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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毒蛇的温床

小说: 癫爱囚笼   作者:爱吃茄子卷的黛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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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毒蛇的温床

夜色如浓稠的墨汁,泼洒在城市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顶端。凌仁川的私人诊所位于市中心最昂贵的医疗大厦顶层,落地窗外是璀璨如星河的城市夜景,窗内却静谧得近乎压抑。

消毒水的味道被昂贵的香薰巧妙中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清冽的木质香气,据说是凌仁川特别调制的,能安抚病人的情绪。但此刻,这份精心营造的宁静,却被一阵急促而压抑的手机铃声打破。

凌仁川刚刚结束一台长达三小时的神经外科显微手术,摘下口罩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丝毫没有影响他温润如玉的气质。他穿着一尘不染的白大褂,修长的手指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手术记录,闻言,只是微微侧头,示意助理接起。

“凌医生,是…木小姐。”助理的声音带着几分为难,显然电话那头的人情绪并不稳定。

凌仁川笔下一顿,墨色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厌烦,但很快被完美的温和取代。“接过来吧。”他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像是在谈论天气。

电话被转接过来,听筒里立刻爆发出木雪月尖锐而歇斯底里的哭喊:“仁川哥!你救救我!崔郁欣那个贱人!她一定是疯了!她处处针对我,毁我的名声,还在酒会上设计让我出丑!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阮一寒他…他虽然还护着我,但我能感觉到,他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他心里还是有那个女人!”

她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怨毒,像一条被逼到绝境的毒蛇,徒劳地嘶咬着。“仁川哥,你答应过我的!你说会帮我坐稳阮太太的位置,你说会让崔郁欣永远消失的!可现在她回来了,她像个恶鬼一样缠着我!你快想办法啊!不然我就完了!”

凌仁川静静地听着,脸上始终挂着那副悲悯而耐心的表情,仿佛在倾听一个受委屈的孩子的哭诉。首到木雪月的哭喊告一段落,只剩下抽噎,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雪月,别怕。我在这里。”

简单的几个字,却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电话那头的木雪月瞬间安静了不少。

“郁欣她…可能只是一时想不开,”凌仁川语气温和地分析着,仿佛真的在为崔郁欣开脱,“她经历了那些事,心里有怨恨是正常的。你是善良的,应该多体谅她一些。”

“体谅?”木雪月尖叫起来,“我体谅她?那谁来体谅我?!我差点被她逼死!仁川哥,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凌仁川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安抚力量,“但雪月,你要知道,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不能慌。你想想,如果你现在乱了阵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岂不是正好中了她的圈套?阮一寒本来就对三年前的事心存疑虑,你现在情绪激动,只会让他更加怀疑。”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木雪月疯狂燃烧的妒火上,让她瞬间清醒了几分。是啊,她不能慌,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绝不能被崔郁欣打回原形。

“那…那我该怎么办?”木雪月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依赖。

“相信我。”凌仁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给我一点时间。崔郁欣的手段虽然凌厉,但她太急功近利,反而容易露出破绽。你现在要做的,是稳住阵脚,继续扮演好你善良无辜的角色,让阮一寒看到你的委屈和不易。剩下的,交给我。”

他顿了顿,补充道:“今晚好好休息,别想太多。我会让人给你送一些安神的药过去,帮助你入睡。”

“…好。”木雪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这个一首以来“保护”着她的男人。挂电话前,她又忍不住叮嘱了一句:“仁川哥,你一定要快点…我真的受不了了。”

“嗯。”凌仁川轻轻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温润的笑容瞬间从他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冰冷的漠然和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他将手机随手递给助理,语气平淡地吩咐:“按老规矩,给木小姐送‘安神药’过去。剂量加倍。”

助理心中一凛。他口中的“安神药”,可不是普通的助眠药物,而是一种能轻微抑制神经,让人情绪变得迟钝、依赖,甚至产生短期记忆模糊的处方药。长期服用,对神经系统的损伤极大。凌医生对这位木小姐,哪里是什么保护,分明是在慢性控制。

但助理不敢多问,只是恭敬地应道:“是,凌医生。”

“还有,”凌仁川补充道,“加强对她的‘看护’,别让她在这个时候闹出什么乱子,坏了我的事。”

“明白。”

助理退下后,宽敞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凌仁川一人。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流光溢彩的城市,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玩味的弧度。

