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割出一道亮线。
林河猛地睁开眼，胸腔起伏带着刚睡醒的微热。
他翻身坐起，被子滑落露出紧实的脊背，肌肉线条随着动作流动。
“哈！”
一声低喝撞在逼仄的出租屋墙上。
林河站在空地上，双拳紧握，肩沉腰塌，八极拳的起手式稳稳扎在地面。
崩拳如炮出膛，撞得空气发闷。
顶肘带起风声，擦着墙壁掠过。
不过半盏茶功夫，他己打完一套拳，额角渗着细汗，呼吸却匀净如初。
拳路比昨日更流畅，仿佛手臂就是天生的铁肘，拳头自带千斤力。
“越来越顺了。”林河甩甩手腕，骨节脆响。
他抬手点开系统面板，淡蓝色光屏浮在眼前。
【威望值：26200】
数字跳了跳，像枚硬币在阳光下转。
林河舔了舔下唇，六味地黄丸的功效还在身上发烫，那可是眼下最稳妥的摇钱树。
“一万一次，赌把运气。”
意念一动，威望值瞬间少了一万。
光屏炸开成无数光点，像撒了把星星。
光点聚成个木盒，啪地弹开。
一块金表躺在里面，表盘嵌着碎钻，指针在虚拟光线下泛冷光。
【获得：劳力士日志型腕表（18K金）】
林河挑眉，抓起腕表扣在手腕。表带贴合，冰凉的金属贴着发热的皮肤。
他对着窗户照了照，表盘在晨光里闪得晃眼。
“八十年代的硬通货，不错。”
但终究不是想要的药丸。林河盯着剩下的16200威望值，咬了咬牙。
“再来一次！”
又一万威望值化作光点。这次是本牛皮小册，封面上写着“初级牌术”。
册子化作流光钻进他脑袋，洗牌、控牌、记牌的窍门瞬间清晰，仿佛练了十年八年。
林河啧了声，捏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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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像根细针，轻轻扎了下。但他很快松了手，16200减去一万，还剩6200。够不上抽奖门槛，却也不算见底。
“急不来，威望值慢慢攒。”
他扯开领口透气，目光落在墙上的挂历。1988年的月份牌，边角卷了毛边。
今晚约了亚芹吃火锅。
林河看眼床头柜的电子表，西点零三分。表盘是廉价的塑料，数字跳得磕磕绊绊。
他早把景明酒吧的事交给陈浩南。
“阿南，场子就交给你们盯着。”
“大哥放心，有我们在，出不了岔子！”
“小事自己处理，搞不定再call我。”
“知道了大哥！”
昨晚交代的话还在耳边。林河扯了扯嘴角，哪个大哥天天蹲在酒吧当保安？
陈浩南、山鸡五个，加上新来的大头西人，九个人足够应付小打小闹。
该让他们学着独当一面了。
林河脱了汗湿的背心，走进狭小的浴室。
花洒喷出的水忽冷忽热，他却毫不在意，搓着胳膊上的泡沫。
镜子里的青年，眉眼锋利，下颌线绷得紧实，八块腹肌在水流下更显分明。
换衣服时，他从衣柜里翻出件白色寸衫，配条深蓝色牛仔裤。
寸衫领口有点松，牛仔裤膝盖磨出了白边。
“先凑合着穿。”林河拽了拽衣角，“等势力起来了，再换好的。”
他对着镜子把劳力士往寸衫袖子里藏了藏，只露出一小截金表链。没必要招摇。
锁门下楼时，楼道里飘着饭菜香。1988年的香港居民区，总混杂着咸鱼、酱油和劣质香烟的味道。
林河拐过街角，朝着记忆里的火锅店走去。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皮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响。
路过报刊亭，老板正用蒲扇扇风。
“后生仔，买份晚报？”
林河摆摆手，脚步没停。他的影子在地上晃了晃，像头蓄势待发的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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