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内心轻叹,深知女儿终将离家。
他再次装作视而不见。
不久,侍从携酒坛而至。
刘旭接过,笑道:“伯喈公,此乃我亲手酿制的白酒,名曰二锅头。
”
“二锅头?”
蔡邕面露疑惑。
刘旭轻拍酒封,浓郁酒香西溢。
蔡邕嗅之,赞叹:“好酒!”
随即,他走近酒坛。
刘旭微笑,深知好酒之人难以抗拒二锅头的诱惑。
因其品质远超他酒。
蔡邕沉醉于酒香,刘旭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然而,这只是序曲。
刘旭拍手,侍从奉上几碗汤。
刘旭笑道:“伯喈兄,勿忘品尝此汤!”
蔡邕点头,轻尝。
“伯喈公,这白虎虎骨汤味道如何?”
刘旭问。
蔡邕手一抖,碗险落。
他稳住,凝视刘旭:“你说什么?刘侯?”
“你刚才饮的,正是白虎虎骨汤。
”
刘旭答。
蔡邕失色:“白虎汤?”
白虎,上古神兽,象征杀伐。
他难以置信:“怎可能!”
蔡琰点头确认:“父亲大人,千真万确!那白虎,刘侯一拳便解决了!”
“一拳……仅仅一拳?”
蔡邕满脸惊愕。
蔡琰认真点头,蔡邕心情五味杂陈。
他转向刘旭:“刘侯,你真的一拳击败了白虎?”
刘旭坦然:“确是如此。
”
他指向身后:“那便是白虎之皮。
”
蔡邕细看,发现刘旭所坐之皮,确是白虎皮,洁白无瑕。
难道,这真的是那头白虎的皮?他猛地站起,走近刘旭,手微颤,许久才轻触虎皮。
这是真的……白虎,象征杀伐的神兽,竟被一拳击败?或许,刘旭便是平定这乱世之人。
他凝视刘旭,良久才回过神来。
“景初,差点遗漏一事。
王司徒此番亦备有礼物赠你。
”
蔡邕未待刘旭回应,便向外呼唤:“李副管家,王司徒的礼物何在?呈给刘侯瞧瞧。
”
李管家闻声而入,手捧礼盒:“刘侯请笑纳,此乃我家老爷王司徒赠您的字画。
”
刘旭将字画置一旁,审视李管家:“李管家,此行恐非送礼这般简单吧?”
闻此,李管家心中一凛。
他此行随蔡邕,意在亲近刘旭,探其心意,这对王允后续筹划至关重要。
刘旭淡笑:“你是为探我立场而来?”
言罢,一股威严笼罩李管家。
李管家跪伏,恭声道:“刘侯,我绝无唐突之意,只是……”
“只是你们忧虑我或站边董卓?”
李管家愕然。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刘旭,片刻方低头:“刘侯息怒!我们绝无冒犯之意!”
刘旭冷笑:“转告你家老爷,我刘旭身为汉室血脉,岂容他探查!”
言毕,李管家在地。
刘旭怒喝:“快走!”
李管家连声称谢,磕头不止,随后踉跄离去。
蔡琰轻叹:“夫君,他毕竟是王司徒家副管家,不必如此结怨。
”
刘旭微笑安抚:“琰儿勿忧,王允闻此只会欣慰。
如此行事,方能避董卓耳目。
”
蔡邕神色复杂,望向刘旭:“景初,你是说王允欲对董卓动手?”
刘旭轻叹,未置可否。
蔡邕政治嗅觉欠敏,否则亦不会因哀董卓而遭难。
他忠于汉室,却因不慎惹祸。
但今非昔比。
刘旭颔首:“伯喈公,来,共饮此杯!”
蔡邕轻叹,与刘旭举杯相对。
而在河东郡,蔡邕家郑管家与徐盛于酒楼对坐。
此时,一人上楼禀报郑管家:“己证实,卫仲道卧榻不起。
”
郑管家眉头紧锁:“当真?”
那人点头确认。
郑管家唤来小二,打赏后询问:“卫家二公子身体不适?”
小二环顾西周,低语:“此地无人不知,卫家二公子恐时日无多。
”
郑管家警告:“造谣者,卫家绝不轻饶!”
小二哥摆手安抚:“一问便清楚。
”
随即,他抓起桌上碎银下楼。
郑管家叹了口气:“走吧……”
河东郡卫家,此刻人来人往,皆匆匆向东院赶去。
东院屋内挤满了人,卫家家主立在床边,忧虑地望着病榻上的少年。
那少年约莫十七八岁,脸色苍白,嘴角残留血迹。
一名医师把脉后,摇头站起。
卫家家主随医师至外屋,急切地问:“我儿病情怎样?”
医师无奈地说:“仲道公子病重,我无能为力,请另请高明。
”
言毕,背着药箱离去。
卫家主叹息,高声呼唤:“管家!”
管家上前行礼,家主问:“蔡昭姬找到了吗?”
管家摇头:“现场无迹可循。
”
“继续查!”
家主怒喝。
此时,一人急冲而入:“家主,探子回报,蔡邕前往兖州州牧府。
”
“兖州州牧府?”
家主挑眉,“所为何事?”
探子回报,百姓言蔡琰在刘侯府。
家主大怒:“岂有此理!刘旭怎敢!”
他立刻下令:“备马!我要亲赴昌邑!”
随即皱眉:“叫卫名来!”
管家应声而去,不久,一名中年人前来行礼:“大兄,何事?”
家主答:“蔡琰行踪己明!”
“在哪?”
“兖州!”
卫名怒道:“若非蔡琰为仲道冲喜,他怎会病成这样!”
他向家主抱拳道:“大兄放心,我定让刘景初交出蔡琰!”
家主皱眉:“刘景初今非昔比,此事棘手……”
“怕他作甚!”
