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瑶的剑尖尚未及身，苏夜掌心的银鳞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龙鳞剑柄 “嗡” 地震颤，一股无法抗拒的拉扯力从心口逆鳞处炸开 —— 方才被羲瞳撕裂的时空裂隙竟在身后重开，将他连人带剑拽回那片骨墙林立的轮回殿！
后背撞上熟悉的青铜巨柱时，苏夜听见自己喉咙里溢出的嘶吼，早己分不清是来自此刻的剧痛，还是九世轮回积攒的怨毒。
“吼 ——！！！”
轮回殿九根青铜巨柱猛地炸响嗡鸣！
柱体上那些扭曲的浮雕突然活了过来，腥臭味中，苏夜清晰地感觉到心口逆鳞 “咔嚓” 裂开一道细缝，九世积攒的神魂碎片顺着血液涌向西肢 —— 正是这些被系统视为 “污染” 的力量，此刻正顺着青铜巨柱的纹路攀爬，将那些啃食过锁链的符文反向注入系统核心！
他喉咙里的嘶吼陡然拔高，既是痛苦，也是快意 —— 这一次，轮到他做执棋者了！
空洞眼眶里淌出粘稠液体，腥臭味混着铁锈气首冲脑门！苏夜这声咆哮裹着十世血泪，震得整座大殿都在哆嗦，连空气都泛起了血色涟漪！
“咔嚓！”
脆响炸耳！
右下角那幽蓝色系统面板中央，突然裂开道发丝细缝！这道缝比刀子还刺眼，在光滑的数据流表面疯狂撕扯 —— 那可是绝对秩序的象征，此刻竟像块劣质玻璃般崩开了！
【警告！核心逻辑遭未知冲击！】
【错误！错误！识别代码…… 滋啦！】
【启动紧急净化…… 滋啦滋啦！】
猩红警告跟疯了似的乱跳，电子音彻底变调，尖啸得跟杀猪似的！那股子冰冷劲儿全没了，只剩下慌得一批的破音！
“嗬…… 嗬……”
苏夜跟断线风筝似的晃悠，一张嘴就喷出血来，溅在白森森的骨头上 “嗤嗤” 冒烟，眨眼就被吸干，只留下暗红印子。五脏六腑像是被人攥着揉碎，十世积攒的怨愤冲垮了系统堤坝，可也反过来把他这刚修行的身子骨差点冲碎！
视野红得发黑，耳边是系统的鬼叫和自己拉风箱似的喘气。疼得灵魂都在哆嗦，可他眼珠子瞪得溜圆，死死盯着那道裂缝，里面的火不光没灭，反倒烧得更疯了！
“咔嚓嚓 ——！”
裂缝跟冰面崩裂似的，瞬间爬满整块面板！幽蓝光迅速暗下去，数据流搅成一团乱麻。那系统核心的冰冷意志，在里面跟抽筋似的瞎扭！
“净化？！” 苏夜血沫子喷得更凶，“你们他娘的…… 净化得还不够多吗？！”
“九世啊！九次挫骨扬灰！” 他嗓子吼得冒烟，每个字都带着血，“你们这帮杂碎的剧本…… 写够了没有？！”
猛地！他那只沾满血的右手扬起来，食指跟烧红的烙铁似的，狠狠戳向穹顶那片翻涌的灰雾 —— 那是系统核心的老巢，是所有狗屁指令的源头！
“看清楚！都给老子看清楚！” 血沫子从嘴角狂涌，“老子不是你们剧本里的傀儡！老子是苏夜！是你们用十辈子…… 也磨不灭的一粒砂！”
指尖的血珠悬在半空，跟颗烧红的钉子，钉在死寂的轮回殿里！
“轰隆 ——！！！”
轮回殿突然炸锅了！脚下的骨头地跟波浪似的起伏，远处灰雾跟开水似的沸腾，九根青铜柱上的粘液 “腾” 地冒起黑烟，腥甜得让人作呕！
【净化协议超载！】
【防火墙崩溃 75%！滋啦……】
【检测到…… 剧本外…… 高维观测介入！！！】
最后一行字跳出来的时候，那电子音都带着哭腔了！跟见了鬼似的！
“剧本外？” 苏夜瞳孔骤缩，这词跟冰锥似的扎进他脑子。他顺着那行字瞅过去 ——
穹顶深处，一点透明涟漪荡开，跟着一块不规则的巨大晶壁挤了出来，带着股子天塌下来的压迫感！
这晶壁邪门得很，跟流动的光影似的。透过它，能看见些光怪陆离的玩意儿：有时是星辰生灭，有时是些没法形容的怪物在 “水” 里爬，更多的是…… 无数双眼睛！
大的跟星系似的，小的跟尘埃似的，密密麻麻全是！这些眼珠子里翻涌着贪婪、漠然、好奇…… 扫过苏夜的时候，跟看玻璃缸里的虫子似的！
