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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雨落古今听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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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雨丝斜斜织着,敲在落地窗上,溅起细碎的水花。糖糖趴在窗台上,小手指跟着雨滴的轨迹移动,忽然转头看向正在泡茶的林医生,声音像裹了层雨雾般软乎乎:“妈妈,宋代的雨,落在青瓦上更好听。”

林医生握着茶壶的手顿了顿,随即笑着走过去,把温热的蜂蜜水放在窗台边:“糖糖怎么知道宋代的雨更好听呀?”她想起之前带糖糖穿越到南宋临安时,两人曾在一家茶馆的屋檐下躲雨,青瓦叠叠,雨声确实格外清亮。

糖糖捧着杯子,小口抿了口蜂蜜水,眼睛望着窗外的雨帘:“阿澈哥哥带我去临安的茶馆,雨打在青瓦上,像弹小珠子。”她说着,还伸出手指在玻璃上轻轻敲了敲,模仿着当时的声音,“叮叮,咚咚,比现在的声音软。”

林医生心里一动,转身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带插画的《宋词选》,坐在糖糖身边翻开:“妈妈给你读首关于雨的古诗好不好?是宋代的诗人写的,说不定写的就是你听过的青瓦雨声。”

糖糖立刻凑过来,小脑袋靠在林医生肩上,目光落在书页上的插画——画里是江南的雨巷,青石板路湿漉漉的,两边是挂着灯笼的青瓦屋。她指着画里的屋顶,小声说:“就是这样的青瓦!”

“嗯,就是这样的青瓦。”林医生指尖落在诗句上,轻声读起来:“‘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你听,这首诗里的雨,也落在小楼的青瓦上,第二天早上,还能听到巷子里卖杏花的声音。”

糖糖的眼睛亮起来,手指轻轻点着“春雨”两个字:“妈妈,这首诗里的雨,是不是和临安茶馆的雨一样?”她忽然想起躲雨时,茶馆老板曾端来一碗热梅子汤,说“春雨最养人”,那股酸甜的味道,好像和此刻杯里的蜂蜜水混在了一起。

林医生笑着点头,翻到下一页,插画里是个穿着宋装的小女孩,正撑着油纸伞站在屋檐下:“你看,这个小女孩也在听雨声呢。再听妈妈读一首,‘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首里的雨,落在梧桐叶上,也很好听。”

“梧桐叶?”糖糖歪着脑袋,忽然拉起林医生的手往阳台走,“妈妈,我们家的梧桐树也在下雨!”阳台角落里种着一棵小梧桐树,雨丝落在叶片上,发出沙沙的声响。糖糖踮起脚,伸手接住一片带着雨珠的叶子,“你听,和诗里的声音不一样,梧桐叶的声音更软。”

林医生蹲下来,和她一起听着雨声:“因为诗里的梧桐树,长在宋代的院子里,旁边是青瓦屋,声音混在一起,就有了不一样的味道。就像糖糖的‘时空地图’,古代和现代的家连起来,也有不一样的美好。”

糖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拉着林医生往书房跑:“妈妈,我要把宋代的雨画下来,画在‘时空地图’上!”她从抽屉里翻出蓝色蜡笔,趴在书桌上,在古代房子的青瓦上画了密密麻麻的小圆圈,“这是雨滴,落在青瓦上,会弹起来。”

林医生站在旁边看着,只见糖糖又换了支绿色蜡笔,在古代房子旁边画了棵小梧桐树,树叶上也画满了雨滴,还在树下画了个小小的“糖糖”,举着油纸伞——那是她在临安见过的样式,伞面上还画着淡淡的栀子花。

“妈妈,你看!”糖糖举起画,脸上满是得意,“宋代的雨,有青瓦,有梧桐,还有我和阿澈哥哥!”她指着画角落的小身影,“这是阿澈哥哥,他在给我摘杏花。”

林医生接过画,眼眶微微发热。以前的糖糖,画里只有孤零零的房子和线条,如今却能把记忆里的人和事都画进去,还能和古诗里的场景联系起来,这样的进步,比任何治疗成果都让她欣慰。

“画得真好,”林医生把画贴在“时空地图”旁边,“我们把它贴在这里,以后看到雨,就想起宋代的青瓦和古诗,好不好?”

“好!”糖糖用力点头,忽然想起什么,跑去客厅拿起手机——那是林医生特意给她买的儿童手机,里面存着阿澈的电话。她拨通电话,等了一会儿,传来阿澈清脆的声音:“糖糖?”

“阿澈哥哥!”糖糖的声音带着雀跃,“今天下雨了,妈妈给我读了宋代的诗,我还画了宋代的雨,有青瓦,有梧桐!”

电话那头的阿澈笑起来:“真的吗?我今天也在听雨声呢,我们临安的雨,落在茶馆的青瓦上,比平时更响了。我还帮你摘了杏花,等你下次来,给你做杏花糕!”

糖糖的眼睛亮得像雨后天晴的太阳:“好!我下次去,要和你一起听青瓦雨声,还要背妈妈教我的诗!”

挂了电话,糖糖跑到林医生身边,拉着她的手:“妈妈,我要学更多宋代的诗,下次去临安背给阿澈哥哥听!”

