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念念睡觉，成了场漫长的“拉锯战”。
小家伙听完一个《三只小熊》，又要听《小红帽》，听完《小红帽》，还要听爸爸讲“小时候的故事”。江熠坐在床边，耐心地讲着他小时候爬树掏鸟窝，被爷爷追着打的糗事，林辰坐在旁边，假装翻着绘本，耳朵却竖得高高的。
“爸爸坏。”念念皱着小眉头，替“被打的爸爸”抱不平。
“是啊，爸爸小时候不乖，所以念念要乖哦。”江熠捏捏她的小脸，在她额头亲了口，“该睡觉了，不然小妖怪会来抓不睡觉的小朋友。”
“妈妈也睡。”念念伸出小胳膊，要林辰也躺下来。
“妈妈还要去洗漱，念念先睡。”林辰拍拍她的背，声音放得软软的。
“不要，要妈妈陪。”小家伙开始撒娇，小嘴巴瘪着，眼看就要哭出来。
“好好好，妈妈陪。”林辰无奈，只好在她身边躺下，江熠也顺势躺在另一边，小小的儿童床挤着三个人，像罐塞得满满的糖果。
念念的小脑袋枕在林辰胳膊上，小脚丫蹬在江熠腿上，很快就呼吸均匀了。林辰却不敢动，生怕吵醒她，只能维持着僵硬的姿势，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星星灯，心里盘算着怎么溜走。
身边的江熠却不安分，手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划着圈，像在写什么字。林辰的手微微一颤，想抽回，却被他握住，指尖被他轻轻捏了捏。
她侧头瞪他，却在看到他眼底的光时，心跳漏了一拍。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浅淡的阴影，他的睫毛很长，像把小扇子，轻轻扇动着，撩得她心尖发痒。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首到确定念念彻底睡熟，江熠才轻轻起身，示意林辰跟上。两人踮着脚尖走出儿童房，门在身后关上的瞬间，他突然伸手，把她拽进怀里。
“憋死我了。”他的声音带着点委屈，吻落在她的颈窝，带着沐浴后的水汽，“快去洗漱。”
林辰被他推去浴室，镜子里的自己眼尾还带着点红，是刚才在儿童床里憋的。她匆匆洗了澡，换上件丝质的睡裙，刚走出浴室，就被等在门口的江熠拦腰抱起。
“轻点！”她搂住他的脖子，生怕吵醒女儿。
“知道。”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脚步轻得像猫，抱着她走进卧室，轻轻放在床上。
卧室里没开灯，只有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地毯上投下道银色的光带。江熠的吻落得很慢，带着小心翼翼的珍惜，不像在厨房的急切，不像在公园的紧张，是属于夜晚的温柔，像潮水般慢慢淹没她。
林辰的手抓着他的睡衣，指尖划过他后背的肌理，那里的皮肤滚烫，带着点沐浴露的清香，混着他独有的气息，让她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
“怕了？”他低笑，吻落在她的鼻尖，声音里带着点戏谑。
“谁怕了。”林辰的声音有点软，却带着点不服输的劲儿，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迎了上去。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在墙上交缠，像幅流动的画。他的手很轻，解开睡裙的带子时，指尖蹭过她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她的呼吸有点乱，却努力克制着，怕声音太大惊醒隔壁的女儿，只能把脸埋在他颈窝，发出细碎的呜咽，像只受惊的小兽。
“辰辰……”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压抑了许久的渴望，“我好想你……”
不是白天的玩笑，不是厨房的调侃，是深夜里最坦诚的告白。林辰的心跳瞬间软了下来，伸手抱住他的背，指甲轻轻陷进他的皮肤，用沉默回应他的想念。
窗外的月光移到了床脚，照在散落一地的睡衣上，照在床头柜上的水杯上，照在彼此交握的手上。时间仿佛变慢了，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心跳声，还有压抑在喉咙里的低吟，像首温柔的夜曲。
不知过了多久，江熠把她搂在怀里，指尖轻轻划过她的后背，那里的皮肤还带着点汗湿的黏腻。林辰靠在他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从急促到平缓，像场温柔的潮汐。
“累了？”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点心疼。
林辰摇摇头，往他怀里蹭了蹭，鼻尖蹭到他的锁骨，那里的皮肤被她咬得有点红。“念念不会醒吧？”
“不会，她睡得沉。”他拿起旁边的薄被，盖在两人身上，“放心睡吧。”
林辰闭上眼睛，却没睡着。耳边是他平稳的呼吸声，鼻尖是他身上的味道，怀里是他温热的体温，让她觉得无比安心。她想起下午在公园的偷吻，想起厨房的纠缠，想起儿童床里的小心翼翼，突然觉得，这些藏在女儿视线外的亲昵，不是偷偷摸摸的心虚，是婚姻里最珍贵的调剂，让爱情在日复一日的平淡里，始终保持着鲜活的温度。
身边的江熠动了动，把她抱得更紧了些，像是怕她跑掉。林辰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终于沉沉睡去。
月光透过窗户，温柔地拥抱着相拥而眠的两人，像在守护一个甜蜜的秘密。这便是最好的夜晚——有身边人的体温，有藏在被窝里的亲昵，有对明天的期待，让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变得值得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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