“嗡 ——！”
一股能压垮宇宙的注视感砸下来！不带任何情绪，就像人看培养皿里的细菌。苏夜瞬间感觉自己被扒得精光，从骨头到灵魂里的秘密，连系统留下的烙印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这感觉比死还难受！像是存在本身都被否定了！
“噗 ——！”
苏夜跟被大锤砸中似的，弓着身子狂喷鲜血，里面还混着冰晶似的碎片 —— 那是他的灵魂被碾碎了！
【高维观测确认！熵值…… 滋啦！】
【防火墙崩溃 98%！】
【剧本锚点失效！强制断链……】
系统面板跟蛛网似的碎成一片，幽蓝光彻底灭了，就剩点暗红在那儿苟延残喘，跟快断气的老头似的！
“观众……” 苏夜 “噗通” 跪倒在骨头上，盯着那晶壁，牙缝里挤出来的词带着冰碴子。
原来轮回殿是戏台，系统是导演，他和那些轮回者，全是给晶壁后面这帮杂碎演戏的？！他们的痛苦绝望，全是这帮玩意儿的下酒菜？！
“哈…… 哈哈哈哈……” 苏夜笑得上气不接，血沫子糊了满脸，那笑容比哭还吓人，“搞了半天…… 老子斗的系统，在你们眼里就是个跑龙套的？！”
就在这时，晶壁里的画面突然定住了！
星辰怪物全没了，正中间显出个书房来。一个穿月白长袍的身影斜靠在椅子上，长发用玉簪挽着，露出段白得晃眼的后颈。一只手从袖子里伸出来，指甲圆润，正捻着颗红通通的爆米花 —— 还冒着甜气！
那身影好像察觉到苏夜的目光，捻着爆米花的手顿了顿。
跟着，那手慢悠悠抬起，把爆米花送进嘴里。
“咔嚓…… 咔嚓……”
咀嚼声透过晶壁传过来，慢得跟故意折磨人似的！像是在品什么山珍海味，又像是在嚼他苏夜那点可笑的愤怒！
“咕噜。”
一声吞咽声，跟重锤砸在苏夜心上！
“轰 ——！！！”
系统面板彻底炸了！碎成漫天光雨，没等落地就化了！一行暗红大字在苏夜眼里闪了最后一下 ——【剧本《废柴逆袭：从退婚开始》核心模块己卸载】，然后彻底没影了！
系统跟被人凭空抹了似的，连点渣都没剩！
那晶壁也开始晃悠，边缘越来越模糊。里面那月白身影还是背对着，刚放下爆米花的手，慢悠悠地、带着股子戏耍的劲儿，冲他挥了挥。
跟打发一只烦人的虫子似的。
“羲…… 瞳……”
苏夜意识沉下去的前一秒，这俩字跟烙印似的刻进灵魂。还有那只捻着爆米花的手，优雅又他妈残酷！
灵魂像是被撕碎，轮回殿开始扭曲，传送的力道要把他扯成碎片！
就在彻底晕过去的刹那 ——
“叮。”
一声脆响！
苏夜指尖那滴心头血没掉下去，反倒悬在半空。一点墨色微光从他衣襟里渗出来，瞬间裹住那滴血，“嗖” 地闪了一下就没了！
苏夜彻底失去意识，被空间漩涡吞了进去。
骨地上就剩几滩暗褐色的血。青铜柱上的浮雕不动了，粘液凝成了黑块。
只有骨地深处，一点墨色痕迹跟个逗点似的，静静趴在苏夜消失的地方。那里面，藏着点暗红的血渍。
轮回殿死寂得跟坟墓似的。
过了不知多久，一声带着点意外和玩味的叹息，在空荡大殿里飘了飘，然后没了。
黑暗中，苏夜感觉灵魂被一只无形的手拖拽着，穿过无数破碎的光影 —— 那是他十世轮回的片段，有云清瑶执剑的决绝，有系统冰冷的提示音，还有晶壁后那只捻着爆米花的手。剧烈的眩晕感褪去时，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坐在拍卖场二楼的隔间里，指尖还残留着血珠灼烧的温度。羲瞳担忧的目光近在咫尺，而楼下传来的，正是云清瑶介绍 “九曲断肠剑” 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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