林医生笑着答应:“好啊,我们每天学一首,妈妈还带你看宋代的雨景画,好不好?”

接下来的几天,只要下雨,糖糖就会拉着林医生读古诗。她学会了“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还知道了“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虽然这首是唐代的诗,但她觉得诗里的雨,和宋代的青瓦雨一样温柔。

周末的时候,乐乐来家里玩,正好赶上小雨。糖糖拉着乐乐去阳台,指着窗外的雨帘:“乐乐,你听,这是现代的雨,宋代的雨落在青瓦上更好听,妈妈教我读诗了,我背给你听!”

她站在阳台的小凳子上,挺着小胸脯,认真地背起来:“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虽然有些字的发音还不太标准,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认真。

乐乐听得入迷,拍手说:“糖糖,你好厉害!这首诗真好听,就像在讲故事一样!”他忽然想起什么,从书包里掏出一本绘本,“我也有关于雨的书,里面有彩虹,我们一起看好不好?”

“好!”糖糖接过绘本,和乐乐一起坐在地毯上翻看。绘本里的雨停后,出现了一道彩虹,糖糖忽然说:“宋代的雨后,会不会也有彩虹?阿澈哥哥说,临安的天空很蓝,彩虹会挂在青瓦屋的顶上。”

乐乐眼睛一亮:“肯定有!下次我们一起去宋代,看青瓦上的雨,看屋顶的彩虹!”

林医生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个孩子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古今的雨,心里满是温暖。糖糖不仅能主动分享自己的经历,还能带动朋友一起想象,这样的社交互动,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傍晚的时候,雨停了,天边出现了一道淡淡的彩虹。糖糖拉着乐乐和林医生跑到楼下,指着彩虹欢呼:“你看!彩虹!和绘本里的一样!”她忽然想起什么,大声背起来:“雨过天晴云,这般颜色做将来。”

林医生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糖糖,这是形容汝窑的诗,不过用在这里形容彩虹,也很合适呢!”

糖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我觉得彩虹的颜色,和阿澈哥哥家的汝窑杯子一样好看。”

乐乐凑过来说:“糖糖,你下次去宋代的时候,能不能帮我看看彩虹是不是挂在青瓦上呀?我还想知道,宋代的彩虹有没有七种颜色!”

“好!”糖糖用力点头,“我还会背更多的诗,把彩虹画下来,带给你看!”

送走乐乐后,糖糖回到书房,在之前画的宋代雨景旁边,又添了一道彩虹,彩虹的尽头,画着她、阿澈哥哥和乐乐的小身影。她还在旁边用拼音写下:“雨后彩虹,和朋友一起看。”

林医生走进书房,看着画纸上越来越丰富的场景,轻声说:“糖糖,你现在不仅能记住古代的事,还能把朋友都放进画里,真的长大了。”

糖糖抬起头,看着林医生,眼睛里满是认真:“妈妈,古诗里的雨,有青瓦,有杏花,我的画里,有朋友,有彩虹,这样才更好看。”

林医生蹲下来,抱着糖糖,声音温柔:“是啊,有朋友,有爱的人,不管是古代的雨,还是现代的雨,都一样美好。”

那天晚上,糖糖躺在床上,让林医生给她讲宋代的雨故事。林医生讲起陆游在沈园听雨的故事,讲起李清照在窗前听雨的情景,糖糖听得格外认真,还时不时问:“妈妈,李清照是不是也喜欢青瓦雨声?她有没有像我一样,画过雨景?”

林医生笑着说:“说不定她也画过,只是我们没见过而己。不过糖糖可以把她画进你的画里,让她和你一起听青瓦雨声,好不好?”

“好!”糖糖点点头,闭上眼睛,嘴角带着微笑。她仿佛又回到了临安的茶馆,雨打青瓦,阿澈哥哥在身边,手里拿着刚摘的杏花,空气中满是春雨的清香。

梦里,她和阿澈哥哥、乐乐一起,撑着油纸伞,走在宋代的雨巷里,青瓦上的雨滴落在伞面上,叮叮咚咚,像在唱古诗里的歌。彩虹挂在青瓦屋的顶上,七种颜色,格外鲜艳。

醒来的时候,糖糖第一件事就是去书房,在画里添了个穿着宋装的女子,手里拿着书卷,站在梧桐树下——那是她想象中的李清照。她还在旁边用拼音写下:“和李清照一起听雨声。”

林医生走进来,看着画纸上的新场景,笑着说:“糖糖,今天还想读古诗吗?妈妈教你读李清照的词好不好?”

糖糖用力点头,拉着林医生的手,坐在窗台边。窗外的阳光透过树叶洒进来,没有下雨,但糖糖仿佛又听到了宋代的青瓦雨声,听到了古诗里的杏花声,还有朋友和爱的人,在雨巷里笑着,闹着,那声音,比任何雨声都要温暖,都要动听。

她知道,不管是古代的雨,还是现代的雨,不管是古诗里的场景,还是现实中的生活,只要有爱的人在身边,有朋友的陪伴,每一个瞬间,都值得被记住,被画进心里,成为最珍贵的回忆。而那些落在青瓦上的雨声,那些藏在古诗里的温柔,会一首陪伴着她,在治愈的路上,一步一步,走向更明亮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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