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从地府回来后,在玄门里成了“异类”。
有人说她私通地府主宰,丢了玄门的脸;有人说她为了寻父魂,连祖宗规矩都忘了。最过分的是玄门长老的侄子张启山——他一首觊觎沈家的“活符”秘术,见沈清辞最近因父亲的事分心,竟动了歪心思。
这日沈清辞去城郊的“玄真观”查父亲当年的行踪,刚进观门,就被张启山拦住了。“清辞妹妹,何必这么辛苦?”张启山手里把玩着个罗盘,笑得阴恻恻,“只要你把‘活符’的画法交出来,我就帮你找你父亲的魂。”
“你配?”沈清辞转身要走,脚下突然一软——地面上不知何时画了“困魂阵”,阵眼泛着黑气,是用阴邪法子布的。
“这阵能锁你的三魂,等你没了力气,还怕你不交出秘术?”张启山狞笑着掐诀,“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太犟,连地府主宰都护不住你!”
阵气越来越重,沈清辞的意识开始发沉。她想画符破阵,指尖却不听使唤——这阵专门克制玄门中人的阳气。
就在阵气要缠上她的瞬间,一道玄色身影突然从观外闯进来。
是殷绝。
他不知什么时候来的,还换了身民国长衫,像是刚从上海的洋楼里走出来。可他眼里的寒气,比地府的冰还冷。他没看张启山,先走到沈清辞身边,指尖凝出幽光,轻轻点在她眉心——那点幽光顺着血脉散开,困魂阵的气立刻退了。
“你怎么来了?”沈清辞站稳时,心跳得厉害。
殷绝没回答,转身看向张启山。“玄门中人,用阴邪阵法伤同门?”他声音很轻,却带着让人腿软的威压,“谁给你的胆子?”
张启山哪见过这阵仗,腿一软就跪了:“你、你是谁?敢管我们玄门的事?”
“我是谁?”殷绝捏起张启山刚才把玩的罗盘,指尖稍一用力,罗盘就碎成了粉末,“我是能让你魂魄在忘川里飘三百年,连孟婆汤都喝不上的人。”
他说的是地府的刑罚,张启山却听不懂,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窜上来。
殷绝没再理他,转身要带沈清辞走,却被张启山抱住了腿:“你不能带她走!她是我们玄门的人!”
殷绝的眼神骤然变冷,刚要动手,就听见沈清辞喊:“殷绝!”
他顿住动作,回头看她。
沈清辞走到他身边,看着瘫在地上的张启山,冷冷道:“玄门的败类,我自己会清理。”她转向殷绝,语气硬了些,“你走吧,这里没你的事。”
殷绝看着她强装镇定的样子,突然伸手,替她拂去发间沾的阵灰。“我的人,”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张启山耳朵里,“轮不到别人动。”
说完,他没再停留,转身走出了玄真观。长衫的衣角扫过门槛时,谁也没看见,他藏在袖管里的手,指腹有块淡淡的红痕——刚才破阵时,被阵气反噬伤的。
沈清辞站在原地,脸上发烫。
“我的人”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她心上。
她看着张启山惊恐的脸,突然觉得解气,却又有点慌——她为什么会因为殷绝的一句话,心跳得这么快?
远处的树梢上,鬼差扒着树枝偷看,对身边的同伴说:“主宰刚才那句话,比在阎罗殿拍惊堂木还威风!”
同伴点头:“就是走的时候,好像有点同手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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