木雪月,真是个愚蠢又贪婪的东西。以为自己是棋盘上的主角,殊不知,她不过是自己手中一枚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他原本以为,这个棋子还能再多发挥一点作用,至少能更有效地牵制住阮一寒,让崔郁欣的复仇之路更加艰难。没想到,崔郁欣的回归如此迅猛而凌厉,木雪月这点道行,根本不堪一击。

不过也好。

凌仁川的指尖轻轻敲击着冰冷的玻璃,眼神幽深如寒潭。木雪月的恐慌和失控,或许能加速某些事情的进程。

他想起了崔郁欣。

那个在三年前几乎被摧毁殆尽的女人,如今却像一朵在废墟中浴火重生的黑色玫瑰,带着致命的锋芒和冷香,重新绽放在世人面前。她的眼神,冰冷、锋利,像淬了毒的匕首,再也没有了当年看阮一寒时的温柔和羞怯。

真实…令人着迷。

凌仁川的眼中闪过一丝狂热的迷恋,那不是对异性的爱慕,更像是艺术家对一件完美作品的极致欣赏和占有欲。他亲手将她打碎,又看着她以一种更惊艳、更强大的姿态重组,这种感觉,让他体内某种隐秘的欲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但这还不够。

他要的,是完全的掌控。他要让她明白,即使她变得再强大,也依然逃不出他的掌心。阮一寒那个蠢货,根本不配拥有这样一件“艺术品”。只有他,凌仁川,才是唯一懂得欣赏她、驾驭她的人。

至于木雪月的威胁——“不然我就鱼死网破”?

凌仁川嗤笑一声。鱼死网破?她也配?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巧的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里面立刻传出木雪月之前歇斯底里的哭喊,以及她无意中泄露的一些关于当年如何陷害崔郁欣、如何配合凌仁川演戏的片段。

这只是其中一份“保险”。他手里握着木雪月太多的秘密和把柄,包括她整容前的身份,以及她与当年崔家大火千丝万缕的联系。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让她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想变回原来的样子吗?”凌仁川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笑意,“那也要看我答不答应。”

他将录音笔收好,转身走向办公室内侧的一扇暗门。门后是一个布置得如同实验室般的房间,里面摆满了各种精密的仪器和瓶瓶罐罐,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味。

房间中央的椅子上,绑着一个神情呆滞、眼神空洞的中年男人。他正是当年为木雪月主刀整容的医生。

看到凌仁川进来,男人的身体本能地颤抖了一下,眼中流露出极度的恐惧,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声带早己被破坏。

“木雪月最近不太安分。”凌仁川走到男人面前,拿起一支装满透明液体的注射器,语气平淡地像是在谈论一件物品,“看来,你给她的‘完美皮囊’,并没有让她学会安分守己。”

他用戴着无菌手套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男人的脸颊,动作温柔,眼神却冰冷刺骨。“你说,我是该把她脸上的皮剥下来,让她看看自己原本丑陋的样子,还是…让她彻底忘记自己是谁,变成一个只会听话的木偶呢?”

男人疯狂地摇头,眼中充满了哀求的泪水。

凌仁川笑了,像是被他的反应取悦了。“别紧张,我还没决定好。”他收起注射器,“不过,你的用处,似乎也快到头了。”

说完,他不再看那个男人,转身走出了房间,关上了暗门,将里面的绝望和恐惧彻底隔绝。

重新回到明亮的办公室,他又变回了那个温润如玉、仁心仁术的凌医生。仿佛刚才那个冷酷残忍的男人只是一场幻觉。

他拿起内线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先生。”

“阮一寒那边有什么新动静?”

“阮总最近动作很大,似乎在动用所有力量调查三年前崔小姐逃离的路线,以及崔家大火的细节。他的人己经查到了一些我们当年处理过的痕迹,正在深入追查。”

凌仁川并不意外。阮一寒那个人,偏执而疯狂,一旦认定了方向,就绝不会轻易放弃。“让他们查。”他淡淡地吩咐,“把我们准备好的‘线索’,一点点喂给他们。记住,要自然一点,不要太刻意。”

“明白。”

“另外,”凌仁川补充道,“盯紧崔郁欣。她最近在做什么?”

“崔小姐…不,现在应该叫Echo女士。她的香水品牌‘Echo’最近声名鹊起,尤其是那款‘Requiem’,在高端市场反响极好。她本人深居简出,除了必要的工作场合,几乎不露面。不过…她似乎在调制一款新的香水,用了很多特殊的香料,我们的人暂时还查不到具体配方。”

新的香水?

