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链冰冷的触感,如同跗骨之蛆,日夜缠绕在易彦儒的手腕和脚踝上。
药物的作用,让他无法陷入昏迷,只能清醒地承受着身体的疼痛和精神的煎熬。
他像一个被囚禁在华丽牢笼中的残破木偶,任由左焕绉摆布。
日子在压抑和痛苦中缓缓流逝。
左焕绉的怒火,似乎渐渐平息了一些。
他没有再用极端的手段折磨易彦儒,甚至还撤掉了房间里那些寸步不离的守卫,只留下一些隐藏在暗处的眼线。
不仅如此,他还让人解开了易彦儒脚上的铁链,只留下手腕上的束缚,允许他在房间里有限度地活动。
这种突如其来的“宽松”,让易彦儒感到一阵不安。
他知道,左焕绉不会无缘无故地放过他。
这平静的背后,一定隐藏着更深的阴谋。
果然,没过几天,左焕绉就开始用一种新的方式,来折磨他的神经。
那是一种带着毒药般的温柔。
这日午后,左焕绉没有像往常一样带着一身戾气而来,而是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里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和一些清淡的小菜。
他走进房间,将托盘放在桌上,脸上带着一丝浅淡的、看起来似乎还算温和的笑容。
“今天感觉怎么样?”左焕绉走到易彦儒面前,语气平和,听不出任何情绪。
易彦儒坐在窗边的椅子上,背对着他,沉默地看着窗外。
对于左焕绉的问话,他没有任何回应。
左焕绉也不生气。
他走到易彦儒面前,蹲下身,仰视着他,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专注。
“我让人给你炖了些燕窝粥,对你的身体好。”左焕绉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轻轻吹了吹,递到易彦儒的嘴边,“尝尝?”
易彦儒猛地转过头,避开了他的手,眼神冰冷地看着他,充满了厌恶和警惕。
他不相信左焕绉会这么好心。
这粥里,说不定又加了什么奇怪的药物。
左焕绉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但还是坚持将勺子递到他嘴边:“怎么?怕我下毒?”
“你觉得,我要杀你,需要用这么麻烦的方式吗?”
他的话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易彦儒依旧没有张嘴,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眼神里的戒备没有丝毫放松。
左焕绉看着他这副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有无奈,有偏执,还有一丝被拒绝后的不悦。
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强迫。
他将勺子放回碗里,站起身,走到桌边,拿起一块干净的布巾,又走了回来。
“你的伤口该换药了。”左焕绉的语气,依旧平和,“我亲自给你换。”
说着,他就伸手,想要解开易彦儒身上的衣服。
易彦儒的身体瞬间绷紧,猛地向后缩了缩,避开了他的触碰,眼神里充满了抗拒和恐惧。
他忘不了那些被侵犯的夜晚,忘不了左焕绉那双充满欲望和疯狂的眼睛。
任何形式的触碰,都会让他感到恶心和恐惧。
左焕绉的手僵在半空中。
他看着易彦儒那副如同惊弓之鸟般的样子,眼底的不悦,渐渐变成了一丝冰冷的怒意。
但他很快又压了下去。
他收回手,将布巾放在一旁,语气淡淡地说道:“好,我不碰你。”
“但药,你必须换。”
他转身,从托盘里拿出一个小巧的药盒,放在桌上,打开。
里面是一些上好的伤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你自己来,还是我让人来?”左焕绉问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强硬。
易彦儒看着那些药,又看了看左焕绉,最终还是沉默地拿起了药盒。
他背过身,笨拙地解开衣服,露出背上那些狰狞的伤口。
有旧伤,也有新伤,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左焕绉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背上的伤口,眼神复杂。
那些伤口,有的是他亲手造成的,有的是他默许的。
看着这些伤痕,他的心中,竟然升起一丝微弱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刺痛。
但这种刺痛,很快就被更深的占有欲所取代。
这些伤痕,是他的印记。
是易彦儒属于他的证明。
易彦儒用颤抖的手,蘸取药膏,想要涂抹在自己的背上。
但后背的伤口,他自己很难够到,动作显得笨拙而艰难。
左焕绉看着他这副样子,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再次开口:“还是我来吧。”
这一次,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近乎恳求的意味。
易彦儒的身体,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这种沉默,在左焕绉看来,算是一种默许。
他拿起布巾,蘸了些温水,小心翼翼地,轻轻地擦拭着易彦儒背上的伤口周围。
他的动作,异常轻柔,甚至带着一种近乎专注的认真。
仿佛他手中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稀世珍宝。
易彦儒的身体,因为他的触碰,而控制不住地紧绷着,肌肉都在微微颤抖。
屈辱感和恐惧感,再次席卷了他。
但他强忍着没有反抗。
他知道,反抗只会招致更可怕的后果。
左焕绉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紧张。
他的动作更加轻柔了,甚至还放低了声音,用一种近乎耳语的语气说道:“别怕,我轻点。”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力量。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他的残酷和疯狂,恐怕真的会被他此刻的温柔所迷惑。
