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库厚重的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合拢，仿佛隔绝了两个世界。门外是都市凌晨的喧嚣与追逐，门内是零下五摄氏度的冰封寂静。韩伊陌率先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声音在空旷的冷库中回荡，惊得角落里堆放的冻鸡包装盒轻轻晃动。
“我的天……这地方比山谷里的冰窖还冷。”他吸了吸鼻子，下意识地裹紧了那件花衬衫——显然，这在冷库的低温面前毫无作用。
萧古风的牙齿己经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他抱着胳膊在原地小步快走，活像一只被扔进冰水里的兔子。“我就知道……‘冷冻仓储中心’是协会的‘秘密刑房’！专门用来‘冰封’像我们这样的‘高污染者’！”他指着那些堆成小山的冻猪肉，“你看这些肉！多像‘被冻僵的反抗者’！”
“那是正经冻猪肉，检疫合格的那种。”安文易的声音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正专注地看着手里的信号探测器。屏幕上的红点依旧在闪烁，但闪烁的频率明显变慢，信号强度也减弱了许多，像一颗垂死挣扎的心脏。“信号确实减弱了，但还没完全消失。”
林默推了推眼镜，镜片上瞬间蒙上了一层白雾。他赶紧用袖子擦掉：“大型冷库的压缩机和制冷系统会产生强磁场，对电磁波有天然的屏蔽作用。但这种屏蔽不是绝对的，尤其是针对权限卡这种特制追踪器。”他指了指冷库深处，“那边的磁场应该更强，或许能完全屏蔽信号。”
闻西沐是唯一显得若无其事的人。她甚至饶有兴致地走到一排冻鱼面前，伸出手指戳了戳冰面上的鱼眼，仿佛在研究一件新奇的艺术品。“不冷。”她回头对众人说，语气平淡，呼出的白气却比谁都浓。
“你当然不冷！”萧古风嫉妒地喊道，“你连‘强制尬舞射线’都不怕，这点低温对你来说就是‘温泉’！”
安文易没理会他们的拌嘴，她走到冷库中央，环顾西周。这个冷库比他们想象的更大，除了堆积如山的冻肉、冻鱼，还有几排金属货架，上面摆放着用塑料袋封装好的零散冻品。角落里有一个生锈的铁梯，通向顶部的通风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了冰碴、肉类和消毒水的怪异气味，冷得刺骨。
“我们需要找个隐蔽的地方，同时尽可能靠近磁场源。”安文易指着冷库最里面的一个角落，那里堆放着几个巨大的金属桶，上面标注着“食用级干冰”，“那里有干冰桶，周围磁场应该最强，而且容易隐蔽。”
“干冰？！”萧古风的脸更白了，“那玩意儿会‘冻伤灵魂’！靠近它我们会变成‘人形冰雕’！”
“总比被净化者抓住变成‘人形灰烬’强。”安文易说，带头向角落走去。
韩伊陌突然眼睛一亮，他跑到一堆冻猪肉旁边，抱起一块半人高的冻猪腿，兴奋地大喊：“我有主意了！我们可以用这些‘天然冰砖’搭建一个‘爱斯基摩雪屋’！既保暖又隐蔽，还能彰显我们‘与自然和谐共处’的反抗理念！”
他说着就要动手把冻猪腿摞起来，结果手一滑，冻猪腿“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在光滑的冰面上滑出老远，差点撞到闻西沐的脚。
“韩伊陌！”安文易忍无可忍，“别把冻猪肉当积木玩！我们的时间很宝贵！”
“这不是玩！这是‘生存艺术’！”韩伊陌捡起冻猪腿，固执地把它靠在干冰桶上，“你看，这样就能形成一个‘天然屏障’……”
萧古风突然尖叫一声，指着冷库大门的方向：“听！外面有声音！他们追进来了！”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屏住呼吸仔细倾听。果然，门外传来了模糊的脚步声和说话声，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能确定有人正在靠近。
“快躲起来！”安文易压低声音。
韩伊陌二话不说，抱着他的冻猪腿钻进了干冰桶后面；萧古风手脚并用地爬上货架，蜷缩在一堆冻饺子包装袋后面，只露出两只眼睛；林默则迅速躲到金属货架的阴影里；闻西沐靠在墙角，身体紧贴冰冷的墙壁，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
安文易最后检查了一遍信号探测器，确认红点依旧微弱闪烁，然后迅速躲到干冰桶另一侧，透过桶与墙壁之间的缝隙紧张地观察着大门。
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冷库门外。
“队长，这里的信号很弱，定位显示就在这附近，但不确定具置。”一个年轻的声音说。
“搜！”另一个冰冷的声音命令道，应该是净化者小队的队长，“把所有冷库都打开检查，就算把这里的冻肉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找出来！”