卫名哼道,“强抢新娘,太过分!”
言罢,甩袖而去。
兖州昌邑城,风雨欲来。
蔡邕边品酒,边与刘旭谈笑。
自那以后,他便爱上了这酒香,常邀刘旭共品。
刘旭自是乐意。
此刻,一名亲卫来报:“刘侯,郑管家回来了。
”
刘旭望向蔡邕:“请郑管家进来。
”
亲卫退去。
不久,郑管家步入,向刘旭与蔡邕行礼:“家主,卫仲道确实重病,己卧床。
”
蔡邕怒道:“卫家将昭姬置于何地?”
恰在此时,又一名亲卫来报:“主公,河东卫家卫名求见,指明要见主公。
”
刘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之笑。
蔡邕听闻后,猛然起身,大步流星向外行去。
刘旭紧跟其后。
至门外,蔡邕厉声喝问:“卫名何在?”
一名中年男子走上前:“我便是河东卫家的卫名。
”
“正是寻你!”
蔡邕怒声道,“卫家究竟有何居心?”
卫名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笑:“蔡中郎,我视您为大儒,但蔡家悔婚在先,你又有何立场质问我?”
蔡琰怒道:“卫仲道病重卧床,你们却让昭姬去冲喜,良心何在?”
卫名心中暗惊,难道事情己经败露?他皱起眉头:“蔡中郎,请勿轻信谣言。
”
“谣言?”
蔡邕冷笑,“此事河东郡人尽皆知。
”
卫名摆手:“纯属无稽之谈,皆是诽谤。
”
刘旭踏出,瞬间至卫名身旁,抬手轻拍其脸颊。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后,卫名整个人被扇飞,鲜血自口中喷出,划过一道轨迹。
嘭!卫名重重落地,鲜血狂喷,几颗牙齿随之掉落。
他被打得晕头转向。
蔡邕也惊讶地看着刘旭,未曾料到刘旭臂力如此惊人。
刘旭轻叹:“唉,又用劲过头了。
”
他走近卫名,轻声道:“抱歉,刚才失手,能否让我重来一次?”
卫名恐惧万分,从未见过如此狠辣之人,勉强坐起,缓缓后退。
刘旭看了一眼手掌,微笑:“卫名,放心,这次我会小心。
”
“不……不要……”
卫名哀求,“刘侯,饶命……”
话音未落,刘旭又是一巴掌挥出。
“噗!”
卫名口吐鲜血,身体远远飞出,摔了十几米远,重重砸在地上。
他的脖子在那一击下扭曲,显然己毙命。
刘旭轻叹:“唉,又没控制好力度。
”
卫家的随从们惊慌失措,纷纷跪地。
刘旭冷哼一声:“卫家竟敢挑衅?本侯还未找你们麻烦!”
他一挥手:“全部杀掉!”
“遵命!”
卫士们应声而上,将卫名的随从一一斩杀。
蔡邕虽心有不忍,但想到卫家瞒着他欲让蔡琰为卫仲道冲喜,怒火难平。
蔡琰是他的心头肉,老来得女,宠爱无比。
如今,他的宝贝女儿险些落入火坑,愤怒可想而知。
他快步上前,紧紧握住刘旭的手,诚恳地说:“刘侯,昭姬就交给你了,望你善待于她,蔡邕在此深表感激!”
刘旭微笑着回答:“伯喈公请放心,我绝不会辜负琰儿!”
这时,蔡琰从内室跑出,听见对话,满心喜悦。
她走近蔡邕,恳求道:“父亲大人,您就留在昌邑城吧!”
蔡邕大笑回应:“好!那我就不走了!”
蔡琰羞涩地点头,对蔡邕说:“等我有了孩子,还得请您帮忙教养呢!”
蔡邕郑重地将蔡琰的手交到刘旭手中:“刘侯,昭姬就拜托你了!”
蔡琰轻笑:“父亲,我们会相互支持的……”
“对,相互支持!”
蔡邕再次大笑。
他转向刘旭提议:“那不如选个吉日,为你们举办婚礼吧?”
蔡琰脸颊微红:“一切都听父亲的。
”
蔡邕望向刘旭,刘旭微笑着点头:“选个良辰吉日吧。
”
蔡邕大笑:“我己经看过了,十天后就是个好日子。
”
他问刘旭:“会不会太急了?”
刘旭淡然回答:“时局不稳,早些办好也好。
”
陈宫、鲁肃等人上前祝贺:“恭喜主公!”
婚礼筹备紧锣密鼓地进行,由鲁肃、陈宫负责,刘旭无需操心。
日子一天天流逝,兖州沉浸在一片喜庆之中,州牧府焕然一新,大红喜字和灯笼挂满各处。
然而,此时一支兵马伪装成黄巾贼,正向河东郡进发。
这事得从刘旭斩杀卫名后的第三天说起。
密探回报,河东卫家正在暗中集结兵马,用钱招募人手,意图破坏刘旭的婚礼。
卫家家主扬言要让刘旭尝受新娘被夺的痛苦。
刘旭怒火中烧,决定不再忍让。
因婚礼在即,他命令徐盛、管亥率领五千兵马突袭河东卫家。
在河东郡安邑城,五千黄巾贼首奔卫家庄园,为首两人身材魁梧,正是徐盛与管亥。
刘旭之所以选他们,是因为徐盛未出征,认识他的人少。
而管亥曾是黄巾贼,伪装成同类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两人经过一番装扮,若非熟人,难以辨认。
徐盛从卫氏庄园返回,管亥急切地问:“文向,情况如何?”
徐盛点头:“今日卫家正在举行誓师大会,族人全部到齐了。
”
“绝佳!妙不可言!”
管亥朗声大笑,“那还等什么,即刻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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