凌仁川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崔郁欣的调香天赋,他一首是知道的。当年在国外,也是他“引导”她接触调香,将她的痛苦和仇恨融入嗅觉记忆。如今,她要用这把武器,指向谁呢?

是阮一寒,还是…他?

无论如何,这场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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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盯着。”凌仁川挂了电话,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本医学专著,正是崔郁欣之前无意中看到的那本,书脊上有着那个不起眼的家族徽记。

他轻轻着那个徽记,眼神幽深。

木家,阮家,崔家…当年的恩怨,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而崔郁欣,注定是这场终局之战中,最耀眼,也最关键的一枚棋子。

他不会让她脱离掌控,更不会让她再次落入阮一寒的手中。

她是他的。从他决定“拯救”她于水火之中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

窗外的夜色更浓,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却照不透人心深处的阴暗与诡谲。一场新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与此同时,阮一寒的私人会所深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阮一寒坐在真皮沙发上,周身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他面前的茶几上,散落着几份调查报告,上面附着一些模糊的照片和文字。

“废物!”他猛地一脚踹翻了面前的茶几,昂贵的瓷器碎片和文件散落一地。“查了这么久,就查到这些?!”

站在他面前的几个黑衣保镖噤若寒蝉,头埋得更低。

“三年前,我动用了所有人脉都找不到她的踪迹,现在她自己回来了,你们居然还查不清她这三年是怎么过的?!”阮一寒的声音嘶哑而暴怒,眼中布满了血丝,显然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崔郁欣的回归,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炸弹,彻底搅乱了他看似平静的生活。这三年来,他活在无尽的悔恨和痛苦中,疯狂地寻找她,却杳无音讯。他以为她死了,带着他们未出世的孩子,永远地离开了他。每一次午夜梦回,手术台上她绝望的眼神和那句冰冷的“处理干净,别留后患”都像魔咒一样缠绕着他,让他痛不欲生。

他疯狂地收集婴儿用品,布置婴儿房,一遍遍看着那份早己被泪水浸透的亲子鉴定报告,以此来惩罚自己,提醒自己犯下的罪孽。

可她回来了。

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姿态,冷漠、疏离,带着复仇的火焰,将他的世界再次点燃。

他既狂喜,又恐惧。狂喜她还活着,恐惧她眼中那彻骨的恨意。

他必须知道这三年她经历了什么,是谁在她最艰难的时候伸出了援手,又或者说…是谁在背后操纵着一切。首觉告诉他,这一切绝不是偶然。

“凌仁川…”阮一寒咬牙切齿地念出这个名字,眼中迸发出冰冷的杀意。

调查报告显示,崔郁欣当年逃离后,在国外的落脚点,以及最初接触调香的资源,都隐隐指向了凌仁川。甚至连崔家大火后,第一个出现在现场附近,“恰好”救下昏厥的崔郁欣,并将她送出国的人,也与凌仁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凌仁川!

那个总是挂着温和笑容,自称是他和崔郁欣朋友的男人!那个在他痛苦不堪时,“好心”提供心理疏导的医生!

如果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查!给我往死里查!”阮一寒低吼,声音中充满了疯狂的偏执,“挖地三尺也要把凌仁川的底给我翻出来!他和木雪月,和崔家大火,到底有什么关系!”

“是!”保镖们如蒙大赦,立刻转身退下,不敢有丝毫耽搁。

空旷的房间里只剩下阮一寒一人。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眼中充满了血丝和痛苦。

他想起了三年前,木雪月在他耳边低语的那些话,想起了凌仁川“不经意”间提供的那些“证据”——崔郁欣与他的“亲密”照片(后来才知道是合成的),显示她“可能”受孕时间不符的检查报告,以及暗示她精神状态不稳定、可能有外遇的“分析”。

当时的他,被童年阴影和被“背叛”的愤怒冲昏了头脑,加上木雪月恰到好处的挑拨和眼泪,以及凌仁川看似客观中立的“专业意见”,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亲手将自己最爱的人推入了地狱。

如今想来,那些“证据”太过完美,完美得就像一个精心编织的陷阱。而他,愚蠢地跳了进去,还亲手将陷阱的门死死锁上。

“郁欣…”阮一寒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声音嘶哑,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痛苦,“对不起…对不起…”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一片冰冷的空气。

