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我娘她没有为难你吧?”
方一见到罗横,岳灵珊都顾不上附近还有其他的师兄在场。
急急迎上前来。
罗横嘴角轻笑,宽声安慰:“无事的,师娘人那么好,怎会为难我,师姐,咱们还是另寻地方说话吧。”
领着岳灵珊,往后山而去。
不知不觉间,走到上思过崖的那条小道。
这条路平日除了给令狐冲送饭,基本没人上来。
罗横已拉上小师姐的手:“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我有什么好辛苦的,只是…这事如今该怎么办?”
终究是女儿家,二人虽已经历过亲密无间,此时说起来,还是耐不住的脸红,一些露骨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在罗横心知肚明。
轻轻将师姐拥入怀中:“放心吧,没事了,都已经没事了。”
岳灵珊不禁好奇,香腮上还挂着泪珠儿,仰头看着罗横问道:“你……你与娘说了咱们的事?”
罗横轻笑:“大丈夫说话算话,我下山时便与你说过,这一趟回来,便要与师父师娘提亲的,自然要做到。”
岳灵珊顿时大惊:“你真说了,怎么说的?我娘她……”
“放心吧,师娘那么宠你,怎么忍心为难。
“再说了,我已经告诉师父,将来等咱们的孩子出生,便让他跟着他娘姓岳……”
岳灵珊一怔。
“师父他老人家,这辈子都为了华山付出,与师娘只有你一个女儿。
“嘴上不说,心底必是对岳家的香火也会在意的。
“从前他都是拿大师兄当作亲儿子来培养,对他寄予厚望。
“只是上次衡阳一行,你也该看出来了,大师兄的性子,根本扛不起振兴华山的重担。
“趁着师父师娘如今还年轻,还有时间,再从头教导衣钵传人……”
岳灵珊此时早已是泪眼婆娑。
紧紧抱着罗横的腰,轻声呢喃着:“这样你岂不要受委屈了?传出去只怕在江湖上,会有人笑话你……”
“笑话什么?为了师姐,这点子名声又算得什么?
“再说了,我已与师父师娘说过,往后我便去东南抗倭。
“以后这江湖上走动也少,听不到那些闲言。”
岳灵珊双手抱着罗横更紧了些,把头彻底埋到罗横的怀里。
根本没有留意到,罗横说这些话时,却是朝着不远处的一片乱石瞟了眼,嘴角抿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乱石后,岳不群与宁中则悄无声息的退出。
“师哥这下放心了吧?横儿说的都是真心话。”
待回到有所不为轩,宁中则眼中带着一丝欣慰。
岳不群点了点头:“算他还有些良心,为了珊儿,能做到这一步。
“我也不是不尽人情的人,若是往后他与珊儿再要孩子,姓罗也可以的。”
宁中则默默抹着眼角,又担忧道:“只是眼前这件事,还是不好处理。
“从时间上算,只怕再过些日子,珊儿便会显怀,瞒不住的。”
岳不群蹙眉道:“你不是给他们想到个法子么?”
“师哥的意思是,还让他们下山?”
先前担心岳不群无法接受,宁中则想要罗横带女儿下山待产。
如今却又不舍起来。
而且,这种事情,女儿不在身边,她也放心不下。
岳不群沉吟道:“今日嵩山派陆柏联合泰山、衡山那几名高手,陪着剑宗那几人上山来。
“我当时便觉得咱们二人,双拳难敌四手,该带着弟子下山,以增长弟子见闻为由,避一避风头。
“如今倒可以借此时机分头行事,由你带着珊儿与…与那小子离开,另寻一处落脚。
“待事情结束,咱们再会合……”
说到这里,岳不群又想了想,接着道:“平之那孩子乖巧。
“他上次不是收到家书,言道他爹林总镖头,已在京城安顿好了么?
“你们便去京城,一年后我去京城寻你们。”
宁中则一想,等过了一年,孩子也有几个月大了。
到时候时间上瞒报几个月,倒也能遮掩一二。
于是点头道:“如此也好,只是师哥你领着这些弟子,欲往何处?”