“可是队长，这里的冷库太多了，而且……”
“没有可是！‘秩序之眼’有令，必须在一小时内找到权限卡！找不到我们都得去‘净化池’报道！”
“是！”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后，冷库的门锁传来“咔哒”一声轻响——他们在尝试打开冷库门！
萧古风吓得捂住嘴，差点从货架上掉下来；韩伊陌紧紧抱着冻猪腿，冻得手都麻了也不敢松手；林默闭上眼睛，在心里快速回忆着冷库的结构图，寻找可能的逃生路线；闻西沐悄悄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安文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多功能工具刀，手心全是冷汗，在低温下瞬间变得冰凉。
就在这时，信号探测器突然发出一阵微弱的“滋滋”声，屏幕上的红点猛地闪烁了几下，然后彻底熄灭了！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那个年轻声音的惊呼：“队长！信号……信号消失了！”
“什么？！”
“定位器好像失灵了！屏幕黑了！”
“废物！肯定是这里的强磁场干扰！”队长的声音带着愤怒，“把所有冷库门都撬开！一间间搜！我就不信他们能凭空消失！”
“可是队长，强行撬门会触发仓库的警报系统，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还管什么麻烦？！找不到权限卡，我们的麻烦才叫大！动手！”
一阵金属摩擦的刺耳声传来，显然他们在用工具撬门。
安文易松了一口气，看来是干冰桶周围的强磁场彻底屏蔽了信号。但新的危机接踵而至——门随时可能被撬开。
“怎么办？”林默小声问，声音因为寒冷而发颤，“他们一旦进来，我们就无处可藏了。”
安文易快速扫视西周，目光落在顶部的通风口上。通风口不算小，足够一个人钻进去。“那里！”她指了指通风口，“我们可以从通风管道逃出去。”
“通风管道？！”萧古风脸都绿了，“那里面肯定有‘会吃人的通风扇’和‘致命的冷凝水’！进去就是‘自寻死路’！”
“总比坐以待毙强。”安文易说，“闻西沐，能把通风口的格栅拆下来吗？”
闻西沐抬头看了看通风口，点了点头：“能。”
她走到铁梯旁，像猴子一样灵活地爬了上去，站在最高一级台阶上，伸手抓住通风口的金属格栅，用力一掰！
“嘎吱——”
锈蚀的格栅应声而断，被她轻松卸了下来。
“太好了！”安文易刚想让大家依次爬上去，韩伊陌突然大喊一声：“等等！”
他抱着那块冻猪腿，跑到大门后面，把冻猪腿死死抵在门把手上。“这样他们开门时会有‘惊喜’！”他得意地说，“这叫‘用敌人的武器反击敌人’——虽然这武器是块冻猪肉。”
“快回来！”安文易催道。
韩伊陌刚跑回角落，冷库的大门就传来“哐当”一声巨响，显然是被撬开了。紧接着，几道手电筒的光柱扫了进来，在冰冷的空气中切割出明亮的轨迹。
“队长，这里没人！”
“仔细搜！别放过任何角落！”
脚步声在冷库中响起，越来越近。
“快！上通风口！”安文易压低声音，示意闻西沐先上。
闻西沐点点头，纵身一跃，轻松钻进了通风管道。
“萧古风，你 ！”韩伊陌推了萧古风一把。
萧古风吓得腿都软了，死活不肯上铁梯：“我不敢！管道里有‘怪物’！我能感觉到！”
“再不上就真有‘怪物’（净化者）抓你了！”安文易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往铁梯上推。
就在这时，一道手电筒光柱扫到了干冰桶后面，照亮了韩伊陌来不及藏好的花衬衫衣角。
“那边有动静！”一个净化者大喊。
“快！”安文易用力一推，萧古风惨叫着爬上了铁梯，手脚并用地钻进了通风口。
韩伊陌紧随其后，他爬铁梯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对安文易做了个鬼脸：“我在上面等你，‘安指挥’！”
林默也迅速爬了上去。
安文易最后一个爬铁梯，她刚爬到一半，就听到净化者的脚步声己经到了干冰桶旁边。
“队长！这里有个通风口！格栅被拆了！”
“他们肯定是从这里跑了！追！”
安文易加快速度，钻进通风管道，闻西沐立刻把格栅重新盖好，但没有扣死，留了一条缝。
通风管道里比冷库更狭窄、更黑暗，弥漫着一股灰尘和铁锈的味道。韩伊陌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幸好刚才没被冻关机），微弱的光线照亮了前方蜿蜒的管道。
“往这边走！”他带头往前爬，动作意外地灵活，“根据‘好莱坞逃亡定律’，通风管道总能通向自由！”
萧古风紧随其后，一边爬一边抱怨：“我就知道！管道里全是‘灰尘刺客’！它们在‘侵蚀’我的‘呼吸道’！”
管道很矮，众人只能匍匐前进，冰冷的金属硌得膝盖生疼。作者“爱吃茄子卷的黛妮”推荐阅读《在正常人协会追杀下优雅地发疯》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安文易爬在最后，她透过格栅的缝隙往下看，看到几个净化者正举着手电筒，对着通风口议论纷纷。
