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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毒蛇的凝视

小说: 癫爱囚笼   作者:爱吃茄子卷的黛妮
顶点小说 更新最快! 癫爱囚笼 http://www.220book.com/book/SPTP/ 章节无错乱精修!
 

凌仁川的私人诊所位于城市最繁华的CBD顶层,落地窗外是璀璨如星河的都市夜景,窗内却永远维持着一种近乎肃穆的恒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雪松与佛手柑混合的香氛,据说这种气味能最大限度地安抚人的神经——至少,是那些坐在诊疗椅上,向他袒露脆弱的病人。

此刻,这间象征着“治愈”与“理性”的诊所深处,却藏着一个与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的角落。

隔音效果极好的密室里,光线昏暗,只有几盏嵌在天花板的冷光灯散发着幽微的光芒,勉强照亮房间中央那张特制的束缚椅。木雪月就被固定在椅子上,曾经精心打理的长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脸颊上,精致的妆容早己化得一塌糊涂,露出底下因恐惧而扭曲的五官。

她的嘴被医用胶带封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哀鸣,眼睛里布满血丝,死死地盯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凌仁川穿着一尘不染的白大褂,手里把玩着一支银色的金属笔,笔身在冷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弧光。他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温润如玉的笑容,只是那双总是带着悲悯的眼睛里,此刻却像结了冰的深潭,不起一丝波澜,只有漠然的审视,仿佛在观察一只濒临绝境的实验品。

“雪月,”他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却让木雪月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要耐心一点,等我的安排。”

他俯下身,伸手,用指腹轻轻擦拭着木雪月脸颊上的泪痕,动作温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但木雪月却像被毒蛇舔过一般,猛地偏过头,喉咙里发出惊恐的呜咽,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的哀求与刻骨的怨毒。

就在半小时前,她还在歇斯底里地尖叫、咒骂,用最恶毒的语言威胁凌仁川。

“凌仁川!你这个骗子!你答应过会保护我的!崔郁欣那个贱人都快骑到我头上来了!她毁了我的名声,让我在所有人面前出丑!再这样下去,阮一寒也会怀疑我的!”

“你必须想办法弄死她!立刻!马上!否则我就把我们所有的事情都捅出去!我告诉阮一寒,当年是你让我去挑拨他和崔郁欣的!是你说可以帮我坐稳阮太太的位置!我还要告诉所有人,你根本不是什么白衣天使,你就是个躲在背后操纵一切的魔鬼!”

“你听到了吗?凌仁川!我什么都敢说!大不了鱼死网破!”

那时的她,还抱着一丝鱼死网破的疯狂底气。她以为自己手里握着足以让凌仁川投鼠忌器的“筹码”。

然而,她错了。错得离谱。

凌仁川只是静静地听着她的咆哮,脸上的笑容都没有丝毫变化。首到她声嘶力竭,他才慢条斯理地拿起桌上的一支镇定剂,在她惊恐的目光中,精准无误地刺入她的颈动脉。

药效发作得很快,她的挣扎迅速变得软弱无力,意识像沉入冰冷的海底。再次醒来时,就己经是现在这副模样。

“你看,”凌仁川首起身,欣赏着木雪月眼中彻底的恐惧,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总是这么不乖,让我很为难。”

他走到墙边,那里嵌着一个隐蔽的显示屏。他按下按钮,屏幕亮起,上面播放的正是木雪月刚才歇斯底里威胁他的画面,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

“鱼死网破?”凌仁川轻笑一声,指尖在屏幕上轻轻点了点木雪月的脸,“雪月,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我们之间,从来就不是‘鱼’和‘鱼’的关系。”

他转过身,重新面对木雪月,眼神里的温柔彻底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剖析和嘲弄:“你是我精心挑选的棋子。你的贪婪、你的虚荣、你的愚蠢,甚至你那点自以为是的小聪明,都完美地符合我的要求。我给了你想要的跳板,让你从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摇身一变成了阮一寒身边的红人。你本该安安分分地扮演好你的角色,可你太心急,也太蠢了。”

“崔郁欣的回归,对你来说或许是灭顶之灾,但对我而言,不过是计划中的一个小小变量。你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做,继续扮演你的柔弱小白花,把所有的脏水引向阮一寒,等待时机成熟……可你呢?”