岳不群叹道:“如今陕西遍地灾劫,不如南下,顺路拜访一些江湖同道吧。”
二人商量完毕,宁中则又想道:“不如趁这两日,将婚事定下吧,事急从权,也顾不上等罗家长辈过来了……”
岳不群又觉得一股气血上涌,有些后悔,刚才没有教训一下那小子……
……
后山。
罗横素了几个月。
拥着师姐,鼻息间闻着淡淡的香气,不由又有些反应。
只是师姐这个阶段,却是不适合运动。
正好听到不远处有溪水声,笑道:“师姐你稍等,我这身上味儿都馊了,去那边洗一洗……”
说着扶着师姐,坐到一旁的山石上。
自己往溪水边去了。
九月的天,山上已经有些凉意。
罗横倒是不太在乎。
寻了一汪潭水,解下衣服便跳到水里,清凉的山泉一激,总算是将火气扑灭。
只觉得浑身透通,爽快的搓洗起来。
岳灵珊在那边,听着罗横拨动水花的声音,也不知想到什么,白皙的小脸通红通红……
下意识想要转头去看。
又觉得羞涩,不好意思。
可是越是这般忍耐,心头便越是想那些羞人的事儿。
直叫她心头嘭嘭乱跳,也不知怎地,眼神便怔怔落在水潭当中,那道肌肉健壮的身影上,再也挪不开来。
察觉到师姐的目光。
罗横扭过头来,冲她露齿一笑。
惹得岳灵珊轻啐一口,扭过头去。
没过一会,又忍不住转头来看。
却是被吓了一跳,原来罗横竟洗好,也没穿衣服。
就这么站到了身后……
“呀……你这是做什么……”
“师姐小心……”罗横一手扶住她,凑到耳边,轻声低语几句。
岳灵珊面色却是越听越红,几欲滴血。
一手推拒着罗横,语气中都带起哭腔:“你…你……哪有那样糟践人的法子?你莫要胡说了……”
“师姐你可想差了,这怎么叫糟践呢?”
以罗横如今的气力,又哪里是她能推得动的?
何况她也没有真个使出全力。
只是随着罗横凑近,她态度越来越坚决。
小脑袋左右摇摆着,绝不答应罗横的要求。
罗横却也不舍真个强来,只好退一步,顺势抓住小师姐的手,轻轻往下引去……
有时候女儿家的心思,是真的难猜。
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已经干过了,兴头来时,狂野不输男子。
可这种时候,偏又矜持的很,一步一步来吧……
……
有情人腻在一起,时间过的飞快。
天色将晚。
二人方从那处小山谷中出来。
迎面便见一道瘦削的身影,正往这便走来。
岳灵珊没好气的瞪了眼罗横。
心下庆幸,得亏最后自己手上动作快了些。
要是依着这冤家,再来一次。
岂不是被六猴儿撞见了?
虽说那处小山谷,四处都有乱石树木遮掩,寻常人便是凑近了也不易察觉。
可毕竟离上山的道路太近,万一听着动静,好奇之下,往下走几步呢?
倘若真被瞧着现场,岳灵珊觉得自己真没脸活了……
“六师兄这是去给大师兄送饭?”
察觉到岳灵珊羞涩难抑。
罗横悄然上前一步,替她挡住一半视线,主动出声与陆大有打声招呼。
“哼!自然是给大师哥送饭的,要不然干嘛来这里?”
