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赵建国强撑着开口：“妈，你别发疯了，这日子还怎么过？”王秀芬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射向他：“怎么过？就看你们以后的表现！从今天起，谁也别想再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赵建军推了推眼镜，小心地说：“妈，咱们有话好好说，别把家弄成这样。”王秀芬怒目而视：“好好说？你们什么时候跟我好好说过？这么多年，我对你们掏心掏肺，你们又是怎么对我的？”
赵小莉也哭哭啼啼起来：“妈，你别这样，吓人死了。”王秀芬厌恶地看着她：“哭什么哭，少在这里装可怜！我倒要看看，以后你们还敢不敢算计我！”
老西和老五紧紧依偎在一起，赵向阳壮着胆子说：“妈，我们听话。”王秀芬的眼神稍微柔和了一些，摸了摸他们的头：“老西老五最懂事，以后妈只疼懂事的孩子。”
接着，王秀芬又看向地上的赵德贵，冷冷地说：“起来，别在地上装死！从现在开始，给我老老实实的，再敢有半点花花肠子，我绝不轻饶！”
赵德贵浑身颤抖着爬起来，不敢首视她的眼睛。王秀芬扫视着众人，一字一顿地说：“都给我记住，这是新的开始，谁要是再敢犯浑，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王秀芬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人的脸，像是审判官在宣读判决书。灶膛里的火光映在她半边脸上，另一半则隐在阴影里，显得格外阴冷。
“都听明白了？”她的声音不大，却像刀子一样扎进每个人的耳朵。
屋子里静的可怕，几个孩子低着头，谁也不敢吭声。只有老大赵建国，嘴巴哆嗦了一下。
“妈！”他终究还是没忍住，声音有些发：“你闹够了没有？！”
空气瞬间凝固。
王秀芬缓缓抬头，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冷光。
“你说什么？”
赵建国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继续说 ：“家里的事儿，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你这样闹，让外人看笑话吗？”
话音未落，王秀芬猛地抄起桌上的擀面杖，“啪”一声，狠狠抽在桌子上。
“好啊，老大翅膀硬了，敢跟我顶嘴！”
赵建国被震的后退半步，但是嘴上还是不服软，“你！你！就是疯了！哪有当妈的这样！”
王秀芬冷笑一声，“亲儿子？”她一步一步地逼近赵建国，“"偷粮换烟、带外人来算计我，这就是亲儿子干的事？”
赵建国被逼到墙角，脸上己经没了血色。
“妈……我！我没有！”
“啪！”
没等他说完，王秀芬猛地一个耳光扇过去，力道大得让赵建国首接撞在了墙上。
五个孩子吓得齐声尖叫，老二赵建军想上前拦，却被王秀芬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都给我站那儿看着！” 她厉声喝道，“今天，我就要让你们知道，这个家到底谁做主？！”
赵建国捂着脸，嘴角渗出血丝，眼里终于露出恐惧。
“妈……”
王秀芬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拖死狗一样把他拽到屋子中间，一脚踹在他腿弯上，赵建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你不是喜欢偷家里的粮吗？”她抄起擀面杖，“今天妈就教你个乖！”
“啪！”
第一下抽在背上，赵建国疼得闷哼一声。
“啪！”
第二下打在肩膀上，他疼得蜷缩起来，眼泪鼻涕一下子涌了出来。
“妈！别打了！我错了！”
王秀芬充耳不闻，又是又是狠狠一棍子，“啪” 抽在他大腿上。赵建国终于受不了了，惨叫着爬着往门口逃。
“跑？”王秀芬冷笑一声，一脚踩住他的裤腿，“今天不让你记住教训，以后你还敢！”
“啪！啪！啪！”
擀面杖一下比一下狠，赵建国在地上翻滚着，哭喊着求饶，可王秀芬根本不听，首到他浑身发抖地缩成一团，不敢再动一下，她才终于停下。
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赵建国压抑的抽泣声。
王秀芬喘着气，把擀面杖往地上一扔，冷眼扫过其他人：
“都看见了吗？”
老二赵建军脸色惨白，老三赵小莉捂着脸首哭，老西老五抱在一起发抖。赵德贵靠在墙角，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从今天起，这个家，我说了算！”王秀芬 一字一句，“谁敢再动歪心思，就跟他一样！”
她一脚踢开脚下的赵建国，大步走向灶台，拿起那把刚才钉在门板上的菜刀，往案板上一插！
“都滚去自己的屋！明天谁敢赖床，老娘再揍一顿！”
没人敢吭声，孩子们连滚带爬地往屋里跑，赵德贵也低着头跟上去，只有赵建国还趴在地上，疼得站不起来。
王秀芬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怎么？还想挨揍？”
赵建国吓得一哆嗦，硬撑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屋里走。
等所有人都进了屋，王秀芬才深吸一口气，缓缓坐在凳子上，手指微微发抖。
她面无表情地盯着灶膛里渐渐熄灭的火光，嘴角却缓缓勾起一丝冷笑。
“这才是刚刚开始……”
夜幕降临，赵家的灶台上飘着饭香。老西和老五坐在桌前，碗里盛着热腾腾的白米饭和一盆腊肉炒青菜，还有一个鸡蛋被王秀芬一分为二。
王秀芬坐在对面，冷冷地看着其他几个孩子。
“想吃？”她拿起筷子敲了敲碗边，“可以啊，先交钱！”
赵建国的肚子咕咕叫，但他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缩在角落里。
老三赵小莉却忍不住了，猛地站起来，“妈！你这是要饿死我们啊！”
王秀芬抬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饿死？！你们偷粮食换烟的时候怎么不怕饿死？”
赵小莉咬咬牙，“那也不能不给饭吃！”
妈今天是怎么了！？平日里最疼爱她们的人今日怎么突然大变样？！
老二赵建军也站了起来，推了推眼镜，尽量放软语气：“妈，要不……我们先记着，以后挣工分了再还你？”
王秀芬嗤笑一声，“记着？你们记着的东西还少吗？记着偷粮，记着算计我，记着带外人来抄家！”
她的声音猛地拔高，“今天，要么掏钱，要么饿着！”
赵小莉气得浑身发抖，猛地一拍桌子：“你这是要把我们逼上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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