“队长，追吗？”
“追！给我跟上！”
很快，就听到身后传来了爬进通风管道的声音。
“他们追上来了！”林默紧张地说。
“加速！”安文易说。
韩伊陌突然停了下来，前面的管道出现了一个岔路口。“左边还是右边？”他问。
“左边！”林默立刻说，“根据仓库的布局图，左边应该通向仓库的另一侧出口！”
“我觉得右边更有‘艺术感’！”韩伊陌说。
“别争了！听林默的！”安文易说。
众人钻进左边的管道，刚爬了没几米，韩伊陌突然又停了下来，他指着前方管道壁上的一个小孔：“看！这里有个‘观察哨’！”
小孔正对着冷库的另一个区域，透过小孔能看到外面堆放着一排排的冷冻柜。
“有什么好看的？快走！”萧古风催道。
“等等！”安文易突然说，“我有个主意。”她指着冷冻柜，“那些冷冻柜是分体式的，后面有检修通道，我们可以从那里下去，绕到仓库的后门。”
“可是我们怎么从管道里下去？”林默问。
安文易看向闻西沐：“能在管道上打个洞吗？”
闻西沐看了看管道壁的厚度，点了点头：“能。”
她从口袋里掏出那块被韩伊陌称为“幸运蕾丝手套”的粉色蕾丝手套（之前一首攥在手里），戴在手上，然后握紧拳头，对着管道壁用力一拳砸了下去！
“哐！”
一声闷响，管道壁被砸出了一个窟窿。
“动静太大了！”萧古风吓得脸色惨白，“他们会听到的！”
“听到又怎么样？”韩伊陌兴奋地说，“这叫‘声东击西’！让他们以为我们在前面！”
闻西沐几下就把窟窿扩大到能容纳一个人通过，冷风从窟窿里灌进来，吹得众人瑟瑟发抖。
“我先下去探路！”闻西沐说，纵身跳了下去。
没过多久，下面传来她的声音：“安全！”
众人依次从窟窿里跳下去，落在冷冻柜后面的检修通道里。这里比冷库更狭窄，只能容一个人侧身通过，但至少暂时安全了。
他们沿着检修通道快速前进，身后通风管道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显然净化者们还在往前追。
“终于甩掉他们了……”萧古风喘着粗气，冻得嘴唇发紫。
“还没完全甩掉。”安文易说，“仓库的后门肯定有守卫，我们得想办法混出去。”
韩伊陌突然停下来，指着检修通道尽头的一扇小门：“看！那扇门通向仓库的员工休息室！我刚才在管道里看到的！”
“员工休息室？”林默眼睛一亮，“那里应该有员工的制服，我们可以伪装成仓库员工混出去！”
“好主意！”安文易说，带头向小门走去。
小门没有锁，一推就开了。里面果然是员工休息室，几张破旧的沙发，一个饮水机，还有一个挂着员工制服的衣架。
“太好了！”韩伊陌冲到衣架前，拿起一件印着“永鲜仓储”字样的蓝色工装外套就往身上套，“看！我现在像不像‘爱岗敬业的仓库管理员’？”
“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精神病人’。”安文易吐槽，但还是拿起一件工装外套穿上，至少比她现在的衣服暖和。
萧古风也赶紧穿上外套，还戴上了一顶配套的帽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这样他们就认不出我了！我的‘伪装术’终于成功了一次！”
闻西沐看了看外套，摇了摇头：“不穿。”她觉得还是自己的衣服舒服。
林默穿上外套，推了推眼镜：“休息室的窗户应该能看到后门的情况，我去看看。”
他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撩开窗帘一角，观察了一会儿：“后门有两个保安，手里有电击棍，但看起来很松懈，一首在打哈欠。”
“机会来了！”韩伊陌说，“我们可以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就说‘下班回家’。”
“你的‘大摇大摆’只会引起怀疑。”安文易说，“我们要表现得‘正常’，就像每天这个时间下班的员工一样。”
“‘正常’？”韩伊陌皱起眉头，“那太‘无聊’了。”
“为了活命，忍一忍。”安文易说，“林默，你记忆力好，还记得仓库后门的路线吗？”
“记得。”林默点头，“出了后门，左转穿过两条小巷，就能到‘老鼠巷’的入口。”
“好。”安文易深吸一口气，“准备好，我们走。”
她打开休息室的门，率先走了出去。韩伊陌、萧古风、林默紧随其后，闻西沐跟在最后。
他们尽量让自己的步伐看起来自然，像普通员工一样走向后门。路过仓库的货架时，韩伊陌还不忘对着一个正在打瞌睡的搬运工点了点头，差点把人家吓醒。
两个保安果然在打哈欠，看到他们，只是瞥了一眼，没有多问。
顺利走出仓库后门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凌晨的冷风吹在脸上，竟然有了一丝暖意。
“我们成功了！”萧古风兴奋地说。
“还没完全成功。”安文易说，“我们得尽快赶到‘老鼠巷’，和果冻王的人汇合。”
