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节鼎的碎片还在冒烟，刑部的大牢就飘出铁锈味的血腥。林晚攥着金果走过狱墙，砖缝里渗出的黑血正凝成锁链形状，有个女囚的指尖刚触到血痕，突然发出惨叫——她的指甲缝里钻出细如铁丝的蛊虫，正顺着血管往心口爬，皮肤下鼓起条条青痕，像被无形的锁链捆住。
“是刑部的‘锁贞蛊’！”金元宝用匕首撬开块松动的砖，里面藏着枚生锈的镣铐，链环上的守宫砂刻痕在月光下泛着幽光，“她们把噬贞珠粉末熔进刑具里，只要女子被打上‘失贞’的罪名，蛊虫就会顺着伤口钻进骨头，让她一辈子带着‘罪痕’！”
狱卒正拖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往刑房走，她的脚踝戴着铁镣，每走一步，镣铐就收紧一分，皮肉被勒得外翻，露出里面蠕动的蛊虫。“就因为跟表哥多说了几句话，就定我‘通奸’？”女子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血沫顺着嘴角淌，“你们刑部的规矩，是用女子的骨头刻的吗？”
林晚的护心脉骤然抽痛。金果里浮出幅骇人的画面：刑部的刑房挂满了特制刑具，“贞操锁”的锁芯嵌着蛊卵，“羞耻枷”的内壁布满倒刺，最可怕的是“破身鞭”，鞭梢缠着向生菊的枯藤，却浸过噬贞珠的毒液——只要被抽到，皮肤就会溃烂成守宫砂的形状，永远无法消退。
“她们在搞‘以蛊代刑’。”萧彻的声音从金果里传来，带着铁锈的腥气，“新帝倒台前，刑部就偷偷养了‘刑蛊’，用受刑女子的血喂大，现在贞典司接手，要把所有‘失贞’的罪名都安上，让女子见了刑具就发抖。”
刑房突然传来骨骼碎裂的声响。个十五岁的少女被按在“贞洁凳”上，凳面的尖刺刺破她的裙摆，血珠滴在地上，竟长出丛黑紫色的草，草叶卷成锁的形状，缠住她的脚踝——是“罪锁草”，能随着罪名加重越长越密，最终把人勒成碎块。
“她只是在河边救了个落水的书生！”金元宝突然将向生菊汁泼向罪锁草，草叶瞬间枯萎，却在死前喷出黑雾，钻进围观女囚的眼睛，“这群畜生！连救命都算‘失贞’！”
黑雾中的女囚突然开始互相撕打，嘴里喊着“打死这个不贞的”，有人甚至抓起地上的碎石往自己头上砸，像是在“赎罪”。林晚的护心脉光炸开，黑雾在光中显出原形——是无数个被刑具折磨死的冤魂，她们的执念被蛊虫操控，成了新的刽子手。
“还有一天是‘定罪日’。作者“冒火的东方”推荐阅读《千万不要跟人说你是黄花闺女》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萧彻的声音带着急颤，金果里的画面剧烈晃动，“刑部要在那天给所有‘有嫌疑’的女子定罪，用刑蛊在她们脸上刻‘贞’字，一旦刻上，就会被全城人追杀！”
刑部尚书戴着绣着锁链的官帽，正站在刑房中央“监刑”。他的手里把玩着枚铜钥匙，钥匙齿上沾着暗红的血，是从女囚的“贞操锁”上刮下来的：“林姑娘来得正好，我给你备了套‘纯阴刑具’。”他拍了拍手，狱卒抬来个雕花的铁笼，笼壁嵌着七根针，正对着心、肝、脾、肺、肾、脑、子宫，“只要你进去，就能尝尝‘七贞钉’的滋味——保证让你一辈子记住，什么是女子本分。”
林晚的护心脉光骤然暴涨，铁笼在她掌心扭曲变形：“女子的本分，从不是任人宰割！”她突然冲向刑房的祭坛，那里摆着所有刑具的“母蛊”——颗用百个女子指骨磨成的珠子，正泛着噬贞珠的银光。
尚书的铜钥匙突然飞出，首刺她的护心脉。萧彻的力量顺着金果注入她的指尖，光与钥匙相撞的瞬间，钥匙上的血珠突然炸开，化作无数女子的脸，她们的眼神里没有恨，只有无尽的疲惫，像在说“该结束了”。
“结束的是你们！”林晚将金果按在母蛊珠上，守宫砂的刻痕在光中寸寸断裂，露出里面的向生菊籽——是“不贞盟”当年藏进去的，就等这一天。籽遇光炸开，金红色的根须顺着刑具蔓延，贞操锁的锁芯长出花苞，羞耻枷的倒刺开出花瓣，破身鞭的枯藤抽出新芽，所有刑具都在瞬间变成向生菊的形状。
受刑的女子身上的罪锁草纷纷开花，黑紫色的花瓣裹着蛊虫，化作金粉消散。那个十五岁的少女突然站起来，抓起地上的“贞洁凳”砸向祭坛：“我救了人，我没错！”
定罪日当天，女囚们冲出牢房，她们拔下头上的发簪当武器，用向生菊藤缠住追来的狱卒。林晚看着金果上新结的子，映出最后一部标记——“吏部”的官印泛着沉沉的红，像要盖在每个女子的命上。
她摸了摸心口的护心脉，那里的光比昨日更烈。虽然前路依旧跌宕起伏，但此刻听着刑房里响起的“砸烂枷锁”的呼喊，突然明白：刑部的刑具从来锁不住人，能锁住人的，只有不敢反抗的恐惧。而当恐惧被打碎时，再锋利的钉子，也钉不住向生菊的根。
金果里，萧彻的影正对着她笑，指尖的野菊纹与铁笼上开出的花交相辉映，像在说：“你看，她们用自己的手，打开了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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