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念念被窗外的雨声吵醒,小脚丫蹬着被子,嘴里喊着“妈妈”。
林辰走过去抱起她,走到窗边看雨。雨点打在玻璃上,画出蜿蜒的痕,远处的树被洗得绿油油的,空气里带着的青草味。
“雨,下雨了。”念念伸出小手,指着窗外,眼睛亮得像星星。
“是啊,下雨了,今天不能去公园玩了。”林辰在她脸上亲了口,“我们在家玩好不好?”
“好!”
江熠做好早餐走过来,看到她们在看雨,笑着说:“看来今天只能窝在家里了。”
“正好,我昨天买了部电影,一首没看。”林辰说。
“什么电影?”
“爱情片,据说很感人。”
早餐后,江熠去书房处理工作,林辰陪着念念在客厅玩积木。小家伙把积木堆得歪歪扭扭,说是“给爸爸妈妈盖房子”,惹得林辰笑个不停。
中午雨还没停,江熠提议吃火锅。“下雨天和火锅最配了。”
“好啊,我去准备材料。”林辰挽起袖子,想去厨房。
“我去吧,你陪念念玩。”江熠拦住她,“正好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林辰没推辞,坐在地毯上陪着念念画画。小家伙拿着蜡笔,在纸上画了三个歪歪扭扭的人,说是“爸爸、妈妈和念念”,红色的蜡笔涂了满脸,像只偷吃了果酱的小猫。
厨房里传来切菜的声音,锅碗瓢盆的碰撞声,还有江熠哼着的不成调的歌。林辰靠在沙发上,听着这些琐碎的声音,看着女儿认真画画的侧脸,心里暖暖的。雨天的“窝居”,原来可以这么舒服。
火锅咕嘟咕嘟冒着泡,热气腾腾的,驱散了雨天的湿冷。肥牛卷在锅里涮一涮,沾着麻酱送进嘴里,鲜嫩得让人眯起眼睛。念念坐在宝宝椅上,拿着小勺子,小口小口地喝着番茄汤,小嘴巴砸吧得很香。
“慢点喝,小心烫。”林辰替她擦了擦嘴角的汤渍。
江熠把涮好的虾滑放进她碗里:“多吃点,补补。”
“你也吃。”林辰夹了块他爱吃的毛肚给他。
雨还在下,敲打着窗户,像首温柔的歌。火锅的热气模糊了玻璃,也模糊了彼此的眉眼,只剩下碗里的鲜香,身边的温暖,和女儿的笑声,把这个雨天填得满满的。
下午,念念在地毯上玩累了,靠在林辰怀里睡着了。江熠走过来,轻轻把女儿抱到儿童房,回来时手里拿着条薄毯,盖在林辰身上。
“冷不冷?”他在她身边坐下,手臂自然地搭在沙发背上。
“不冷。”林辰往他身边靠了靠,头枕在他腿上,“电影还看吗?”
“看啊。”他拿起遥控器,点开电影,“正好陪你看个够。”
电影讲的是对老夫妻的故事,从年轻到白头,没有轰轰烈烈,只有细水长流的陪伴。林辰看着看着,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尤其是看到老奶奶生病,老爷爷笨拙地学着做饭、洗衣服,嘴里念叨着“你可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时,哭得更凶了。
“傻瓜,哭什么。”江熠替她擦掉眼泪,指尖的温度烫得她心尖发颤,“我们不会那样的。”
“我知道。”林辰吸了吸鼻子,往他怀里钻了钻,“就是觉得……能一起到老,真好。”
“我们也会一起到老的。”他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着她无名指上的婚戒,“等念念长大了,我们就去环游世界,去你想去的大理,去我想去的冰岛,好不好?”
“好。”林辰点点头,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是甜的。
电影结束时,雨己经停了。夕阳从云层里钻出来,给天空镀了层金边。江熠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温柔得像雨后的风:“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不饿。”林辰摇摇头,抓住他的手,不让他走,“再陪我躺会儿。”
“好。”他在她身边躺下,把她搂在怀里,沙发不大,两人挤在一起,却觉得无比安心。
窗外的夕阳渐渐西沉,远处的灯亮了起来。林辰靠在江熠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体温,突然觉得,雨天的“窝居”,其实是生活的馈赠——让他们有机会放慢脚步,放下琐碎,就这样静静地依偎在一起,看看电影,聊聊天,感受彼此的存在,把平凡的日子,过成诗。
而那个愿意陪你窝在沙发里看电影,愿意在雨天给你做火锅的人,就是这世间最温暖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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