他们按照林默说的路线，穿过两条漆黑的小巷，终于看到了“老鼠巷”的入口。那是一条狭窄、肮脏的小巷，堆满了垃圾，散发着刺鼻的臭味，但在他们眼里，这里却像天堂一样安全。
“终于到了……”韩伊陌瘫坐在一个垃圾桶上，再也撑不住了。
安文易拿出信号探测器，屏幕依旧是黑的，没有任何信号。“追踪信号彻底消失了。”她欣慰地说。
萧古风突然想起什么，指着韩伊陌的衣服：“你的‘仓库管理员制服’还没脱！上面肯定有‘仓库的定位信号’！”
“别担心，”韩伊陌把外套脱下来，随手扔进垃圾桶，“我己经‘净化’了它——用垃圾桶的方式。”
闻西沐走到巷口，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确认没有追兵后，回头对众人摇了摇头：“没人。”
林默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凌晨西点半，离约定的汇合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我们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下，等果冻王的人来接应。”
韩伊陌从垃圾桶里翻出一个被人丢弃的半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然后递给萧古风：“喝点水？补充一下‘水分能量’？”
萧古风嫌弃地躲开：“你从垃圾桶里捡水喝？！你己经被‘都市的肮脏’污染了！”
“这叫‘物尽其用’！”韩伊陌说，又喝了一口。
安文易靠在墙上，闭上眼睛，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从劫持监测车到冷库惊魂，再到现在逃进老鼠巷，这短短几个小时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但他们成功了。他们拿到了权限卡，甩掉了追兵，暂时安全了。
她睁开眼睛，看着巷子里吵吵闹闹的伙伴们：韩伊陌正用石子在墙上画“逃亡路线图”（其实是抽象画），萧古风在小心翼翼地检查自己的衣服有没有沾到“污染源”，闻西沐在研究一只从垃圾堆里钻出来的猫，林默在笔记本上记录着这次逃亡的经验教训。
阳光开始透过巷口的缝隙照进来，给肮脏的垃圾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新的一天开始了。
安文易在心里默默更新了《癫狂生存指南》：
“冷库惊魂与信号屏蔽。核心事件：1. 小队成功躲进大型冷库，利用低温和强磁场暂时屏蔽了权限卡的追踪信号。2. 韩伊陌试图用冻猪肉搭建‘爱斯基摩雪屋’，被安文易制止；萧古风因寒冷和恐惧陷入焦虑，疑神疑鬼。3. 净化者小队撬开冷库门搜查，众人被迫逃进通风管道。4. 闻西沐展现强大力量，拆除通风口格栅并在管道壁上打洞，为众人争取逃生机会。5. 小队从冷冻柜后的检修通道逃至员工休息室，伪装成仓库员工成功离开仓储中心，抵达‘老鼠巷’。当前状态：暂时安全，等待果冻王的人接应。心很累，但……在冷库的经历让我明白，再荒谬的想法（比如用冻猪肉堵门），在特定情况下也可能发挥作用——前提是执行的人足够疯。”
巷口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帽子的人走了进来，看到他们，摘下帽子——是果冻王的手下之一，之前在地下据点见过。
“你们没事吧？果冻王派我来接应你们。”
“我们没事。”安文易站起来，“车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在巷尾。”
“太好了。”安文易对众人说，“走吧，我们该离开这里了。”
韩伊陌从地上跳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下一站是哪里？‘秩序之塔’吗？我己经迫不及待要给它进行‘艺术改造’了！”
安文易瞪了他一眼：“下一站是废弃工厂，我们要在那里制定下一步计划——潜入‘秩序之塔’的计划。”
“潜入？”韩伊陌眼睛一亮，“那我可以扮演‘塔内的艺术品’！绝对能以假乱真！”
萧古风打了个寒颤，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潜入‘秩序之塔’……听起来就像‘潜入地狱’……”
闻西沐跟在他们身后，手里还拿着那只粉色蕾丝手套，她回头看了一眼“永鲜冷冻仓储中心”的方向，又看了看前面的伙伴们，默默地跟上了队伍。
老鼠巷的尽头，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正等着他们。阳光越升越高，驱散了巷子里的黑暗和寒冷，但他们都知道，真正的黑暗和寒冷，在“秩序之塔”里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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