明开玩笑：“看来我们的'狼性'陆总变成绅士后，反而跑得更快了。”
办公室里爆发出一阵笑声，所有的质疑声和传闻都在这一刻变得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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