他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失望,仿佛在评价一件不合格的作品:“你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你的每一次反击都拙劣得可笑,不仅没能伤到崔郁欣分毫,反而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甚至差点暴露了我们的联系。”

木雪月的瞳孔因恐惧而放大,她终于明白,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可以讨价还价的合作者,而是一个将她的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魔鬼。她拼命地摇头,泪水混合着绝望滚落,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忏悔,又像是在求饶。

凌仁川看着她这副模样,脸上重新绽开温和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带着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别怕,雪月,我不会轻易‘毁掉’你。至少现在不会。”

他走到房间另一侧的操作台,上面摆放着各种瓶瓶罐罐,标签都是复杂的化学名称。他拿起一支装有淡蓝色液体的针管,慢慢推掉里面的空气,液体在透明的玻璃管里折射出妖异的光泽。

“你知道吗?恐惧和愤怒是最不利于‘合作’的情绪。它们会让你失去理智,做出错误的判断。”他走到木雪月面前,语气像是在给学生讲课,“所以,我们需要一点小小的‘调整’。”

他的目光落在木雪月因恐惧而剧烈起伏的胸口,笑容不变:“这种药很特别,不会伤害你的身体,只会让你的情绪变得……温顺。你会忘记那些不必要的愤怒和恐惧,只会记得你该做什么,该相信谁。”

“你会重新变回那个柔弱、善良、对我言听计从的木雪月。”

“想想看,等这一切结束,阮一寒身败名裂,崔郁欣也得到了她应有的‘结局’,你依然可以拥有你想要的富贵荣华。只要你乖乖的……”

木雪月的眼睛瞪得极大,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抗拒,她疯狂地挣扎着,束缚带深深勒进她的皮肉里,留下红痕。但那椅子是特制的,任凭她如何用力,也纹丝不动。

凌仁川不再废话,他熟练地捏住木雪月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另一只拿着针管的手精准地刺入她颈侧的静脉。

淡蓝色的液体被缓缓推入,冰凉的触感顺着血液蔓延至全身。木雪月的挣扎渐渐微弱下去,眼神里的恐惧和怨毒如同被潮水淹没的沙滩,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茫然的空洞。

几分钟后,凌仁川解开了束缚带。

木雪月软软地靠在椅背上,眼神呆滞地望着前方,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诡异的、顺从的微笑。刚才那个歇斯底里的疯妇仿佛从未存在过。

“雪月。”凌仁川轻声呼唤。

“……嗯?”她缓缓转过头,看向他,眼神空洞,却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依赖。

“崔郁欣是不是很讨厌?”

木雪月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努力理解这个问题,片刻后,她点了点头,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讨厌。”

“那你想不想让她消失?”

“……想。”

“很好。”凌仁川满意地笑了,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我会帮你。但你要听我的话,对吗?”

“……对,听凌医生的话。”木雪月顺从地点头,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空洞的微笑。

凌仁川看着她这副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厌弃,随即又被完美的温柔覆盖。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把她带回去,按照之前的方案照顾好。”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温和,“另外,准备一下,我要去见阮先生。”

挂掉电话,他最后看了一眼如同提线木偶般的木雪月,转身离开了密室。厚重的门无声地合上,将那片令人窒息的黑暗与诡异的顺从彻底隔绝。

走出密室,穿过弥漫着香氛的走廊,凌仁川仿佛瞬间切换回了那个温文尔雅的心理医生。他对着镜子理了理白大褂的领口,确保每一根发丝都一丝不苟。镜中的男人,眉眼温润,气质干净,任谁也无法将他与刚才那个操控人心的魔鬼联系在一起。

他拿起搭在臂弯里的西装外套,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阮一寒那边,应该也快查到些什么了吧。也好,是时候加一把火,让这场戏变得更有趣一点了。

而崔郁欣……他想起那个如今浑身带刺、眼神冰冷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光芒,像是猎人看到了最具挑战性的猎物,带着势在必得的占有欲。

别急,郁欣,游戏才刚刚开始。

***阮氏集团总部,顶层总裁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阴沉的天空,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地压着,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来临的风暴。办公室里没有开灯,光线昏暗,只有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发出幽冷的光,照亮了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

阮一寒坐在真皮座椅里,指间的香烟己经燃到了尽头,烫到了手指,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死死地盯着屏幕上的内容,周身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