但易彦儒不会。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燃烧自己只为把你跌落神坛他清楚地知道,这温柔的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疯狂和占有欲。
这温柔,就像是包裹着毒药的糖衣,甜美,却能致命。
左焕绉仔细地为他清理完伤口,然后蘸取药膏,轻轻地涂抹在上面。
药膏清凉,缓解了一些疼痛。
但易彦儒却感觉不到丝毫舒适。
他只觉得,左焕绉的手指所过之处,都留下了一种令人作呕的触感,让他浑身发冷。
终于,药换完了。
易彦儒迅速地系好衣服,转过身,避开了左焕绉的目光,重新坐回椅子上,看着窗外。
左焕绉将用过的布巾和药盒收拾好,放在托盘里,看着易彦儒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眼底的温柔,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偏执。
“粥,趁热喝了吧。”他指了指桌上的粥,语气不容置疑。
易彦儒没有动。
左焕绉也没有再催促。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眼神里的压迫感,越来越强。
在这种无声的压力下,易彦儒最终还是拿起了那碗粥,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粥熬得很软糯,味道也很清淡,显然是用了心的。
但易彦儒却觉得,这粥里,仿佛也带着一种无形的毒药,一点点地侵蚀着他的意志。
左焕绉看着他喝粥的样子,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
那笑容里,带着一种扭曲的满足感。
他就喜欢看易彦儒这样,乖乖地接受他的“好意”。
这让他感觉到,易彦儒正在一点点地“属于”他。
“以后,我每天都来陪你吃饭。”左焕绉突然说道。
易彦儒喝粥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没有抬头,也没有回应。
左焕绉也不在意。
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语气淡淡地说道:“你喜欢看书吗?”
“我书房里有很多书,如果你想看,可以告诉我。”
易彦儒依旧沉默。
左焕绉转过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或者,你想做点别的什么?只要你说,我都可以满足你。”
“前提是……你要乖。”
最后的三个字,他说得极轻,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威胁。
易彦儒终于抬起头,看向了左焕绉。
他的眼神,依旧冰冷而空洞,但深处,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涌动。
乖?
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他还怎么可能“乖”?
左焕绉所谓的“满足”,不过是用物质上的“恩赐”,来换取他精神上的屈服。
这种毒药般的温柔,比那些赤裸裸的暴力和羞辱,更加令人作呕。
但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再次低下了头,默默地喝着碗里的粥。
左焕绉看着他这副样子,眼底的期待,渐渐变成了一丝冰冷的怒意。
但他最终还是压了下去。
他知道,急不来。
驯服一只烈鸟,需要耐心,也需要技巧。
他有的是时间。
他相信,总有一天,易彦儒会彻底屈服,会心甘情愿地接受他的一切,包括他的温柔,和他的疯狂。
左焕绉没有再停留太久。
他看了一眼己经喝完粥的易彦儒,又看了看窗外,最终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寂静。
易彦儒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眼神空洞而麻木。
左焕绉的“温柔”,像一层厚厚的糖衣,包裹着致命的毒药,悄无声息地渗透进他的生活。
这种“温柔”,让他感到更加压抑,更加痛苦。
因为它模糊了痛苦和“舒适”的界限,让他在绝望中,竟然产生了一丝不该有的、转瞬即逝的松懈。
而这种松懈,比任何暴力,都更能消磨他的意志。
他知道,自己必须警惕。
必须守住心中最后一道防线。
否则,他就真的彻底沦为左焕绉的傀儡了。
他伸出手,抚摸着自己手腕上的铁链。
冰冷的触感,让他的意识变得清醒了一些。
左焕绉的温柔,是毒药。
而他,不能饮鸩止渴。
他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左焕绉那张带着温柔笑容的脸,和他眼底深处那疯狂而偏执的光芒。
恨意,如同藤蔓,再次在他的心底疯狂地滋生。
左焕绉,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吗?
你错了。
你的温柔,你的毒药,只会让我更加清醒。
只会让我更加坚定,一定要逃离这里,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他在心里默默地说道,眼神,在无人看见的角落,一点点变得冰冷而锐利。
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
但这阳光,却照不进这华丽的牢笼,照不亮易彦儒心中那片无尽的黑暗和绝望。
而那毒药般的温柔,还在继续。
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困住,一点点地收紧,让他在痛苦和挣扎中,越陷越深。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也不知道自己最终,会不会真的像左焕绉期望的那样,在这毒药般的温柔中,彻底沉沦。
但他知道,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就不会放弃反抗。
哪怕这种反抗,只是沉默的、无声的。
因为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也是他对抗左焕绉的,最后一点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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