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做晚饭，成了场心照不宣的“拉锯战”。
林辰系着围裙在洗菜，江熠从身后走过来，手臂圈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呼吸落在颈窝，烫得她手里的黄瓜差点掉在水池里。
“别闹，念念在客厅看动画片呢。”她推他，水声哗哗响。
“看动画片呢，听不见。”他的手顺着围裙的带子往下滑，指尖勾着蝴蝶结，轻轻一扯，带子就散开了，围裙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像朵随时会掉的云。
“江熠！”林辰的声音有点急，手里的水甩了他一身。
“嘘——”他捂住她的嘴，指腹蹭过她的唇，眼底的笑意带着点坏，“想让女儿看到？”
林辰的脸瞬间红了，咬了咬他的手心，惹得他低笑出声。他的手松开时，她转身想骂他，却被他按在流理台上，圈在怀里。
流理台上的西红柿滚了滚，差点掉下去。林辰的手撑在冰凉的台面上，后背抵着他滚烫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比抽油烟机的声音还响。
“菜要糊了。”她偏过头，避开他凑过来的脸，鼻尖蹭到他的锁骨，那里的皮肤还留着下午在公园晒出的浅痕。
“糊了就糊了，反正有你好吃的。”他的吻落在她的耳垂，轻轻咬了下，惹得她浑身一颤，手里的黄瓜“啪嗒”掉在地上，摔成了两截。
“你看你。”林辰想弯腰去捡，却被他按住肩膀，动弹不得。他的吻顺着脖颈往下，在锁骨处流连，那里的皮肤薄，被他咬得有点红，像颗刚摘的草莓。
抽油烟机的声音很大，掩盖了他们压抑的呼吸声。林辰的手抓着他的头发，指节泛白，眼睛盯着客厅的方向，生怕念念突然跑进来，却在他的手钻进围裙时，忍不住哼了一声，像只被挠痒的猫。
“快……快好了……”她的声音有点抖，听不出是求饶还是催促。
江熠却像没听见，吻得更凶了，首到客厅传来念念的“爸爸”声，才猛地停住，额头抵着她的后背，呼吸乱得像风。
“快去看看她。”林辰推他，声音哑得厉害，围裙被他扯得乱七八糟，领口的扣子崩开两颗，露出里面的红痕。
江熠没动，在她耳边低笑：“等会儿……补偿我。”
“补偿你个大头鬼。”林辰瞪了他一眼，捡起地上的黄瓜扔进垃圾桶，转身去关抽油烟机，却被他拉住手腕，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
“晚上等她睡了。”他的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像个没得到糖的孩子。
林辰没理他，脸红心跳地继续洗菜，却怎么也静不下心。切西红柿时，刀差点划到手，被他眼疾手快地按住。
“笨死了。”他抢过刀，动作麻利地切着菜，番茄汁溅在他的手背上，像点了几滴红墨水。
“还不是因为你。”林辰嗔怪道，却帮他拿了张纸巾，替他擦手。他的手指很长，掌心有薄茧，是握手术刀和钢笔磨出来的，此刻被她的指尖蹭过，突然反手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晚上……”
“知道了知道了。”林辰抽回手，脸颊发烫，转身去开冰箱，假装找东西，却在看到里面的草莓时，想起下午在公园买的那盒，被他偷偷塞在包里，说是“晚上的甜点”。
原来他早就计划好了。
晚饭时，念念坐在宝宝椅上，小勺子在碗里捣鼓，把米饭弄得满脸都是。江熠给她喂一口，自己吃一口，还不忘给林辰夹菜，专挑她爱吃的糖醋排骨，筷子在她碗里堆了座小山。
“你自己吃。”林辰推给他一块，却被他又夹了回来。
“你多吃点，晚上才有力气。”他低声说，眼底的笑意藏不住。
林辰的脸瞬间红了，差点被米饭噎住。她瞪了他一眼，却在看到念念好奇的目光时，赶紧低下头，假装专心吃饭。
小家伙似懂非懂地看着他们，小嘴巴吧唧着：“妈妈，脸红。”
“热的。”林辰含糊地说，往嘴里塞了口汤。
江熠低笑出声，替她解围：“妈妈是被排骨烫到了，念念快吃，吃完爸爸给你讲故事。”
晚饭在这样微妙的气氛里结束。林辰收拾碗筷时，江熠抱着念念去洗澡，浴室里传来父女俩的笑声，还有念念被水呛到的咳嗽声，混着哗啦啦的水流，像支热闹的歌。
林辰靠在厨房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手里的盘子擦得锃亮。抽油烟机的油渍还没擦，流理台上的番茄汁结了层薄痂，地上的黄瓜印还没拖干净，可她看着这乱糟糟的厨房，心里却暖暖的。
原来爱情到了最后，不是烛光晚餐的精致，是烟火气里的纠缠——他会在你做饭时捣乱，会在女儿面前说悄悄话，会把每一次靠近，都藏在柴米油盐的琐碎里，让平凡的日子，变得有滋有味，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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