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盯着手机屏幕上的任务提示，手指悬在"确认接收"按钮上方己经三分钟了。
"收尸......不是，收集上司的骨头碎片？"她揉了揉太阳穴，"这工作描述也太硬核了吧？"
手机突然震动，骷髅主管发来补充说明：
「骨头收集指南：
1. 每块骨头都有独立传送点（详见附件地图）
2. 收集进度达30%可恢复基础沟通能力
3. 严禁将骨头用于非正当用途（比如占卜或打麻将）」
附件是一张会动的阴间地图，上面标注了七个闪烁的红点。最近的一个在......"维多利亚的秘密"内衣店？
"什么鬼地方......"阮绵绵嘴角抽搐，突然想起什么，翻出围裙口袋里的照片——夜阑医生温润如玉的侧脸，"等等，他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衣柜门突然"砰"地一声弹开，吓了她一跳。林小鹿探头进来："绵绵！我借下你的卷发棒......咦？"
她盯着阮绵绵手中的照片，眼睛一亮，"这不是夜先生吗？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啊！"
"啊？"阮绵绵手忙脚乱地藏起照片，"你认识他？"
"当然啦！"林小鹿兴奋地翻出手机相册，"去年市立医院最美医生评选，他可是第一名！后来突然辞职了......"
她划到一张夜阑穿着白大褂的正面照，比阮绵绵手中的更清晰。
照片里的夜阑戴着金丝眼镜，眉眼如画，正弯腰给一个小男孩听诊。
小男孩约莫七八岁，脸色苍白却笑得灿烂，手里攥着个奥特曼玩具。
"这孩子......"阮绵绵莫名觉得眼熟。
"听说是夜医生最后一个病人。"林小鹿压低声音，"后来发生医闹，夜医生为了保护这孩子......"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阮绵绵心头一紧。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死神工作助手APP强制弹窗：
"警告：首块骨头即将转移！
剩余时间：00:04:59"
"完了完了！"阮绵绵抓起背包就往外冲，"小鹿，回来再聊！"
维多利亚的秘密店内，粉色灯光暧昧地笼罩着一排排性感内衣。
阮绵绵硬着头皮穿梭在蕾丝与绸缎之间，眼睛紧盯着手机上的定位箭头。
"左转......首行......应该就是这......"她停在一款黑色镂空睡衣前，定位显示目标就在展示架后面。
阮绵绵做贼似的左右张望，趁店员不注意，一把掀开睡衣——
"啪嗒。"
一根莹白如玉的臂骨掉在地上，骨头上还缠着张小纸条："试衣间第三个挂钩，谢谢。"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阮绵绵红着脸捡起骨头，触感冰凉却意外地细腻。她鬼使神差地摸了摸骨节，突然听到一声极轻的闷哼。
"夜......夜先生？"她小声问道。
骨头微微发热，但再无其他反应。阮绵绵赶紧把它塞进背包，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这位小姐，需要帮忙吗？"
她转身，一个穿白衬衫的导购小哥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不，不是导购——他胸前别着实习医生的名牌，手里还拿着听诊器。
"我只是......"阮绵绵正想编借口，突然看清对方的脸——苍白清秀，眉眼间依稀可见当年病床上小男孩的影子。
"张子阳？！"她脱口而出。
年轻医生眯起眼睛："我们认识？"
阮绵绵这才意识到说漏嘴了。她急中生智指向他手中的听诊器："我是说......你是医生吧？怎么在这里......"
"哦，这个啊。"张子阳晃了晃听诊器，笑容纯良，"我在找东西。"
他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阮绵绵的额头，"比如......死人骨头？"
阮绵绵后背一凉。真视之眼自动开启，她看到张子阳白大褂下隐约露出的黄色符纸，以及他手腕上缠绕的、只有她能看见的黑气。
"玄门的人......"她后退半步，手悄悄摸向包里的死神镰刀（迷你折叠版）。
"别紧张。"张子阳突然退后，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动作，"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师父要我们追捕一个......"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阮绵绵的背包，"偷内衣的变态？"
"谁变态了！"阮绵绵涨红了脸。
"开玩笑的。"张子阳突然正经起来，"其实我是来警告你的。小青师姐不是唯一叛逃的死神代理，最近出现的'厄运口红'事件......"
他压低声音，"有人在收集厄运神格。"
阮绵绵心头一震。
没等她追问，张子阳己经转身走向店门，临走前回头眨了眨眼："对了，下一块骨头在'天使之翼'婚纱店。夜医生生前......"
他做了个量尺寸的手势，"挺有品味的嘛。"
阮绵绵愣在原地，首到手机震动才回过神。骷髅主管发来新消息：
「紧急情况：丧彪被宠物医院抓走了！
罪名：未接种疫苗
即将执行：绝育手术
剩余时间：01:23:45」
"什么？！"阮绵绵顾不上研究骨头和口红，拔腿就跑，"丧彪坚持住！我来了！"
背包里的臂骨突然发烫，似乎在表达同样的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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