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泼洒在靖王府的每一个角落。
易彦儒躺在那张宽大柔软的床上,却毫无睡意。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板上,形成一道道惨白的光影,如同鬼魅的爪牙。
白天苏简攸的出现,像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头,虽然表面平静,内里却早己翻江倒海。
他闭上眼,试图将那些不堪的回忆驱散,可脑海中,却反复回放着苏简攸那张复杂的脸,和左焕绉那戏谑的笑容。
屈辱、愤怒、恨意……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吞噬。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推开了。
没有通报,没有脚步声,只有一股熟悉的、清冽中带着一丝危险气息的熏香,悄无声息地弥漫进来。
易彦儒的身体,瞬间绷紧。
他猛地睁开眼,看向门口。
左焕绉就站在那里。
玄色的夜行衣,勾勒出他挺拔修长的身形,墨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一层冷冽的光泽。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狭长的眼眸,在黑暗中,亮得惊人,像是蛰伏在暗夜中的猛兽,正用贪婪而冰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猎物。
“你还没睡。”
左焕绉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
易彦儒没有回答。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左焕绉,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左焕绉缓步走到床边,停下脚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易彦儒,月光勾勒出他俊美却阴鸷的侧脸,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在想什么?”他问道,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探究。
易彦儒依旧沉默。
左焕绉似乎也不期待他的回答。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易彦儒的脸颊,停留在他左脸颊那个醒目的烙印上,轻轻着。
“白天,看到苏简攸,你好像一点都不意外。”左焕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玩味,“是早就料到,她会投靠我?”
易彦儒的身体,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苏简攸……
这个名字,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再次刺进他的心脏。
他猛地转过头,避开了左焕绉的触碰,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左焕绉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他低笑起来,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易彦儒,你现在的一切,都与我有关。”
“包括你的喜怒哀乐,你的爱恨情仇。”
“你的恨,也只能为我而燃。”
他的话语,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和一种令人绝望的霸道。
易彦儒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怒火:“左焕绉,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左焕绉挑眉,他俯下身,拉近了与易彦儒之间的距离,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易彦儒的脸上,带着一种危险的诱惑,“我还有更过分的,你要不要试试?”
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幽暗,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里面翻涌着欲望和疯狂。
易彦儒的心脏,猛地一缩。
他从左焕绉的眼神里,看到了某种令他恐惧的东西。
他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被左焕绉一把按住了肩膀。
“你想跑?”左焕绉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在我面前,你觉得你跑得掉吗?”
他的力气很大,按住易彦儒肩膀的手,像是铁钳一样,让他动弹不得。
“放开我!”易彦儒挣扎着,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和愤怒。
“放开你?”左焕绉低笑一声,眼神变得更加幽暗,“我好不容易把你‘养’得这么好,怎么可能轻易放开你?”
他的另一只手,开始不安分地在易彦儒的身上游走,带着灼热的温度,和一种令人作呕的侵略性。
易彦儒的身体,瞬间僵住。
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脚底首冲头顶。
他明白了左焕绉想要做什么。
恐惧、愤怒、屈辱……种种情绪在他的胸腔里炸开,几乎要将他撕裂。
“左焕绉!你这个疯子!”他嘶吼着,用尽全身力气挣扎,“你休想!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死?”左焕绉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他笑得更加疯狂,“我早就说过,在我腻了之前,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他猛地俯身,将易彦儒死死地按在床上。
易彦儒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他能清晰地闻到左焕绉身上那股清冽的熏香,和他自己身上那淡淡的药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他窒息的气息。
“放开我……放开我……”易彦儒的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变得嘶哑而破碎。
他拼命地挣扎着,手脚并用,想要推开身上的人。
可他的力气,在左焕绉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左焕绉轻易地就制住了他的双手,将它们按在头顶。
“别白费力气了。”左焕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戏谑和残忍,“乖乖听话,或许,你还能少吃点苦头。”
“滚!”易彦儒用尽全身力气,吼出这个字。
他的挣扎,像是点燃了左焕绉心中的某种火焰。
左焕绉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冰冷和疯狂。
“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明白自己的身份的。”
他低下头,粗暴地吻上了易彦儒的嘴唇。
那不是一个温柔的吻,而是充满了侵略性和占有欲的掠夺。
易彦儒的眼睛,瞬间睁大。
他能感觉到对方牙齿的啃咬,和那令人作呕的气息。
屈辱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猛地偏过头,躲开了左焕绉的吻,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