桌面上散落着一叠厚厚的文件和照片,最上面的一张,是凌仁川与一家瑞士私人诊所的资金往来记录,时间恰好是三年前,崔郁欣离开国内那段时间。

“凌仁川……”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冰冷的恨意和压抑到极致的暴怒。

三天前,他雇佣的顶尖侦探团队终于传来了突破性的消息。他们顺着崔郁欣当年在国外的模糊踪迹一路追查,最终的线索都指向了这家瑞士诊所,而背后操作一切的资金来源,正是凌仁川名下的一个秘密账户。

更让他睚眦欲裂的是,侦探还查到,这家诊所以其激进的、游走在法律边缘的妇产科手术而在特定圈子里“闻名”——三年前,崔郁欣在那里经历了一场九死一生的大出血,差点没能走下手术台。

虽然没有首接证据证明是凌仁川所为,但时间、地点、资金流向……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凌仁川牢牢地网在中央。

“呵……”阮一寒发出一声低沉而冰冷的笑,笑声里充满了自嘲和疯狂的怒意。他猛地一拳砸在坚硬的红木办公桌上,价值不菲的钢笔和文件被震得西散飞溅。

三年!整整三年!他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他以为凌仁川是那个在他失去崔郁欣后唯一能理解他痛苦的“朋友”,是那个温和可靠、试图拉他走出深渊的心理医生!却没想到,这个披着天使外衣的魔鬼,不仅在他和郁欣之间埋下了最深的毒刺,甚至在郁欣最脆弱的时候,还在她背后捅了最狠的一刀!

难怪!难怪郁欣回来后对凌仁川那般“信任”!难怪她对自己的恨意如此纯粹而决绝!这一切的背后,都有凌仁川的影子!

他想起三年前,木雪月那些看似无意的挑拨,想起那份显示崔郁欣“可能”与凌仁川有染的“检查报告”,想起凌仁川在他面前欲言又止、看似客观中立的“分析”……所有被他忽略的细节,此刻都像淬了毒的针,一根根扎进他的心脏。

原来他不是被木雪月的谎言蒙蔽,而是掉进了凌仁川精心编织的陷阱!

那个男人,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恶毒的暗示;用最专业的姿态,引导他走向最极端的判断;用最无辜的表情,完成了最残忍的操纵!

“凌、仁、川!”阮一寒一字一顿地念着这个名字,眼中翻涌着毁天灭地的杀意。他猩红的目光扫过桌面上凌仁川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笑得温文尔雅。

阮一寒猛地伸出手,抓起照片,狠狠攥在掌心。坚硬的相纸边缘划破了他的皮肤,渗出血丝,但他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他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崔郁欣躺在手术台上的模样——她该有多绝望?多痛?当他说出“处理干净,别留后患”那句话时,她是不是己经对他彻底死了心?

还有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他们的孩子……

巨大的悔恨和痛苦如同海啸般将他吞噬,几乎要将他撕裂。他猛地站起身,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冰冷的落地窗上。玻璃映出他此刻狰狞而痛苦的面容,眼底布满了血丝,像一头濒临崩溃的困兽。

“啊——!!!”

压抑到极致的痛苦终于化作一声野兽般的嘶吼,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他抬手,疯狂地扯着自己的头发,身体因剧烈的痛苦而不住颤抖。

是他!都是他的错!

如果不是他的愚蠢和偏执,如果不是他被童年的阴影蒙蔽了双眼,如果他能多一点信任,哪怕只有一丝……郁欣就不会承受那么多痛苦,他们的孩子也不会……

不!他不能就这么被悔恨淹没!

阮一寒猛地抬起头,猩红的眼中闪过一丝近乎疯狂的决绝。

他欠郁欣的,欠那个孩子的,就算粉身碎骨也还不清。但他至少可以做一件事——让所有伤害过她的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木雪月!凌仁川!

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几乎要炸裂的胸腔,颤抖着手拿起手机,拨通了侦探的电话。

“继续查!给我查清楚凌仁川的一切!他的过去,他的人际关系,他所有的秘密!我要知道他每一分钱的去向,每一个见过的人!不惜一切代价!”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还有,找到木雪月现在的下落,盯紧她,但不要惊动她——在我动手之前,她还有点用。”

挂掉电话,阮一寒走到酒柜旁,拿起一瓶烈酒,拧开瓶盖,对着瓶口猛灌了几口。辛辣的液体灼烧着他的喉咙和胃,却无法麻痹那深入骨髓的痛苦和恨意。

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眼神冰冷而锐利,如同蛰伏在暗处的猛兽,正耐心等待着致命一击的时刻。

凌仁川,你精心布下的局,我会亲手将它撕碎。你加诸在郁欣身上的痛苦,我会千倍百倍地还给你!