本来见到罗横一回山,便大发神威,压得那几名上华山找麻烦的家伙抬不起头。
给华山派大大挣了脸面。
陆大有心中对罗横的观感有所改善。
此时却又见他一回来,衣服都没换,竟又与岳灵珊腻歪在一起。
还待在这偏僻无人的山道上。
而且这段时间似是生病,一直没什么精神的小师妹。
今日却是面色红润,精神焕发,明眼人一看就知这当中的蹊跷。
语气不由又带出几分火气。
只是如今知道罗横的实力,又知他下手果断,绝不会因是同门,便对自己留情。
师父与师妹也不晓得怎生就走了眼,竟都看上这厮。
他一回来,小师妹便与他黏黏糊糊。
大师兄得罪他,已在山上关了几个月,连面都不许见,只许在山洞中面壁。
二师兄……劳德诺,竟被师父打发下山,说是要执行什么秘密任务。
陆大有几人私下也曾议论过,绝对也是因为得罪了罗横的缘故,才被师父远远打发走了。
竟连师兄弟们都不知去了何处,连告别都没有便下山,再也没有回来……
想到这里,陆大有更觉心塞。
不想这一出神,手中又是一轻。
回过神来,食盒又一次落到了罗横手里。
“六师兄,我刚回华山,与大师兄多日不见,甚是想念,今日便由我代你送饭上山吧。”
陆大有还待再说话。
罗横却已转过头去,再不理他。
“师姐,你先回去见师娘,放心,事情都已经说开,想必师娘此时也有许多话与你说……我上山去见见大师兄,回头再来寻你……”
岳灵珊虽不知他为何要去见令狐冲。
不过陆大有当面,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罗横提着食盒,展开身法。
一阵风似的上了山道,只三两个起落,便已至山顶。
后方陆大有看得瞠目结舌。
轻功竟能高明到这种地步……
……
思过崖,洞口前。
罗横可没有理会老岳的禁令,一闪身便入了洞中。
他之所以临时起意,抢了陆大有送饭的活上山,可不是真想见令狐冲。
而是见到陆大有后,突然想到原著中,剑宗几人上华山找麻烦当日。
桃谷六仙似乎也被不戒和尚派上思过崖,寻找令狐冲。
如今田伯光被自己提前杀了。
也不晓得这段剧情有没有发生。
临时起意上来瞧瞧情况。
一进洞内,却见令狐冲手提着长剑,站在洞中。
看他在此地当了几个月保安。
精神反倒是比从前更好了些。
察觉到有人进洞,挺剑便刺将过来。
罗横手腕一转,顺势便是一招归墟引,准备夺下他的剑。
不想令狐冲剑势一变,剑尖竟在空中画了个半弧。
巧妙的让过了罗横这一抓,点向罗横的手腕。
罗横眉梢微挑,颇觉意外。
不过手上动作却是不变,念动间体内浑厚的混元劲催动。
掌心突兀出现一股巨大的吸力。
令狐冲手中长剑,便不由自主的被吸入罗横掌中。
紧接着便觉握着的剑柄猛的一转,掌心吃痛之下,本能松开。
只转眼间,长剑已然落入罗横手中。
罗横一手虚握剑刃,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令狐冲。
刚刚那一剑一绕之间的奇妙变化。
绝不是华山剑法中已知的招式。
“呵呵,看来这段时间,你在这里过的不错,还有奇遇?”
“是你?”
这时令狐冲才看清罗横,面色也冷了下来:“你又来做什么?”
罗横轻笑:“今日回山,便想上来看看你,刚才那一剑,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独孤九剑?”
令狐冲面色一变,眼珠转动,否认道:“什么独孤九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如今的罗横,感知何等的敏锐。
心知他在撒谎,也不戳穿。
将食盒放到地上:“你吃饭吧,剑法虽妙,奈何走了邪道。
“你是我华山大弟子,该听师父说过,以气为体,以剑为用,练气不成,剑术便是再强终归成就有限……”
“放屁!狗屁不通!”
这话一出,山洞内忽然传来一声沉喝。
罗横嘴角,心中了然。
刚刚一进山洞,便见令狐冲手里提着剑,额头隐现汗渍。
便知他刚还在练习,只是察觉到自己上山的动静,才匆匆停下。
以这家伙的性子,若无人监督,怎么可能这般勤快?
能在这山顶思过崖上,监督令狐冲练武的。
也就只有风清扬了。
想不到自己已杀了田伯光,没有那淫贼上山与令狐冲比武的事。
风清扬还是如原著中一般。
开始教独孤剑法了。
自己上山没见到那六个妖魔鬼怪,倒是撞到风清扬教令狐冲。
喝声在山洞中荡开,回音未落。
洞内阴影处,一道身影便已射出。
直直便朝着罗横扑来。
罗横将手中长剑一抛,扔向来人。
另一手提着的荡寇锏随之横扫而出。
嗡!
这一锏威势十足,划破空气。
当!
