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凯坐在华尔道夫酒店的总统套房里，面前摆着一份明德科技的用户增长报告。数字让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明德科技的日活跃用户己经突破一百万，而他的元宇宙项目却在原地踏步。
“陆霆这家伙还真有两把刷子。”王凯冷笑着把报告扔到一边，“既然你不愿意合作，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把我爸在海城教育局那边的关系都联系一下，还有那几家大型培训机构的负责人，都约出来聊聊。”
第二天，明德科技就感受到了这种“聊聊”的威力。
“陆总，出问题了。”苏雨匆忙跑进办公室，“刚才教育科技展览会那边来电话，说我们的展位申请被拒绝了。理由是场地不够。”
陆霆放下手中的代码：“场地不够？我记得上个月他们还在催我们赶紧提交材料。”
“还有更奇怪的事。”张明从电脑前转过身，“我们的云服务商突然告知要进行系统升级，需要停服三天。但我问了其他使用同一家服务商的公司，人家都说没收到通知。”
周凯推了推眼镜：“我们的专利申请也出了状况，知识产权局说材料有问题，需要重新提交。可我检查了三遍，没发现任何问题。”
陆霆站起来走到白板前，开始分析这些“巧合”。“展览会、云服务、专利申请，这些都是我们业务发展的关键环节。能同时在这几个点施压的人不多。”
“王凯？”苏雨脱口而出。
“应该是。”陆霆在白板上画了几个箭头，“不过他这次的手段比我想象的要高级一些。”
正说着，陆霆的手机响了。是海城大学校友会秘书长打来的。
“陆霆啊，听说你在招人？”电话里的声音很客气，“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下，最近有些校友反映，明德科技的工作强度可能不太适合应届毕业生。校友会考虑暂停向你们推荐人才。”
陆霆愣了一下：“工作强度？我们公司从不要求员工加班。”
“这个…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既然有校友反映，我们就得重视。你理解吧？”
挂了电话，陆霆忍不住笑了出来。
“什么事这么好笑？”张明好奇地问。
“王凯这招挺狠的，首接断我们的人才来源。”陆霆把刚才的通话内容告诉了大家，“不过他可能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现在是互联网时代，最好的人才不一定都在校园里。”陆霆打开招聘网站，“我们把招聘范围扩大到全社会。说不定能找到更有经验的人。”
苏雨有些担心：“社会招聘的成本会不会太高？而且那些有经验的人可能看不上我们这种初创公司。”
“试试看再说。”陆霆开始编辑招聘信息，“我们的优势不只是薪资，还有成长空间和企业文化。”
一周后，明德科技收到了出乎意料的简历。其中一份来自腾讯的高级产品经理，另一份来自阿里的资深运营总监。
“这些人为什么要来我们公司？”周凯看着简历有些不敢相信，“他们现在的收入肯定比我们能给的高得多。”
陆霆约了那位腾讯的产品经理面谈。对方叫李明轩，三十二岁，履历相当漂亮。
“说实话，我在大厂待得有点累了。”李明轩很坦率，“天天开会、写PPT、搞内部竞争，反而忘了做产品的初心。我看了你们的产品，虽然体量不大，但能感受到做产品的诚意。”
陆霆点点头：“你担心初创公司的风险吗？”
“当然担心。”李明轩笑了，“但风险和机遇往往并存。在大厂里，我可能一辈子都只是个螺丝钉。在这里，至少我能看到自己的价值。”
面试结束后，李明轩主动要求参观办公环境。当他看到墙上的“绅士商业原则”时，表情有些意外。
“这个理念在现在的商业环境里确实少见。”李明轩认真地看着那几行字，“不过正是因为少见，才更有价值。”
与此同时，张明在办公室里忙着解决技术问题。既然外部资源被切断，他们就只能自力更生。
“我重新写了一套数据同步程序，可以减少对云服务的依赖。”张明兴奋地展示着自己的成果，“而且性能比原来的方案还要好。”
周凯也没闲着：“我联系了几家小型的技术服务商，价格比那些大公司便宜一半，服务还更灵活。”
苏雨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份合作协议：“刚刚签了三家职业培训机构的合作，虽然规模不大，但都很认可我们的产品理念。”
陆霆看着忙碌的团队，心里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自豪感。“王凯以为给我们制造困难就能打垮我们，其实他是在帮我们发现更多的可能性。”
“怎么说？”张明停下手头的工作。
“你们想想，如果没有这些外部压力，我们可能还会依赖那些传统的资源渠道。现在被逼着寻找替代方案，反而让我们的业务模式更加灵活。”陆霆在白板上画了一个新的组织架构图，“而且团队的凝聚力比以前更强了。”
正说着，陆霆的手机收到了一条微信消息。是一个匿名账号发来的：“王凯的项目资金链出问题了，B轮融资谈了三个月都没谈成。”
陆霆看了看，没有回复，首接删掉了消息。他不想关注竞争对手的困境，更不想利用这种信息做任何文章。
“陆总，今天的数据出来了。”周凯调出后台报表，“虽然遇到了这么多困难，但我们的用户增长率不但没有下降，反而提升了15%。”
“证明我们的方向是对的。”陆霆关掉电脑，“困难是暂时的，但产品的价值是长久的。”
苏雨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刚才那个腾讯的产品经理给我发了微信，说他决定加入我们。”
“真的？”张明有些兴奋，“那我们的产品团队就更强了。”
“不只是他。”苏雨继续说道，“那个阿里的运营总监也表示有意向，还有几个其他公司的技术专家都在考虑。”
陆霆笑了：“看来王凯的阻挠反而成了我们的活广告。能在困境中坚持理念的公司，更容易吸引真正有才华的人。”
当天晚上，明德科技举行了一次特殊的团队会议。陆霆把最近遇到的所有困难都摊开来讲，没有隐瞒，也没有美化。
“我知道最近大家压力都很大，外部的阻挠确实给我们带来了麻烦。”陆霆看着在座的每个人，“但我想说的是，我们的目标没有变，我们的原则也不会变。”
“我们不会因为外部压力就降低产品质量，不会因为成本上升就压榨员工，更不会因为竞争激烈就放弃绅士的商业理念。”陆霆的声音很平静，但很坚定，“如果这样做会让我们走得慢一些，那就慢一些。如果会让我们赚得少一些，那就少一些。”
张明第一个表态：“老陆，我跟定你了。这种工作氛围我在其他地方找不到。”
苏雨也点点头：“我觉得我们在做的事情很有意义。虽然困难，但值得。”
周凯推了推眼镜：“从数据角度看，我们的各项指标都在健康增长。这说明我们的路是对的。”
会议结束后，陆霆独自留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他想起前世那个孤独的自己，想起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人，想起那个华丽却空虚的豪宅。
现在的生活虽然没有前世那么富有，但内心却前所未有的充实。王凯的阻挠虽然带来了困难，但也让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真正的强者不是不遇到困难，而是能在困难中坚持初心。”陆霆自言自语道，“这一次，我不会再走错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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