左焕绉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抬起头,眼神冰冷地看着易彦儒,手臂上,己经留下了一圈清晰的齿痕,渗出了血丝。
“很好。”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易彦儒,你成功激怒我了。”
他的眼神里,翻涌着暴虐的怒火。
他不再掩饰自己的疯狂和欲望。
他一把撕开了易彦儒身上的衣服。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易彦儒的身体,瞬间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月光洒在他苍白消瘦的身体上,照亮了他身上那些尚未完全愈合的伤痕,和左脸颊那个醒目的烙印。
这副残破而屈辱的景象,像是一剂催化剂,彻底点燃了左焕绉心中的野兽。
“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多美。”左焕绉的声音,带着一丝病态的迷恋,“这才是你该有的样子。”
“只属于我一个人。”
易彦儒闭上了眼睛,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他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但他的挣扎,却渐渐停止了。
不是因为屈服,而是因为绝望。
他知道,自己己经无力反抗。
这个疯子,是不会放过他的。
尊严、骄傲、信仰……他曾经拥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
他像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任由左焕绉摆布。
身体上传来的疼痛和屈辱,像是无数根针,密密麻麻地扎在他的心上。
他能感觉到左焕绉的亲吻,落在他的额头、脸颊、脖颈……每一个地方,都像是被烙铁烫伤一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尤其是当左焕绉的吻,落在他左脸颊那个烙印上时,他能感觉到对方牙齿的啃咬,和那令人作呕的迷恋。
“不……”他发出一声微弱的、破碎的呻吟,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在黑暗中独自舔舐伤口。
可他的反抗,在左焕绉看来,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挑逗。
只会让他更加疯狂。
“别怕,”左焕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很快,你就会习惯的。”
“你会知道,谁才是你的主人。”
“你的身体,你的灵魂,都只能属于我。”
他的话语,像是魔咒一样,缠绕在易彦儒的耳边,让他感到一阵一阵的恶心和眩晕。
身体的疼痛,越来越剧烈。
精神的屈辱,也越来越深重。
易彦儒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黑暗潮湿的苦役营,回到了那个公开审判的广场,回到了那个被烙印的刑房……
所有的痛苦和屈辱,都在这一刻,集中爆发。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撕裂成了碎片。
灵魂,也像是被投入了滚烫的油锅,反复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漫长而残酷的掠夺,终于结束了。
左焕绉满意地松开了手,从易彦儒的身上爬起来。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着床上那副残破不堪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病态的笑容。
易彦儒蜷缩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的身体,布满了青紫的痕迹和暧昧的红痕,与他苍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而刺眼的对比。
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泪痕,眼神空洞而麻木,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偶。
左脸颊那个醒目的烙印,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
左焕绉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满足和占有欲。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易彦儒凌乱的头发,语气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你看,这样不是很好吗?”
“你本来就该是我的。”
易彦儒没有任何反应。
他像是没有听到左焕绉的话,只是静静地躺着,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左焕绉也不在意。
他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杰作”,然后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了房间。
房门被轻轻带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声。
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寂静。
只剩下易彦儒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床上。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残破的身体上,像是一层惨白的裹尸布。
过了很久很久,易彦儒才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动了一下手指。
他慢慢地蜷缩起身体,将脸深深埋在枕头里。
压抑的、破碎的呜咽声,终于从他的喉咙里溢出,像是受伤的野兽,在黑暗中独自舔舐着流血的伤口。
他的身体,还在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
但比身体的疼痛更甚的,是那深入骨髓的屈辱和绝望。
左焕绉不仅夺走了他的身体,更彻底摧毁了他作为“人”的最后一点尊严。
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件被用过即弃的垃圾,肮脏而卑微。
恨意,如同毒藤一般,在他的心底疯狂地滋生、蔓延,缠绕着他的心脏,几乎要将他勒窒息。
左焕绉……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默念着这个名字,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钢针,深深扎进他的灵魂。
他发誓。
他发誓,只要他还活着一天,他就绝不会放过那个疯子。
他会让他,血债血偿。
会让他,也尝尝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夜色,越来越深。
房间里的熏香,渐渐散去。
只剩下无边的黑暗和绝望,笼罩着这具残破的躯壳,和那颗在仇恨中,悄然淬炼得更加冰冷的心。
月光,依旧冰冷地洒在地板上,仿佛在无声地见证着这场发生在华丽牢笼中的,残酷而绝望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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