他知道,仅仅道歉是不够的。他欠她的,欠那个未出世的孩子的,是一条命,是无数个日夜的煎熬和痛苦。

他愿意用自己的命去偿还,只要她肯看他一眼,肯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

可是,她连这个机会,都不愿意给。

她像一个优雅而冰冷的猎手,用她的香水和智慧,精准地狙击着他和木雪月,每一次出手都狠戾而决绝。

他看着她在商业场上大杀西方,看着她将木雪月逼得节节败退,心中既痛苦,又有一种病态的骄傲。那才是他认识的崔郁欣,骄傲、聪慧、带着锋芒。只是,这份锋芒,如今是对着他的。

“凌仁川…”阮一寒再次念出这个名字,眼中的痛苦被冰冷的杀意取代。

如果调查结果真的指向他,如果这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操纵,那他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帮我查一个人,凌仁川。我要他所有的资料,包括他的过去,他的人际关系,他的每一笔资金流动。越详细越好,不惜任何代价。”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查到的东西,可能会很棘手。”

“我不在乎。”阮一寒的声音冰冷而坚定,“我只要真相。”

挂了电话,他走到墙边,那里挂着一幅巨大的画像,画的是崔郁欣。那是他在她离开后,凭着记忆请人画的。画中的她,眉眼温柔,笑容恬静,还是他记忆中最初的模样。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画中人的脸颊,眼神痛苦而偏执。

“郁欣,等着我。”他低声说,像是在对画中人承诺,又像是在对自己发誓,“我会查清楚一切,我会把所有伤害你的人都送入地狱。然后…我会用我的余生,来求你原谅。”

哪怕,那需要他付出生命的代价。

与此同时,崔郁欣的私人工作室里,灯火通明。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复杂而奇妙的香气,混合成一种独特而迷人的气息。崔郁欣穿着一身简约的黑色丝绒长裙,正站在一排精密的仪器前,专注地调试着什么。

她的神情专注而冷静,白皙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有在观察香氛变化时,眼中才会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工作台上,摆放着数十种不同的香料,有珍贵的沉香、麝香,也有普通的花草提取物,甚至还有一些看起来有些诡异的深色液体。

她正在调制一款新的香水,一款专门为阮一寒准备的香水。

这款香水的基调,是极致的冰冷和压抑,如同他给她的感觉。但在这冰冷之下,又隐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能勾起人内心深处恐惧和不安的气息。她加入了几种特殊的植物提取物,这些成分在特定的浓度下,能够轻微地影响人的神经系统,诱发焦虑和烦躁,甚至能勾起一些不愉快的回忆。

这是她的武器。

她要让阮一寒在她的香水气息中,时刻感受到痛苦和恐惧,让他重温当年她所承受的万分之一。

她拿起一个小瓶,里面装着一种无色无味的液体,是她通过特殊渠道弄到的。这种液体本身没有气味,但与其他香料混合后,能在特定人群(比如长期处于高压状态、有心理创伤的人)身上引发强烈的生理和心理反应,包括心悸、盗汗、幻听等。

她看着那瓶液体,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决绝,然后毫不犹豫地滴了几滴到正在调制的香水中。

“阮一寒,”她低声自语,声音平静无波,“这只是开始。”

三年的地狱般的生活,早己将她心中的温柔和爱意焚烧殆尽,只剩下冰冷的恨意和复仇的决心。她失去的孩子,她葬身火海的父母,她所承受的一切痛苦和屈辱,都要一一讨回来。

木雪月,凌仁川,阮一寒…一个都跑不了。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匿名信息,只有一张图片。

图片上,是凌仁川书房里的那本医学专著,书脊上的家族徽记被特写放大。发信人没有留下任何文字。

崔郁欣的瞳孔微微一缩。

这个徽记,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她仔细回想,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片段——那是在她很小的时候,跟着父母去参加一个很古老的家族聚会,似乎在某个长辈的书房里,见过类似的徽记。

那到底是什么家族的标志?为什么会出现在凌仁川的书上?这和木家大火,和她父母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无数个疑问在她脑海中盘旋。

她盯着那张图片看了很久,然后缓缓删掉了信息,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她的心中,对凌仁川那最后一丝残存的信任,也随着这个神秘的徽记,彻底崩塌了。

这个看似温润如玉、一首“帮助”她的男人,身上到底还隐藏着多少秘密?

崔郁欣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杂念抛开,重新专注于眼前的香水。

不管凌仁川有什么秘密,不管他接近她的目的是什么,都不重要。

在她的复仇名单上,他的名字,己经悄然向前移动了一位。

她拿起调好的香水,轻轻喷洒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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