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峰坐在顾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指尖夹着钢笔，在文件上轻轻敲着。桌面摊开的，是伪造的邮件记录。发件人是陈默的邮箱，收件人是顾家对手的邮箱，内容是“顾氏海外项目核心数据，周三晚交易”。
“林总，都准备好了。”助理小张走进来，递上一个U盘，“转账记录也做了，从陈默的账户，转到了海外空壳公司，金额50万。”
林子峰接过U盘，插在电脑上，点开文件，看着伪造的转账流水，嘴角勾起冷笑：“做得不错。明天，把这些‘证据’交给顾董。再‘不小心’，让媒体知道。”
小张愣了愣：“林总，这样会不会太狠了？”
“狠？”林子峰抬头，眼神冷得像冰，“陈默敢跟我抢清欢，敢碰顾氏的项目，就该想到后果。我要让他身败名裂，这辈子都翻不了身。让他知道，跟我斗，他还不够格。”
第二天一早，顾父坐在书房里，手里拿着林子峰递来的“证据”，脸色铁青：“这是真的？”他的声音发颤，“陈默真的把项目数据卖给对手了？”
林子峰站在旁边，假装痛心：“爸，我也不愿意相信。可证据摆在这，邮件、转账记录，都指向他。昨天媒体还来问，我压下去了，可再压，也瞒不了多久。”
顾父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清欢知道吗？”
“还没告诉她。”林子峰说，“我怕她接受不了，毕竟……她以前跟陈默走得近。”
话音刚落，顾清欢推门进来。她刚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拿着份报纸，报纸头版就是“顾氏前合作方陈默涉嫌商业间谍”的标题。
“爸，这不是真的！”顾清欢把报纸拍在桌上，声音发紧，“陈默不会做这种事，是林子峰伪造的！”
林子峰皱起眉：“清欢，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也是为了顾氏，为了爸的心血。你总不能因为以前的情分，就包庇一个叛徒吧？”
“包庇？”顾清欢看着他，眼里满是失望，“林子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搞的鬼！陈默的公司是你弄垮的，竞标会是你搞的破坏，现在又伪造证据害他！”
顾父喝了一声：“清欢！别胡说！子峰是为了顾氏，你怎么能这么跟他说话？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不是追究谁的责任！”
顾清欢看着父亲偏袒的样子，心里凉了半截：“爸，陈默不是那样的人！我们查清楚，再下结论好不好？”
顾父摇头：“不用查了，证据确凿。明天，我会召开记者会，公开这些证据，跟陈默划清界限。顾氏不能因为他，毁了名声。”
顾清欢的手攥得紧紧的，指甲掐进掌心：“爸，你怎么能这么武断？就因为林子峰的几句话，几份伪造的证据，你就要毁了陈默？”
林子峰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清欢，我知道你难过。可顾氏是爸一辈子的心血，不能出事。陈默做错了，就该承担责任，你别再护着他了。”
顾清欢甩开他的手：“我护着他？我是护着真相！林子峰，你敢不敢跟我去查陈默的邮箱？敢不敢查那个空壳公司的背景？”
林子峰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又恢复镇定：“清欢，别闹了。现在媒体盯着，我们不能再折腾，否则顾氏的股价会跌的。为了顾氏，为了爸的身体，你就不能忍一忍？”
顾清欢看着他，又看看父亲苍白的脸，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她知道，父亲的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顾氏的股价要是跌了，后果不堪设想。可她也知道，陈默是无辜的，不能让他背这个黑锅。
当天下午，顾清欢偷偷去了陈默的出租屋。陈默刚从警局出来，因为证据不足，暂时没被拘留，却被限制了出行。他坐在地上，面前放着份外卖，没动，只是盯着天花板。
“陈默。”顾清欢轻声叫他。
陈默回头，看到她，眼里没什么光，只有疲惫：“你来了。是来告诉我，顾氏要公开‘证据’了吗？”
顾清欢走到他身边，蹲下来：“不是，我是来告诉你，证据是林子峰伪造的。我找到他手下的证词录音，还有他伪造邮件时的监控录像。”她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放在陈默面前，“这里面，是能证明你清白的所有东西。”
陈默看着U盘，没动：“你为什么要帮我？你爸要公开证据，林子峰要我身败名裂，你帮我，就是跟他们作对。”
顾清欢的眼泪掉下来：“因为我知道你是无辜的。因为我欠你的，因为……我还喜欢你。”
陈默的心脏颤了一下，他抬起头，看着顾清欢的眼睛，里面满是痛苦和挣扎：“可你爸不会同意，林子峰不会放过你。顾氏会因为你，陷入危机。”
顾清欢点头，眼泪掉得更凶：“我知道。所以，我有个条件。”
陈默看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顾清欢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拿着这个U盘，去证明你的清白。然后，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回来，不要再联系我，不要再出现在我和顾氏的世界里。”
陈默愣住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离开我，永远不要再回来。”顾清欢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这是我唯一的条件。我帮你洗清冤屈，你帮我保住顾氏，保住我爸的心血。”
陈默的手攥紧了，指甲掐进掌心：“所以，你帮我，不是因为喜欢我，是为了顾氏？”
顾清欢的眼泪落在地上，声音哽咽：“是，也不是。我喜欢你，可我不能因为自己的感情，毁了顾氏，毁了我爸的一辈子。陈默，我很无力，我保护不了你，也保护不了顾氏，只能选一个。”
陈默看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心里的恨，慢慢被心疼取代。他知道，她也不容易，夹在家族、爱人、责任之间，她比谁都难：“我知道了。”他轻声说，拿起桌上的U盘，“我会离开。帮你保住顾氏，保住你爸。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不会再联系你。”
顾清欢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她想抱抱他，却不敢，怕一抱，就舍不得让他走：“陈默，对不起。”她只能不停地说，“真的对不起。”
陈默站起来，把U盘塞进外套口袋：“不用对不起。是我自己没用，给不了你想要的安稳，也护不了你。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照顾你爸。林子峰……你多留个心眼，他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顾清欢点头，说不出话，只能看着他。陈默最后看了她一眼，眼里满是不舍，却还是转身，推开门走了。门关上的瞬间，顾清欢再也撑不住，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窗外的雨下了起来，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上，像在为这场无声的离别，伴奏。
她知道，从陈默走出门的那一刻起，他们之间，就彻底结束了。剩下的，只有责任，和无尽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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