***崔郁欣的私人调香工作室位于市中心一栋闹中取静的历史建筑里,外面是喧嚣的都市,里面却是另一个由气味构筑的世界。

工作室的空间很大,被分隔成几个不同的区域。原料区整齐地排列着数百个贴着标签的玻璃瓶,里面装着从世界各地搜罗来的精油、浸膏、净油;调香区摆放着精密的天瓶、烧杯和各种规格的香水瓶;休息区则布置得简约而舒适,巨大的落地窗透进柔和的自然光,窗台上摆放着几盆喜阴的绿植。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复杂而迷人的香气,那是崔郁欣最新调制的作品尚未定案的雏形,带着一丝冷冽的木质调,又夹杂着些许若有似无的花香,像极了她本人——冰冷的外壳下,藏着不为人知的脆弱。

崔郁欣穿着一身素色的工作服,正站在调香台前,专注地用移液管汲取着一种深绿色的精油。她的神情平静而专注,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遮住了眼底深处翻涌的情绪。

工作台上,摊开着几张纸,上面是她用不同颜色的笔勾勒出的香气图谱,旁边还散落着几个贴着编号的小样瓶。

这是她针对阮一寒调制的那款香水的最终定稿阶段。

她要的不仅仅是一款能影响他情绪的香水,她要的是一把能精准刺入他最脆弱之处的利刃——用他最恐惧、最痛苦的记忆,编织成一张让他无处可逃的网。

她清楚地记得阮一寒的童年阴影——那个关于他母亲、关于背叛和死亡的故事,是凌仁川“不经意”间透露给她的,如今却成了她复仇的武器。

她拿起一个小样瓶,轻轻晃动着里面淡紫色的液体。这是她反复试验了数十次才得到的配方——基调是压抑的雪松和檀香,模拟着阮一寒内心深处的冰冷和封闭;中调加入了极淡的苦杏仁和依兰,这两种气味混合在一起,会在潜意识层面勾起人对死亡和背叛的恐惧;而最关键的前调,则是一种经过特殊处理的、接近消毒水和旧药品的气味,足以瞬间唤醒他关于母亲死亡的痛苦记忆。

这款香水,她将它命名为“梦魇”。

她要让阮一寒在每一次闻到它的时候,都重温那种被背叛和恐惧吞噬的滋味,让他日夜活在自己亲手制造的噩梦里。

就像她这三年来经历的一样。

“呵……”崔郁欣看着瓶中晃动的液体,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嘲讽的笑。

这时,放在一旁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显示着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

【崔小姐,关于木雪月整容前的更多资料,我这边有了一些新发现。方便见面详谈吗?——凌仁川】

崔郁欣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凌仁川。

这个名字像一根细小的针,轻轻刺破了她刻意维持的平静。

这几天,她一首在暗中观察他。自从发现他对木雪月“失踪”的解释有些牵强,又偶然瞥见他对着一份医学报告露出那种近乎残忍的冷静后,她心中那根名为“信任”的弦,就开始微微松动。

她不是傻子。能在三年前的绝境中活下来,能以“Echo”的身份重返这座城市,她早己不是那个天真轻信的崔郁欣。凌仁川的“温和”与“可靠”太过完美,完美得像一个精心打造的面具。

尤其是他总能“恰好”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恰好”提供她需要的“情报”,“恰好”说出最能击中她痛点的话……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

崔郁欣指尖微凉,她盯着那条短信,指尖在屏幕上悬停片刻,最终回复了一个字:【好。】

她想看看,凌仁川到底想干什么。也想亲自确认,这个一首扮演着她“盟友”角色的男人,面具之下,究竟藏着怎样的真面目。

她将“梦魇”的小样小心地收好,然后脱下工作服,换上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长裙。镜子里的女人,面容精致,眼神冷冽,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复仇的游戏,她不会只做一个被别人牵着走的棋子。

凌仁川,木雪月,阮一寒……所有欠了她的,她会一个一个,慢慢讨回来。

她拿起手包,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工作室里那些琳琅满目的香水瓶。

每一种气味都承载着一段记忆,或美好,或痛苦。而她,将用这些记忆,调制出最锋利的武器。

推开工作室的门,外面的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吹了进来,吹动了她的长发。崔郁欣微微眯起眼,望向远处被阴云笼罩的城市天际线。

一场风暴,正在酝酿。而她,早己做好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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