来人单手一抄,接住罗横扔出的长剑。
剑尖顺势在荡寇锏上一点。
须弥之间,身影如鬼魅般闪至罗横身前,长剑化作点点寒星。
罗横荡寇锏横拦,一招荆楚剑法中的铁锁横江,混元劲灌注锏身,引发阵阵嗡鸣。
却见对方剑尖倏忽变向,竟似预判般刺向上挑出半寸,避过锏身拦截。
剑锋贴着锏身螺旋突进,直取罗横胸口。
罗横心下暗赞一声,这独孤九剑的招式,在风清扬手里使出,果然是精要尽显。
脚下急撤半步,锏势由刚转柔,空出的一手单掌使出混元绝技中的归墟引。
同时荡寇锏划弧荡开长剑。
风清扬白眉微挑,剑招骤然由实转虚,竟借着长剑搭在荡寇锏上的力道,整个人腾空翻跃,衣袂飘飞间在空中连出九剑,剑剑都指向罗横周身要穴。
罗横手中荡寇锏招势再变。
使出华山剑法中的苍松迎客,叮叮叮硬接三剑后突然变招,荡寇锏猛砸地面,激起无数碎石。
锏身上撩,内力鼓荡之下,尽数朝着风清扬打去。
风清扬手中剑光如幕,将飞石尽数击落。
“你竟已将混元功练至如此境界?”
苍老的声音中带着诧异,身影趁势后退,拉开距离。
站定之后,终于露出面目。
却是一身青布衣,须发皆白,神气抑郁,脸如金纸。
身量高大,却带着股子萧索。
一对如雪长眉下,双目如电。
看向罗横时,带着几分审视。
“岳不群那厮,竟能教出你这样的徒弟?气宗那条路,倒是莫不是真个叫他走通了?”
罗横荡寇锏拄到地上。
拱手笑道:“走通谈不上,不过路线正确,也是迟早的事。
“华山弟子罗横,见过风师叔祖!”
风清扬将长剑一抛,丢给了捧着食盒的令狐冲。
双手背到身后,冷声道:“武学既已到了你这种境界,怎么还说得出这般浅薄的话来?
“武无止境,区别在人,正所谓能人背后有能人。
“无论是气宗剑宗,无非就是由内而外,由外而内的顺序之分。
“越往后练,便越该明白,最终都是殊途同归,追求的都是返本归源。
“你都已经踩在门槛上了,却连这一点都想不明白,由此可见,岳不群自己对气宗理念,也就懂个皮毛……”
令狐冲一听风清扬贬低自己师父,立时脸色又垮了下来。
罗横对这种口头之争,却是无所谓的很。
微笑道:“多谢师叔祖指点,只是在我看来,咱们华山派的内功心法,走的是道家养生一途。
“对根骨、悟性要求其实不高,讲究个有教无类。
“只要按着混元功,抱元劲等功法一路练下去,就算成就不了大高手,至少也能得个延年益寿,无病无灾的好处。
“但是以剑为主,过分追求剑招精妙至上,虽易于速成。
“毕竟想要达到技近乎道,万人中也不定有一人能有如此天赋。”
罗横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嗤笑道:“况且,当年的剑气之争,源自何处,师叔祖应该清楚。
“既然说到殊途同归,您老人家当也明白,剑气分歧,并非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
“说是什么理念之争,在我看来,不过是派系倾轧罢了……”
风清扬面色微变,盯着罗横看了许久。
最终化作长长一声叹息。
有些萧索道:“罢了罢了,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不论功过是非。
“终是一场云烟,如今华山派出了你这样一个妖孽。这个傻小子也跟着老夫学了一身剑法。
“日后何去何从,是继续争端,还是剑气合流,就落到你二人身上了……老夫一个世外之人,也不再过问……”
说着,转身迈步,便往洞外走去。
令狐冲听得懵懵懂懂,见风清扬欲走,连忙起身唤道:“师叔祖……”
风清扬脚步一顿,沉声道:“这些时日,能教的我都已经教给你了。
“你于剑招一途,悟性不错。
“暂时虽不是这小子的对手,不过也不必沮丧。
“我且让你再开开眼,免得你小子被人打没了信心,又练回气宗那一套按部就班的古板!”
说着,风清扬浑身气势陡的一变。
罗横微笑看着,并未出声。
对方身为笑傲战力两大天花板之一。
他也想知道,真正发挥出威力的独孤九剑,到底有多强!
只见风清扬站在洞口位置。
头也未回,扬手冲着身侧一指……
罗横瞳孔骤凝,习惯性微眯的双眼顿时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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