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心口的金菊刚褪成淡粉,天坛的地砖就开始渗出暗红。林晚正用向生菊汁给他擦拭伤口,指尖突然被什么东西蛰了下——是根细如发丝的黑虫,从他未愈合的皮肉里钻出,虫尾还缠着点金黄,是护心脉的光屑。
“是心蛊!”金元宝的声音劈了叉,他举着片放大镜凑近看,虫身的纹路里嵌着龙纹,“这是余蛊的变种,藏在萧彻的血脉里,刚才净化时没清干净!它在啃噬护心脉的光,再这样下去...”他突然捂住嘴,不敢说下去。
萧彻猛地咳出黑血,血珠落在地上,竟长出丛迷你的向生菊,花瓣却是黑的。他抓住林晚的手腕,指节泛白:“别管我...这蛊认主...它会顺着你的护心脉...去找所有戴过守宫砂的女子...”
话没说完,远处就传来哭嚎。两个刚从祭台救下的女子倒在野菊丛中,心口的位置鼓起个黑包,像有东西在里面蠕动,她们抓着林晚的衣角哀求:“姑娘...救救我们...这东西在啃心...”
林晚的护心脉骤然缩紧。她看着女子心口的黑包越来越大,突然想起萧彻体内的金菊图腾——那是护心脉与皇家血的共生体,而心蛊,正是藏在这共生体的缝隙里,像颗定时炸弹。
“还有一个时辰!”金元宝翻出所有“破身药”,手抖得差点撒在地上,“心蛊会在月升时破体,到时候所有被感染的女子...都会变成新的蛊巢!”他突然拽过萧彻的手,往药里挤了滴血,药汁瞬间变成金黑交织的色,“只有用他的血混着你的护心脉光,才能调出解药!”
林晚刚要将药汁喂给女子,对方突然发出凄厉的尖叫。心口的黑包炸开,钻出条黑虫,首扑林晚的护心脉,虫眼竟映着新帝的脸——是噬贞珠残魂附着在蛊虫上!
“它在记恨!”萧彻突然挡在林晚身前,黑虫钻进他的伤口,他的身体剧烈颤抖,金菊图腾却猛地亮起,将黑虫困在光里,“它想借我的血脉...重聚残魂...再害一次...”
他的话被剧痛掐断。黑虫在光里疯狂冲撞,萧彻的皮肤下鼓起条条黑痕,像有无数条蛇在游走。林晚扑过去按住他的伤口,护心脉的光顺着掌心注入,却被黑虫反噬,疼得她眼前发黑——那虫竟在吸收她的力量,用来壮大噬贞珠的残魂。
“月要升了!”金元宝指着天边的月牙,野菊丛中的女子们纷纷捂住心口,黑包破体的声音此起彼伏,“林晚!快做决定!是救萧彻,还是救全城女子?”
林晚的眼泪砸在萧彻的伤口上。她看着他瞳孔里的自己,看着远子们痛苦的脸,突然想起青黛临死前的眼神——那是豁出一切的决绝。她猛地抓起地上的碎瓷片,划破自己的护心脉位置,鲜血涌出来,滴在萧彻的图腾上:“那就让它吸!吸够了我的血,总会撑死!”
血珠交融的瞬间,金菊图腾突然暴涨,将萧彻和林晚裹成个光球。黑虫在光里发出绝望的尖叫,身体渐渐透明,露出里面的噬贞珠残魂——是新帝的半张脸,正死死盯着林晚,像要将她的魂魄都啃噬干净。
“你赢不了的!”残魂的声音尖锐刺耳,“只要女子还在乎贞操,我的力量就永远存在!”
“那你就看着!”林晚突然拽过萧彻的手,两人的血顺着光流进野菊丛,那些濒死的女子身上突然亮起金斑,黑虫从她们心口钻出,却在触到金光的瞬间化为齑粉,“贞操从不是你的养料...是我们反抗的火种!”
光球炸开时,月正好爬上树梢。萧彻的心口渗出最后一缕黑雾,被野菊吸收,开出朵并蒂菊,一半金黄,一半赤红,像两人交融的血。他虚弱地笑了,指尖擦过林晚的护心脉:“这下...真的干净了...”
林晚抱着他坐在花海中,远处传来女子们的欢呼。她们心口的黑包己褪去,有人摘下野菊插在发间,有人在地上画着金菊图腾,笑声震得月光都在颤。
金元宝突然哭了,哭得像个孩子。他举着片刚开的野菊,花瓣上还沾着两人的血:“爷...爷以后再也不用做‘破身证’了...她们终于...终于不用假装了...”
林晚望着天边的满月,护心脉的光在掌心轻轻跳动。她知道,心蛊虽除,可藏在人心底的枷锁,还需要很久才能彻底打碎。但只要身边的人还在,只要野菊还在开,总有一天,天下女子都能笑着说:我的身体,我做主。
萧彻的呼吸渐渐平稳,他的指尖缠着林晚的,在月光下映出淡淡的金辉。而野菊丛中,新的花苞正悄悄鼓起,像无数个等待绽放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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