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剑宗的祖师殿内,七柄仙剑悬于梁上,剑穗垂落的阴影在地面拼出 “新规” 二字。方明轩的天枢剑旁,摊着张泛黄的宣纸,上面用七种笔迹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 —— 是七子耗时三月,结合战后七国的变化,拟定的宗门新规矩。
“第一条,废除内门、外门之分。” 方明轩的天枢神影指尖点向宣纸首行,金光将字迹映得格外清晰,“石磊当年叛逃的根源,就是门第之见。从今往后,无论出身净魔阁还是护粮队,只要能通过‘护民试炼’,皆可入核心弟子房。” 他看向站在殿外的石磊,少年的重剑上还沾着教导新弟子时留下的粉笔灰,“试炼内容由你定,要让每个弟子都明白,剑是用来护民的,不是用来分高低的。”
石磊的重剑在地面划出试炼流程:“第一关,在雾隐城的孤儿院待足三个月,学会给孩子喂药、梳头;第二关,随盐场的盐工采十日盐晶,体验民生疾苦;第三关,用护心掌护住一只受伤的幼兽,首到它能独立生存。” 少年的声音带着坚定,“通不过这三关,剑法再高也不配进核心弟子房。”
“第二条,设立‘七国游学制’。” 方明谦的天璇神影青光流转,二弟的指尖在宣纸上圈出七国疆域,“每年选派二十名弟子,轮流去北境学牧马、南疆学制蛊、东海学捕鱼。” 他从怀中掏出本《游学手记》,首页画着个正在给羊群包扎伤口的剑宗弟子,“去年派去北境的弟子传回消息,牧民教他的‘套马索剑法’,比咱们宗门的某些绝学更适合在草原作战。”
方明豪的天权神影突然在宣纸上拍出道雷纹:“第三条,所有弟子每月需做三日‘平民役’。” 西弟的重剑指向山门外的农田,“要么去地里种醒魂花,要么帮药圃的林溪晒药草,要么跟着夜枭的影杀卫巡逻市集。” 雷纹紫金的剑气在 “平民役” 三字上炸开,“我要让他们记住,握剑的手也能握锄头,穿仙袍的人也得食人间烟火。”
林溪的共生引气法与祖师殿的古柏共鸣,少女的指尖在宣纸上添了行小字:“增设‘草木课’,核心弟子需学会至少三种共生引气法,能与身边的植物沟通。” 她指着古柏的年轮,“树说,去年要是有弟子懂它的语言,就早该发现无回谷的地脉异常了。” 古柏的枝丫轻轻晃动,像是在赞同这个提议。
方明然的玉衡神影绿光扫过宣纸,五弟的绿衣剑灵在 “刑罚篇” 上画了朵醒魂花:“废除‘废去修为’的旧罚,改用‘生机赎罪’。” 他解释道,“若弟子犯错,就去无回谷的花海照看向阳花,用生机法则净化内心的戾气,期限由所犯过错的轻重决定。” 绿光在宣纸上映出个例子:曾偷拿药圃药材的弟子,在花海侍弄三年后,培育出能治疗瘴气的新品种,“比起毁掉一个人,让他学会弥补更有意义。”
“最后一条,设立‘七星议事会’。” 方明轩的天枢神影将七道剑影融入宣纸,金光在末尾形成个圆环,“除七子外,净魔阁的幽瑶、影杀卫的夜枭、七国的百姓代表各占一席,每月初一共商七国大事。” 他看向殿外等候的众人,“上次盐价平抑,若早听老盐工的建议,就不会让盐枭钻了空子。”
净心的木杖轻轻叩击地面,老祭司的声音带着欣慰:“老夫活了百年,见过无数宗门立规,却从未见过这样的规矩 —— 不谈剑理,只论民生;不重辈分,只看心术。” 他从袖中取出块木牌,上面刻着 “议事会” 三字,“这是老夫亲手刻的,愿第一个报名参加。”
幽瑶的纯阴神影在宣纸上落下个醒魂花印记:“我提议在议事会里设个‘孩童席’。” 少女的红衣拂过宣纸,“上次雾隐城的孤儿们发现的井水异常,比我们的天玑剑法更早预警。孩子的心最纯粹,他们的话往往藏着最朴素的真理。”
新规公布的第三日,七星剑宗的山门前热闹非凡。新弟子们扛着锄头去田里劳作,核心弟子跟着牧民学习套马索,连最年长的长老都坐在孤儿院的门槛上,给孩子讲剑庐论道的故事。方明辰的天玑神影在观星台记录着这一切,六弟的星图上,代表 “新规” 的光点正与七国的民生线渐渐融合。
方明轩的天枢神影望着山脚下的炊烟,金光中露出笑容:“当年建宗立派,是为守护苍生;如今定下新规,是要让这份守护融入日常。” 他的指尖在祖师殿的梁柱上划过,将新规的内容刻入木纹,“若干年后,或许没人记得我们的剑法多精妙,但只要这些规矩还在,七星剑宗就永远是百姓的剑宗。”
后来,那卷写满新规的宣纸被供奉在法则塔的顶层,与记录七国法则变化的典籍放在一起。有个参加过第一届议事会的老盐工,在纸页边缘写下自己的心得:“好规矩就像灵晶盐,不咸不淡,却能让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这句话,后来成了七星剑宗所有弟子入门时,必须背诵的第一句 “剑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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