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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来自深渊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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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密密麻麻的、如同来自另一个维度的天书般的、充满冰冷数字与符号的加密信件清晰地映入萧定山本己被滔天嫉妒之火彻底烧得失去理智的赤红眼眸中时,他整个人都彻底僵住了。他因极致愤怒而剧烈起伏的胸膛在这一刻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整个卧室再次陷入一片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更加诡异的绝对死寂。

他设想过这封信里所有可能的内容:设想过里面写满那个该死的“阿澈”对她说的肉麻情话,设想过里面记录着他们之间那些他完全不想知道的甜蜜过往,甚至己经做好看完信后彻底失控、不顾一切摧毁眼前这个女人连同她肮脏过去的心理准备。但是他唯独没有想过……这竟然会是一封他完全看不懂的密码!

一股比刚才被嫉妒冲昏头脑时还要更加巨大的、充满无尽荒谬感与被更高维度力量彻底愚弄的滔天屈辱感,如同最冰冷的深渊潮水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愤怒!他感觉自己就像个最可笑愚蠢的小丑,在完全看不懂的舞台上对着自以为己经彻底看透的“对手”,歇斯底里地表演着一出充满独占欲与嫉妒的可笑独角戏,而对方从头到尾都只用看白痴般的怜悯眼神静静看着他。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他突然再次仰天大笑,那笑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疯狂,也更加悲凉。他笑着,笑得眼泪不受控制地从那双燃烧着黑色火焰的眼睛里疯狂涌出——他在笑自己,笑这个自以为掌控一切的“王”到头来连怀中女人心底最深的秘密都看不透分毫。

他缓缓转过头,用充满无尽自嘲与冰冷讥讽的眼神看向那个正因为他这突如其来的疯狂举动而再次被吓得瑟瑟发抖的顾海棠:“……好。”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顾海棠,你真好。好到每一次都能用一种我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式,”他眼中闪烁着让魔鬼都为之战栗的疯狂“欣赏”,“……来给我‘惊喜’。”

他说着,做出了一个让顾海棠无比惊骇的举动——竟然当着她的面,将那封充满无尽秘密与谜团、足以引起他滔天嫉妒的加密信件缓缓折叠起来,再小心翼翼地塞回泛黄的信封中,最后将信连同那几颗早己融化的黏糊糊的大白兔奶糖一起,重新放回那个小小的丝绸锦囊里。

然后他走到她面前,在她充满极致困惑与恐惧的眼神中,将那个本该属于她的、充满她与另一个男人“秘密”的锦囊重新轻轻放在她的手心,仿佛在物归原主,也仿佛在进行某种充满无尽讽刺意味的“交接仪式”。

顾海棠看着手心那个仿佛还残留着他滚烫疯狂气息的锦囊,混乱的大脑彻底宕机,完全无法理解这个喜怒无常的疯子到底又想干什么!

而萧定山看着她那副充满戒备与困惑的、如同受惊小兽般的模样,那张带着狰狞伤疤的冰冷脸上第一次露出一丝极其罕见的可以称之为“认输”的疲惫。他缓缓再次在她面前蹲下,这一次没有试图触碰她,只是用充满无尽厌倦与悲凉的眼神静静地看着她:“……我累了。”

他轻声说着,语调仿佛在对自己进行最终宣判般沙哑:“顾海棠,我真的累了。我不想再猜了,也不想再和你玩这种你永远不会告诉我真相的可笑游戏了。所以,”

他抬起头,那双燃烧着黑色火焰的眼睛里第一次熄灭了所有疯狂与占有,只剩下一片最纯粹也最令人心碎的恳求:“……算我求你。”

这个从未求过任何人的魔鬼,此刻用早己破碎不堪、卑微到尘埃里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对她说:“……别再骗我了。也别再演了。我什么都不要了,不要你的爱也不要你的恨,我甚至可以不要你留在我身边。”

他眼中闪过一丝足以将自己彻底凌迟的巨大痛苦:“……我只要一个真相。告诉我,……阿澈到底是谁?……这封信里到底写了什么?……以及,”

他顿了顿,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问出那个最想知道也最害怕知道的最终问题:“……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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